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麼不攔着他們一下?”趙構皺着眉頭,有些責備的看着趙有恭。
趙有恭訕然一笑,道:“不是我不攔着,而是我也是如此。所以,這下事情有些大條了!”
趙構哭笑不得的看着趙有恭,他知道趙有恭對自己甚好,只是這樣一來會讓他以及其他兄弟們陷入危機之。雖說太子趙桓並無實權,不過他還是太子,未來大宋的儲君。
如果趙桓使絆子,到時候他們一個都逃不了。那樣的話,自己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現在趙構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他沒想到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從皇讓太子作陪,便可以看出來,未來的皇位必定是趙桓。
以趙桓睚眥必報的性格,必定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人。並且,大宋還是重抑武的國家,只怕那個時候真的危險了,這是一種隱患。若是得不到皇的承認,算是將帥之才,亦是毫無作用。
“二哥,你與高寵二人立即着手安排,讓他們不必來我府,也不必與我見面,待時機成熟自會見面。另外,你叮囑他們要儘快離開京城,前去燕雲十六州,不可有任何的失誤。”
趙構沉思片刻後,立即着手準備,讓他們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至於,趙有恭自己也是同樣的要求,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與他見面。趙有恭有些詫異,心下正在疑惑,卻聽聞趙構淡淡的說道:“這次不是雙簧,乃是父皇的意思!”
趙有恭一愣,當即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轉身回去了。
趙構說的話,讓他明白這件事不是皇與趙構商量好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趙構只不過是順其自然的退下來,萬萬沒想到後來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故而他只能點到爲止,也不好妄自猜測。
宋徽宗有什麼打算,趙構也莫不清楚,連這一次自己沒有被封賞也罷了,還被削了爵位。原本這件事對於趙構來說,也是有些震撼,不過想了想也覺得挺好,順其自然的退下來。
此外,趙構不清楚宋徽宗是如何想的,這樣一來也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畢竟,太子趙桓可不是善茬,他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現如今,趙構被削爲民,那麼擁兵自重,謀逆之心等污穢之詞無法使用在趙構身了。
趙有恭做好一切後,也是累的不行,他回府時天都快亮了。
“事情處理好了?”
“父王!”趙有恭聽聞那道聲音,精神一震,猛地追問道:“父王,爲何皇會對老九如此?”
趙似笑了笑道:“世事無常,誰能預料呢!至於這件事,你別摻和了,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不可與他走得太近,以免惹禍身。”
趙有恭愣住了,趙似許久未曾露面,這次露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讓趙有恭想了很多東西,尤其是趙構的處境預想的還要糟糕。當初,支持趙構的不僅僅是皇,還有他的父王。
現在看樣子,完全是撕破臉的架勢,也是說燕雲十六州收復後,趙構戰功顯赫,連皇都開始忌憚了。又或是說,皇如此做無非是爲了太子趙桓登基掃除障礙。
“記住,你要是真的爲他好,遠離他!”趙似知道他不說這句話,以趙有恭的態度,勢必還會與趙構走得很近。因此,趙似再次強調了一遍。之後,趙有恭追了很多,可是趙似是什麼都不說。
另外,趙似也正式傳下聖旨,由趙有恭掌管琥珀山莊,而趙構正式從山莊退出。
通過以兩件事,趙有恭眉頭緊鎖,擔心不已。他着實不清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僅僅是皇,連父王也轉眼變了一個人似得,一切都像是巨大的陰謀。
趙似交代後,便離開了,留下沉思的趙有恭。
“皇兄,事情非要做的這樣絕嗎?”趙似離開後,直接入宮面見皇。
“事情都辦好了?”宋徽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詢問了趙似另外一個問題。
趙似點點頭,道:“我已經叮囑他遠離老久了,以他的性子應該會猜測到事情。”
“這樣好!”宋徽宗笑了笑,道:“即便是讓他也查不出什麼結果,算是他想知道,沒有朕的同意,山莊也不會真的提供真實情況。至於其他事情,那好辦多了。”
趙似沉聲道:“皇兄,我始終覺得你做得太過了。若是那些將領真的爭論不休,那該如何收場?”
宋徽宗回道:“這個事情我也計算好了,算他們繼續爭辯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至於狠,那纔是作爲帝王應該有的,婦人之仁,後果很嚴重。現在只有狠下心下猛藥,纔有最後的結果。”
趙似唉聲嘆息一聲,他這是爲趙構鳴不平。畢竟,趙構有功於大宋,還是赫赫戰功。現在不僅僅軍權、政權,連山莊也一併收走,也是說除了那座府邸以外,趙構儼然是平民百姓。
有功於社稷的將領,最後淪爲平民百姓,這是大宋開國以來首次發生的事情。
無論如何,趙似始終覺得宋徽宗太過狠心了。如此做,怕是寒了天下人的心,連趙構也會對大宋失望透頂。但是,宋徽宗根本不擔心這個事情會發生。因爲他知道趙構在乎的是什麼,他不在乎個人得失,只要大宋江山穩固,趙構都不會介意。
正因如此,宋徽宗藉此機會讓趙構失去所有的一切。至於後面的打算,誰也不清楚,除了趙似以外。即便趙似知道,也不能如實告知,因爲這個計劃只要啓動了,那麼首當其衝的便是趙構了。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結果如何誰也不清楚,唯一需要的便是效果。
宋徽宗心裡也不好受,只是迫於無奈之下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不這樣做,那麼效果達不到。宋徽宗心裡清楚,他這樣打擊趙構,會讓他怨恨,會讓天下將士寒心,會在歷史留下罵名,哪怕是這樣,宋徽宗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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