說實話,趙構確實被震驚了。他沒想到在路撿回來的居然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當真是出水芙蓉,那嬌豔欲滴的模樣,惹人憐愛,有種將她摟在懷,留在身邊的念想。
剎那間,趙構嚇了一跳。
雖然不是沒有見過美麗的女子,只是王詩詩的美麗實在是傾國傾城。那一刻,趙構才明白什麼是天仙下凡。王詩詩的美不似風塵女子的妖豔,也沒有平凡女子的淡雅,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柔美,而是那種流落在凡塵的仙子。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吸引着衆人的目光。哪怕只是簡單地笑容,都讓人感覺全身酥麻。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詩詩,卻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連忙收回目光,擺正姿態。
趙構下打量了許久,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太相信眼前的王詩詩是之前的那人,不可同日而語,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因是女兒身不便在外行走,故而男兒裝扮,爲得便是保護自己!”王詩詩溫柔似水地看了趙構一眼,道:“今日與郡王相遇,也是因緣巧合,本以爲是普通百姓,未曾想到會是如此身份。”
趙構微微一愣,笑道:“無妨!只是姑娘爲何會淪落至此?”
從王詩詩的言行舉止來說,趙構相信她必定是大家閨秀,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才有如此好的禮儀。不僅僅落落大方,知書達禮,更是舉手投足間吸引衆人的目光,在大宋還真的未曾見過如此動人心魄的女子。
“一言難盡!”王詩詩苦笑一聲,“小女子家本是安康之家,尚有父親在世,然天有不測風雲。父親本是染匠,因手工精巧,故而生意俱佳,只是後來不知何故家突遭變故,所有的錢財全部賠了。”
“若不是家父阻攔,怕是小女子都要被迫賣於青樓爲娼妓。那夥人蠻橫不講理,見到值錢的都搶走,最後看我的容貌,說是賣於青樓定然有個好價錢,父親抵死不從,攔住他們讓我逃走,最後也被他們活活打死。”
老夫人氣急敗壞地怒吼一聲:“京城之地,皇城腳下,朗朗乾坤居然發生此等喪盡天良的事情,理當嚴辦纔是!”
直到王詩詩道出經歷,老夫人才知道自己鬧了烏龍,眼前的這人根本不是王妃。此外,給王詩詩買衣物的時候,高寵也在旁邊說過,不過她沒有當回事,也沒有機會聽到,正好王詩詩自己道出,又見趙構如此態度,一下子也明白了高寵所言非虛。
趙構愣了半晌,狐疑的看着王詩詩,總覺得她的經歷在哪裡聽到過似的。仔細回想一下,心裡一驚:“她莫非便是大宋第一美人,青樓歌姬李師師?只是她的名字怎麼是王詩詩?”
趙構猜測的不錯,眼前的這人便是北宋名妓李師師,只不過她的本名便是姓王,後來因爲被青樓老鴇收養,悉心調教又改了名諱纔會稱之爲‘李師師’,只因那位老鴇姓李,也是前任‘李師師’。
李師師在京城裡不僅僅是人名,更是一種才情,也是一種繼承,唯有才貌雙全,豔壓羣芳纔有資格稱之。但是,趙構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將李師師從馬路給帶回家了。
對於李師師是名妓的身份,以及在歷史她與其他人的關係等,趙構卻不曾對她有任何偏見,反而覺得她是才女。若非身在風塵,只怕李師師必定是一位才學不說,要是運氣好的話必定可以飛黃騰達,嫁給一位好人家。
奈何她遇到了風流皇帝宋徽宗,自此以後成爲趙佶的獨寵,猶如被禁錮在籠的鳥兒一樣,失去了自由。至於,李師師最後的結果,趙構也不甚瞭解,歷史也沒有給出相應的答案。
趙構猜想,要是李師師真的入宮成爲妃嬪的話,怕是會有所記載,偏偏生活在大宋的時代,五綱倫常非常注重,女子也不過是附庸而已,甚至可以成爲交換利益的物品,地位着實很低。
“那你接下來該如何做?”趙構緩了緩,心平氣和地問道。
王詩詩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趙構,堅定不移的回道:“留在郡王府爲奴爲婢,只要郡王不嫌棄小女子便可!”
趙構苦笑一聲:“爲何你如此執着?”
“母親遺命,不得不遵從!”王詩詩擲地有聲地回道。
王管家、高寵等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他們二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老夫人卻是非常開心,因爲王詩詩留在府,那麼便不是她一人,而且有個伴,最重要的是她希望王詩詩真的成爲王妃。
男子三妻四妾非常平常,尤其是趙構更是有本事之人,算是多些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趙構也不知道是如何答應下來的,連他自己都懵了。畢竟,王詩詩要是不留在郡王府,那便流落街頭,真的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勢必會走歷史的那條路。
如果趙構不認識李師師,那麼一切都好說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王詩詩卻有賴了他,而且這件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唯一肯定的是王詩詩留在郡王府怕是日後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王詩詩留下來,趙構不知是喜還是憂,總之走一步算一步!接着,趙構命人將飯菜全部端來,衆人也不分主僕之類的,直接全部圍坐在一起吃了起來。但是,老夫人有意無意地讓王詩詩距離趙構的位置坐了下來。
衆人也心領神會,也配合起老夫人的行動,連王管家都坐到一旁,將位置留給了王詩詩。那一刻,王詩詩的臉不爭氣的紅了,趙構也被王詩詩的美麗深深地吸引了,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你留下也可以,但是你身的裝扮能否換一換?”趙構甦醒過來,要不是他定力好點,怕是擦槍走火,尷尬的說道。
王詩詩撇過頭,費解的看着趙構,道:“爲何?”
“因爲這……這個……唉,算了!你愛怎麼穿便怎麼穿吧!”趙構着實有苦難言,他總不能說你這個樣子太美了,我受不了之類的話語,最後想想也算了,哪怕是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趙構連忙撇過頭,卻不曾看見王詩詩眼裡的狡黠,她知道趙構話意思。但是,王詩詩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原本以爲自己也不過是長了漂亮一點,以趙構的目光定然看不。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趙構完全是被她牽着鼻子走似的。既然趙構答應讓她留在府,那麼趙構便是主人,她是奴僕,一切聽從趙構的建議,只不過她不願意說出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