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也是說笑了,小的們只是在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纔想着怎麼勸說她們呢。而且,小的們可沒有那個膽子敢違逆老爺夫人的意思啊!”
福伯眨巴眨巴眼睛開口說道,綠豆大點兒的小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了幾下子。
聽到這裡雲鳳鳴也沒有再跟福伯說些什麼,反正在這裡她纔是最大的那一個,所有的人都必須要聽她這一位大小姐的命令。否則的話,就算殺了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呵呵,相信本小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們兩個破最好趕緊跟着福伯走,或許爹一高興的話,還會給你們兩個人留一個全屍也說不定啊。”
雲鳳鳴懶懶的搖了搖手裡面的團扇,看着李鳶等人的目光相當的不屑一顧。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要真的這麼說的話,那她們兩個人肯定以及一定的不能去見雲其儀了吧?畢竟都說了要留全屍了,這,這不是代表了一開始的時候是連全屍都不留的麼?
這麼可怕的人,她們要是真的去見了的話,那纔是自投羅網的找死吧!
不不不,她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而且小姐也還沒有回來,她們要是真的出了點兒什麼事情的話,那以後在惜苑,在相府裡面可就沒有人能夠幫助小姐了啊!
“大小姐,現在我們家小姐還沒有回來呢。按理說,我跟草雀是不可以隨便離開惜苑的。”
李鳶緊緊的拉住了草雀的手,衝着雲鳳鳴的方向如此的說道。
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力道,草雀也穩了穩心神跟雲鳳鳴對上了視線。
“是啊大小姐,如果讓小姐知道我們兩個人擅離職守的話。等小姐回來之後,說不定是會罰我們的!所以說,我們這一次不可以跟着大小姐離開了,還望大小姐諒解。”
聽見一向懦弱的草雀居然也敢這樣跟她說話,雲鳳鳴不禁不由自主的就皺起了眉頭。
自從雲惋惜跟被什麼附身了一樣,開始不斷的給雲其儀添堵以來,她身邊的丫鬟們也一個個的跟磕了什麼藥似的。不僅膽子大了起來,甚至還對雲惋惜十分的忠心!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雲惋惜可以得到她一直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
似乎是感覺到了那一股灼熱的視線,草雀強壓住內心的恐懼,讓自己的頭高高擡起。
她們家小姐以前說過,如果不想別人看不起你的話,那就不要事事都選擇讓着他們。一定要切實的把事情的發展都握在自己的手裡面,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尊嚴不被踐踏!
一開始的時候草雀還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因爲她從小時候開始就在相府裡面當丫鬟了。所接觸到的人或事都告訴她一個道理,那就是她是丫鬟,是最低等的人。
只有像老爺小姐那樣高貴的人,纔有資格討論尊嚴等等東西。而那些,對於草雀這樣的,一直以來都被雲鳳鳴等人給壓迫着的下人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但是後來李鳶來到了惜苑之後,草雀才切實的感覺到了她們家小姐所說的那一番話所代表着的意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明白了尊嚴是一種什麼東西。
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在有危險的時候理應擋在雲惋惜的身前保護好她的安全。可以說,她們就像是盾牌一般的存在,時時刻刻的都要保護着主人的安全,替她擋去所有的危險。
只是,如果說這枚盾牌已經舊了的話,那再怎麼辦也是不可能排的上用場了。
只能說,它願意把自己重新的融化然後重新再鑄造一番,成爲真正的新的盾牌才能夠繼續完成它的使命——幫助主人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
草雀不想讓雲惋惜對他失望,所以此時此刻她願意冒着危險跟雲鳳鳴對上!就算是最後的結果依然不能夠改變,那麼最起碼的她也是爲了保護小姐才死的不是麼?
只要她們尊敬而愛着的小姐能夠平平安安的生活在這個國家裡面,那麼就算要她用自己的生命去作爲交換的籌碼,那草雀也是絕對不會猶豫一下的!
而她也相信,身爲小姐的貼身丫鬟,李鳶心裡面也是跟她有着同樣的想法的。
“哼哼,果然是雲惋惜自己教出來的丫鬟,個個都跟她自己是一個德行!”
雲鳳鳴嘲諷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李鳶跟草雀突變的面色她不禁開口諷刺道。
“自己勾搭上一個寧挽墨還不夠,居然妄想再跟蕭臨風扯上關係,像雲惋惜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早就應該把她浸豬籠或者乾脆一把火把她給燒死算了!”
這樣做的話至少還死的乾乾淨淨,風一吹,雲惋惜連骨灰估計都不會剩下來了吧!
“大小姐!小姐她可是你的同胞妹妹啊,你居然這麼詛咒她難道就不怕會遭天譴的麼?”
李鳶緊緊的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看着滿臉笑容的雲鳳鳴說道。
遭天譴?她欺負了雲惋惜這麼些年,要是有天譴的話早就應該已經降臨在她的身上面了吧?可是,看看現在呢?她可還是那個要什麼就有什麼的,高高在上的雲家大小姐!
而且什麼同胞妹妹,她恨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過這麼一個妹妹!
“明明我纔是姐姐!可是憑什麼,她憑什麼什麼東西都要搶走!那是屬於我的啊!”
雲鳳鳴不甘心的對着李鳶吼道,透過她們,她彷彿看到了那一張一直嘲諷她的熟悉臉孔。
雲惋惜!她恨她,她恨她,她都快恨死她了!
她巴不得雲惋惜趕緊死在外面,否則的話她一定要把她剝皮抽筋拔骨!一定要讓她受盡痛苦跟折磨,得到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雲鳳鳴才覺得可以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這個時候的雲鳳鳴還不知道,其實屬於她屬於相府的天譴早就已經降臨了。
就在那一天,重傷的雲惋惜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一切的一切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