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有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欺負了本王的人,丞相大人就應該已經做好了被本王報復的準備了吧?再說了,本王這種事情也沒少做了,丞相大人也該習慣了吧。”
明明是疑問句,但是從寧挽墨的嘴裡面說出來之後卻變成了肯定句。
在他話音落下之後,暗衛首領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就被點了穴道。緊接着而來的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嗯,而且他們還根本就不知道原因。
“寧挽墨大半夜的跑進相府來找事,又說他欺負了他手底下的人……”
思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的雲其儀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一道纖細的身影在他的們腦子裡面一閃而過,卻依舊是讓他差一點兒連杯子都抓不住了!
對了!就是她,雲惋惜!要說寧挽墨昨天的所作所爲就是爲了給雲惋惜出氣的話,那一切的事情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可是就只是爲了一個女人罷了,就貿然出手打傷了他的暗衛,這寧挽墨也還真是大膽!
不過他要是不大膽的話,那說出去可就不是西風國的寧挽墨了。
想起以前寧挽墨的各種光輝事蹟,雲其儀深深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太陽穴一陣的抽疼。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雲惋惜在寧挽墨心裡面的地位了,本來還以爲只要不出什麼大事的話,那麼寧挽墨是不會對他這個西風國的丞相做什麼事的。
是,人家的確是不對你這個丞相下手,但是他的暗衛可是成爲了無辜的擋箭牌!
“真是沒有想到啊,本來還以爲他對雲惋惜只不過就是爲了得到丞相府的承認罷了。結果,他卻是真的把這個孽女給放在了心上,甚至不惜跟相府爲敵了麼?”
雲其儀喃喃自語道,語氣之中頗有一些個感嘆還有不可思議。
在他看起來,寧挽墨的這種做法無疑就是自投羅網的選擇。本來相府其實就是站在蕭臨風身後的陣營裡面的,他就算是娶了雲惋惜那也不可能改變些什麼了。
結果他昨天晚上的事情更是拉來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想要得到相府的幫助,那更不可能!
但是,雲惋惜這個人他們肯定是不能夠輕易動她的了。否則的話下一次寧挽墨要動手的就不會是相府的暗衛,而有可能直接是他雲其儀本人了!
正在雲其儀想着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雲惋惜終於是姍姍來遲了。
“惋惜來遲了,還望父親跟母親恕罪。”
雲惋惜一臉平靜的衝兩個人的微微福了福身,然後就自顧自的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看着她如此放肆的模樣,雲其儀嗖的皺起了眉頭就想要開口訓斥她。但是一道冰冷刺骨的視線下一秒就落到了他的身上,毫無預兆的就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尋着那視線望過去,對方赫然就是從始至終一直都站在雲惋惜身後的護衛流年。
瞧着對方一身的黑衣還有眼中明顯的警告,雲其儀突然又想起了今早暗衛首領的那番話——昨天晚上攻擊他們的人是寧王殿下,還有一個身穿黑衣武功高強的人。
這個流年只不過剛剛來到相府罷了,但是對於他的傳言一直都是不少的,尤其是對方那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更是如此。而身爲相府主人,雲其儀自然也是沒少聽見過的。
難道說,昨天晚上跟着寧挽墨一塊兒來到他院子裡面的黑衣男人就是這位流年護衛?
想到這裡,雲其儀望着流年的視線之中也逐漸的帶上了一絲詢問的意思。
哦呀?看來這位丞相大人也不是那麼傻的嘛,至少這麼快就注意到了昨天的事情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流年心情很好的衝着雲其儀點了點頭,也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其實昨天晚自家主子把他給帶到雲其儀的院子裡面去的時候,流年差一點兒就要以爲寧挽墨是太過於生氣了,所以決定要直接把雲其儀給幹掉了。
但是幸好幸好,最後他們家主子也只不過是教訓了一下那些個暗衛罷了。
要是讓雲其儀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只不過是寧挽墨手下留情的結果的話,一定會瘋的。
“父親大人,敢問父親大人這麼早就把女兒給叫過來,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事?”
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小小互動的雲惋惜端起一旁的茶潤了潤嗓子。
“雲惋惜,昨天晚上的時候不是你說的要明天再解釋的麼?怎麼一晚過去就變卦了。”
坐在對面的雲鳳鳴一臉諷刺的開口說道。
聞言,雲惋惜擡起眼簾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後就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面。
不知道爲什麼,只不過是那麼看了她一眼罷了,雲鳳鳴心裡面竟然有了很不好的感覺。
難道說……雲惋惜這個小賤人已經找到什麼線索了麼?不,這不可能的。昨天晚上的那場大火可是連惜苑都給燒的一乾二淨了,又怎麼可能會留下什麼痕跡!?
“哦?妹妹還真的是不知道姐姐你在說些什麼呢,昨天晚上妹妹覺得身體不適所以纔想要回去休息一下的。說是明天再說,那也應該是母親和父親給女兒一個解釋吧?”
雲惋惜輕飄飄的看向了一旁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的雲其儀。
“比如說昨夜女兒的院子爲什麼會走水什麼的,父親大人應該也有讓人調查了吧?”
正堂之上,雲惋惜平淡的聲音可以很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
看似只是詢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罷了,但是在他們想要開口做些解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或者應該說是不能說!
雲惋惜怎麼說也是堂堂相府的二小姐,她差點兒被燒死在自己的院子裡面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如果他們硬要解釋爲意外的話,也不能夠讓人信服。
但是關於兇手是什麼人……那也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否則的話,他們相府顏面盡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