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貴人?本宮怎麼不知道,這一次叫惋惜過來的還有一個神神秘秘的貴人呢?”
皇后娘娘到底還是皇后娘娘,她一眼就看出了雲惋惜這麼問是想要試探她這個貴人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就算皇后娘娘心裡面很清楚對方的身份,那她也是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告訴雲惋惜的。因爲畢竟,在雲惋惜來這裡之前她也是答應過別人,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
“呃哦,那可能就是惋惜記錯了吧?”
見皇后娘娘並沒有想要告訴她那個貴人是誰的意思,雲惋惜只能打着哈哈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這一次皇后娘娘叫惋惜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呵呵,惋惜如此的冰雪聰明,想必心裡面早就已經有了問題的答案了吧?”
皇后娘娘歪了歪頭,單手支在了臉頰的旁邊,一雙精明無比的眼睛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
對上那一雙眼睛,雲惋惜心裡面驟然就敲響了警鐘!
皇后娘娘越是這個樣子,雲惋惜的心裡面就越是覺得彆扭無比,對於對方心裡面的真正的想法,她也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去揣摩去猜測了。
如果說皇后只不過是想要見她一面的話,那也用不着讓她手底下最信任的李公公特地跑去御花園裡面,把她從貴妃娘娘手裡面給帶回來了。
而且雲惋惜也不想相信,皇后娘娘已經閒到會主動招惹雲惋惜這種地步了。
所以只能說皇后娘娘這一次之所以叫她,很有可能也是跟貴妃娘娘是同樣的一個理由——那就是爲了她們自己的孩子跟未來。
寧挽墨雖然說只不過是皇后娘娘的義子,身體裡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皇家血脈,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雲惋惜還是知道的。
她這個未出閣的小姐明明都已經被下旨要許配給寧挽墨爲妃了的,但是在外面卻又跟蕭臨風有了不正當的關係,皇后娘娘心裡面不懷疑她纔是一個問題呢!
“回皇后娘娘的話,惋惜覺得皇后娘娘……這一次也是爲了外面的那些個傳言麼?”
雲惋惜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然後看着那張沉靜的臉開口問道。
也是爲了?
皇后娘娘敏銳的捕捉到了雲惋惜所用的這麼一個小小的字眼,心下一片的瞭然。
看來貴妃娘娘那邊也是因爲那些個傳言才把雲惋惜給叫過去的啊,不過按照事先傳過來的那些個消息……似乎貴妃娘娘在雲惋惜這個小丫頭的手裡面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啊。
再加上上一次寧挽墨來看望她的時候帶過來的那些個玩笑,這相府的二小姐不僅鬥得過後宮的嬪妃,連當今的丞相大人都被她給氣的吐血了,果然也是不簡單!
不過也是,畢竟是寧挽墨看上的女子,又怎麼會普通呢?
“話說回來,聽說惋惜你上一次參加白老將軍的壽宴的時候,曾經上臺跳了一支舞蹈?”
皇后娘娘搖了搖手裡面的扇子,轉而又挑起了另外的一個話題。
突然聽見了白老將軍的名號,雲惋惜一開始的時候還楞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皇后娘娘說的是那一天雲鳳鳴強迫自己上臺的事情。
而一想到那一天她用同樣的舞蹈把雲鳳鳴的驕傲狠狠的踩到了腳底下的時候,雲惋惜原本還有些沉重的心情驟然涌起了一絲絲的輕鬆跟愉悅。
“皇后娘娘說的不錯,那一天惋惜的確是跳了一支名爲《鳳鳴》的舞蹈。”
雲惋惜輕輕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一天可以說是雲惋惜重生之後,爲數不多的覺得特別高興的日子!
“原來那支舞是叫做《鳳鳴》麼?倒還真的是一個頗有意境的名字啊……”
皇后娘娘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桌子上精緻的茶杯開口道。
“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的話,相府的嫡大小姐,也就是惋惜你的姐姐的名字似乎……也是叫做鳳鳴,雲鳳鳴對麼?”
“是,家姐的名字的確是雲鳳鳴,有爹孃望女成鳳的意思在裡面。”
因爲雲惋惜是半垂着頭的,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皇后娘娘臉上一閃而過的若有所思。
望女成鳳,望子成龍?看來這位丞相大人的心思,也是人人皆知的啊。
皇后娘娘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指上精緻的丹蔻,眼神裡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悲哀的神情,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無端的覺得心裡面十分的沉重。
“墨兒回來之後也是對惋惜你讚賞有加,甚至還稱那支舞是天下僅有的絕色。所以不知道這一次的宮中宴會,惋惜你可願意在宮裡面給大家展示一下你的才藝?”
微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皇后娘娘衝着底下的雲惋惜拉來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而這一次雲惋惜倒是立刻把頭給擡了起來,稚嫩的小臉上是一片驚訝而又茫然的表情。
皇后娘娘要讓她在宮裡面的宴會上面進行才藝展示?她確定要這麼做麼?
不不不,這要是讓雲其儀給知道了的話還不清楚他會不會再在她的耳邊說什麼警告的話呢,還有最喜歡爭風吃醋的那一位雲鳳鳴雲大小姐也是一樣!
這一陣的風涼話恐怕也是免不了的了吧?
一想到家裡面那些個極品的家人,雲惋惜就不由得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說真的,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莫不是雲其儀或者雲母從外面給抱來的孩子?因爲如果不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雲母跟雲其儀這做爹孃的也太過於失敗了吧!
光是偏心大女兒不說,連小女兒的生死問題都已經置之度外了。放眼這四大國內,天底下還有哪一對爹孃是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皇后娘娘,上一次只不過是惋惜的運氣比較好罷了。那些個有真材實料的小姐們沒有上臺一展才藝,所以最後纔會那麼說的。”
雲惋惜站起身來朝着皇后娘娘的方向福了福身,然後一臉歉意的開口說道。
“而且一舞傾城什麼的,那都是寧王殿下自己亂說的罷了,豈能讓人當真了去?所以,聽見皇后娘娘如此擡愛,惋惜……實在是惶恐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