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惋惜裝似無人的說着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搭配上對方純粹的笑意,更加顯得詭異。而周圍,聽見雲惋惜的話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暗地裡面吞了吞口水,看着雲惋惜的目光之中逐漸都帶上了一點莫名的複雜神色。
“唔,看樣子你們應該也是不知道的吧?那沒有關係,我來跟你們解釋一下。其實所謂的人棍,顧名思義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先泡在特製的藥水裡面,然後把他的雙手雙腿一節節的切下來。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雲惋惜歪了歪頭,忽的就靠近了護衛的身邊,那雙深邃的杏眸之中宛如一個神秘的漩渦。只是看着,就有一種快要被人給吸進去了的錯覺。
“怎麼樣?你可是有幸成爲我的第一位客人,不過……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爲難別人,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話,說不定我還會考慮一下要不要換個人選。”
雲惋惜的話音剛落,那個護衛就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樣。縱使是左手臂已經脫臼,疼痛難忍,但是一想到剛纔那一番令人驚恐的言論,他的心裡面就止不住的覺得害怕。
因爲就算是皇宮之中,像這樣可怕的刑法也是很少存在的。大部分,都是直接判處死刑。而且再加上還有一個寧王殿下在旁邊看着,說不定最後的下場會比他們想象之中的還要更加慘烈!
“呵,早一點承認的話不就可以不用受這份罪了麼?真是的,流年,把他嘴裡面的布拿下來。”
雲惋惜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然後她伸出手又重新搭在了那條軟綿綿的手臂之上。
下一秒,御書房之中就想起了一陣令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的骨頭錯位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某個可憐護衛聲嘶力竭痛徹心扉的吶喊聲。
站在一旁的流年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好像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們家王妃殿下真的是越來越兇殘了啊有沒有?感覺都快要跟他們的寧王殿下並駕齊驅了,不過這樣子似乎也不錯,至少以後辦事的話會比之前還要更加方便。
“辛苦你了,其實你只要把人交給流年就行,沒有必要親自動手的。”
寧挽墨看着眼睛亮晶晶的雲惋惜,不由得輕輕勾起了嘴角開口說道,他伸出手拉住了雲惋惜,然後將人拖到了自己的身邊。而暗地裡面,則是挑釁的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發呆的蕭臨風。
怎麼樣,現在忽然就覺得後悔了吧?哼,後悔也沒有用,誰讓他自己不知道好好珍惜的呢?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不過也就是因此他纔會遇見這個小女人,所以,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說,蕭臨風還等於沒說是給寧挽墨和雲惋惜牽了紅線的人。
也幸好某位爲他人做嫁衣的蕭王殿下聽不見寧挽墨的心裡話,否則蕭王殿下跟寧王殿下之家的比試就要從府裡面轉移到皇宮之中來了。
“這不是最近有點閒的沒事幹麼?像這樣偶爾活動活動對身體狀況也是有好處的。”
雲惋惜嘿嘿一笑,其實說白了就是最近雲惋惜心裡面一直都憋着一股火,沒有地方可以發泄出來。所以總是覺得憋的很難受,而今天好不容易纔遇上了這麼一個好機會,她自然要一次性玩個夠纔對啊。
於是,就是因爲這麼一個原因,那位護衛就像是在人間地獄裡面轉了一圈上來一樣。渾身上下都被自己的汗水給浸溼了不說,連帶着身體都因爲疼痛而在微微抽搐着。
而在這樣雙重打擊之下,這個護衛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暈過去。可是該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雲二小姐暗地裡面做了什麼手腳。明明痛苦的不行,但他的精神現在卻清晰的不得了,根本就沒有暈過去的可能性。
“咳咳,惜兒你們也辛苦了。來人啊,賜坐。”
慕容流也被雲惋惜露的這一手給驚呆了,畢竟在他的記憶之中,看見的女子一個個的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想雲惋惜這般……不拘小節,不在乎別人目光的女子,他也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哦不,其實有一個人跟她非常想象的。兩個人都是喜歡醫術,並且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怎樣。若非是自己在乎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活的自由自在的,令人無比的羨慕還有嚮往。
“難怪會這麼的中意她,真不愧是你的兒子啊。見看人的眼光都跟你們一模一樣。”
慕容流看着寧挽墨小心翼翼的將雲惋惜拉到椅子上坐下,不由得暗地裡面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如此想到。這只是微微的一晃神的功夫而已,沒有人注意到慕容流這前後的差異。
他們現在的注意力,完全都停留在那個可憐的護衛身上,等着從對方嘴裡面聽見所謂的證明。
“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要是有一點不對的,小心你的小命!”
流年狠狠地把那個護衛給丟了過來,而這一次對方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不行了,所以當即就什麼都說了出來。
貴妃娘娘的臉色隨着事情被暴露的越來越多也逐漸的變得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他甚至不敢擡起頭去看上頭慕容流的模樣。
不過就算是不擡頭,她也可以感覺得到對方冰冷的目光,讓她渾身都像是在寒冷的冬天一樣,忍不住就覺得瑟瑟發抖。
“貴妃,這下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慕容流目光不善的看着貴妃的方向,隨即像是剛剛纔想起什麼事情一般接着開口說道。
“之前朕忘記從誰那裡聽說過一件事情,貴妃身邊的護衛測身上都會有一個特殊的印記。是從以前開始就流傳下來的習慣,用來辨認對方的身份使用的。”
昨天晚上貴妃娘娘派人出來的時候一定不會料到最後會是這樣的下場,所以她同樣沒有時間將所謂的特殊印記給消除。所以,如果貴妃娘娘還要狡辯的話,屆時只要查明那個護衛身上的印記便可。
這件事情好像已經塵埃落定,貴妃娘娘瞪大了眼睛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人給從背後拉住了。蕭臨風一臉沉痛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嘴裡面止不住的在發苦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