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養一下身子!”趙構久久不語,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詩詩,囑咐一聲便起身離去了。
“嘶!……”王詩詩連忙起身,卻不想疼痛不已,讓她有些齜牙咧嘴,秀眉緊蹙,冷汗都流了出來;趙構仍然不爲所動,王詩詩也不多想,開門見山地問道:“郡王,您……”
趙構沒有回答,徑直的離開了;王詩詩有些失落的癱軟在牀,不敢再大力,以免再次牽扯到疼痛。原本以爲趙構還能幫助一下,只是看見他如此模樣,王詩詩失望了,只是倦意來了,又有些傷心,身子卻不能亂動,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不知再想些什麼。
“管家,傳我的命令,讓山莊的兄弟調查京城染布坊王寅的事情。”趙構從房間出來後,便走到了大廳,王管家受傷了也包紮了一下,只不過樣子看去有些怪異,直接吩咐道。
王管家一愣,道:“屬下遵命!”
趙構又接着叮囑道:“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要是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們也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件事儘快完結,不可拖久了,速戰速決!”
王管家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然後便出了郡王府,直接遵從趙構的命令行事。至於王寅是何人,王管家不清楚,只知道他是王詩詩的父親。如此一來,王管家心有數了。
王詩詩與趙構之間勢必發生了什麼,至於是好是壞,王管家沒有多問。不過,趙構居然動用山莊的力量追查此事,還真是首次看到。
原本趙構也不願意答應王詩詩,因爲她的做法讓他難以接受,又想起王詩詩爲了自己的父親寧願失去清白,要是被他人知曉她的行爲,必定是被人傷,最後猶豫了許久,決定幫助王詩詩。
但是,趙構也有底線,那便是王詩詩的父親的確是被奸人陷害,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私自處理此事。畢竟,有些事情要公私分明。趙構回想起王詩詩那美麗動人的臉龐,以及曼妙的身軀,這些都讓趙構心神盪漾。
“郡王,早餐準備好了!”老夫人微笑的說道。
趙構點點頭,準備去吃早餐時,又見老夫人準備去王詩詩的房間喊她,連忙阻止,尷尬的說道:“師母,您別去喊她了!……”
老夫人疑惑的說道:“這是爲何?”
“因爲……因爲她在我的房間裡休息!”趙構也不好回答,話說出口他有些後悔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老夫人聞言一怔,然後高興不已,一副是過來人的模樣,喜滋滋地又衝進廚房,趙構也不知道她做什麼,尤其是看見老夫人滿臉興奮的模樣,他知道壞事了。果不其然,當老夫人再次出來後,居然親自端着碗,而且裡面不是簡單地粥,更像是滋補之物。
趙構尷尬的低下頭,衆人也全部都出現了,只是他們的容貌有些難以見人。當老夫人曖昧地看着躺在牀的王詩詩,不僅叮囑她要歇息一下,還親自喂她吃東西,照顧的無微不至。
頓時,王詩詩臉色緋紅,尷尬不已。老夫人卻是諄諄教誨,語重心長的叮囑,讓王詩詩心裡一陣感激。此外,老夫人還拿出了另外一套牀單、被子,她是過來人,趙構是大男人哪裡知道這些,故而一切都是她來處理。
王詩詩吃完老夫人做的粥,身子好多了,連疼痛感也少了;接着,她又將牀單直接換了,卻沒有直接丟下來。當王詩詩看見牀單的一朵梅花時,俏臉緋紅,又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一絲感嘆。
接着,老夫人卻是將那朵梅花直接剪了下來,然後交給王詩詩,叮囑她一定要好好地收藏着才行。王詩詩羞澀地點點頭,然後珍藏好,只是稍微動一下身子,便一陣疼痛,這讓老夫人覺得有些不對勁,故而親自檢查了一下。
當她看了以後,嚇了一跳,心裡更是疼惜王詩詩,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又叮囑她休息後,便出去了。
當老夫人再次出現時,衆人還在吃早餐,尤其是看見高寵,卻見他臉一陣青紫,其他人的臉也都是如此,也沒有問什麼。畢竟,這些事情她早已習慣了,卻又低聲在趙構的耳邊咕噥一聲,責備道:“郡王,王姑娘是好姑娘,你也得疼惜一下才是!”
縱然老夫人的聲音很輕,衆人還是聽得清楚了。
於是,衆人口的早餐無一例外全部噴了出來,連趙構都嚇了一跳,又見衆人一臉欽佩的神色,更是讓他尷尬不已。直到此時,衆人才真正確定事情的真相,也難怪自己等人會受到懲罰。
當初,衆人也不過是懷疑,卻沒有真憑實據;恰好,老夫人的話證實了衆人猜想。說實在,他們也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弱質芊芊的王詩詩居然膽大包天私自進入趙構房不說,還爬了牀,最重要的是還是強逼趙構範,僅憑這份膽識與魄力,的確是出乎意料之外。
“王姑娘真是威武啊!”
“實在是我等之模範,當真是膽識過人!”
“若是這樣,受點傷也是應該的,少主不愧是少主,沒想到還被反撲,實在是少見啊!”
趙構見衆人的眼神不一,咳嗽一聲,壓低聲音道:“看樣子,指點你們的教訓還是沒有吃夠,是不是還要加餐纔好呢!”
衆人聽聞後,連連搖頭,他們那裡還想繼續受這個折磨。之前看趙構的眼神有些詭異,立即收回目光,低頭吃了起來。
老夫人不明所以,直接拍手叫好,道:“加餐,那好啊!”
衆人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老夫人不懂得趙構說的是什麼,他們卻是十分清楚,尤其是高寵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讓自己的母親坐在一旁靜靜地吃着早餐,說實在他也不願意再來一次,如此模樣根本見不得人。
趙構訕然一笑,明明有些關心,卻像是有口無心似的,道:“師母,她如何了?”
老夫人聽聞趙構關心王詩詩,有些不開心了,直接訓斥了幾聲:“你啊,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讓她如何受得了。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估計要休息一日纔可好起來。”
趙構接話道:“需不需要請大夫?”
“那倒不用,不過他們這些猴崽子倒是要請大夫,大過年的這副模樣怕是嚇倒不少人!”老夫人白了一眼趙構,這個事情哪裡是大夫可以出面的,只需要休息即可,不過看見衆人身的傷,不是擔心他們真的有什麼事情,只是覺得這副模樣真的難以見人罷了。
趙構沒有說什麼,衆人卻是期盼地看着他,最後他點頭答允,衆人心裡一喜。不過,趙構也沒有更多心思關注他們的行動,他的心倒是跑向了王詩詩那邊去了,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王詩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