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從某一意義之上說明了他隱藏氣息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但是流年還是高興不起來。畢竟,沒有哪個人會喜歡自己總是被忽略的吧?更何況,還是被忽略了都沒有辦法反駁的。
就這樣,隨着五個人的各種思緒翻飛,時間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在仔細的討論了一下之後,雲惋惜等人就帶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客棧,前往不遠處的白梅山上。
“這座山看起來不大,但是走起來的話,還真是不小呢。都快,比得上京城郊外了吧?”
葛月一邊爬着山,一邊有些喘氣的看着四周的場景。她從來都沒有離開京城這麼遠過,這一次,她倒是跑的還挺遠的。而且還碰上了真多的事情,說起來但也算是一段很難得的經歷了啊。
“兩個地方可能差不多吧,月兒你怎麼樣,還可以堅持的住麼?要不然,我揹你上去吧?”
白顯小心翼翼的護在葛月的身邊,在看到對方染上了淡淡紅暈的臉頰之時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但是聽了他的話,葛月卻是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她看起來是那麼沒有用的人麼?
“只不過就是一點的山路而已,怎麼可能難得到我的啊。白顯公子,你可別看扁我葛月了。”
在瀟灑的留下了一句話之後,葛月咬咬牙繼續朝着上面走去。身後,白顯看着那道纖細的身影忍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就這麼的喜歡爭強好勝呢?依靠他一下不行麼?
走在後邊看着的寧挽墨還有云惋惜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伸出手拍了拍白顯的肩膀,順便的遞給了對方一個安慰的眼神。碰到了葛月這樣的女人,其實也真的說不出來白顯的運氣是好是壞。
在四個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在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成功的來到了白梅山的山腰之上。本來說,他們還想要再向着上面走上一段路程的。但是無奈雲惋惜跟葛月的體力,似乎都已經到達極限了。
可能雲惋惜的情況還稍微好一點兒,畢竟她也算是有武功底子的人了,但是葛月可不一樣,她就是一個在家裡面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而已。走這種山路,對她來說本來就是一種考驗了。
“月兒?給她稍微喝點兒水補充一下體力吧,剛纔,她走的太快,估計是消耗太大的關係。”
看着葛月一到地方就忍不住差點兒撲倒在地上的樣子,雲惋惜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輕輕的扶着葛月開口說道。反正,他們已經走了近乎於一半的路程了,那麼稍微休息一下也不是不行啊。
“呼呼呼,真的是累死我了。之前,就算是跟着哥哥一塊兒出去遊玩的時候,也沒這麼累。”
喝過水之後的葛月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她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開口說道。現在明明就是深秋的時候了,但是經過了一陣的攀爬之後,幾個人竟然都有些微微的冒汗的傾向。
“月兒,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要不然還是讓我揹着你一塊兒走吧,這樣子還可以快一點啊。”
白顯擡起頭看了一眼上面金黃色的一片,再三思索之後蹲下來對葛月如此勸說道。不是他嫌棄葛月的速度太慢而拖累了他們的進程,而是白顯不想看見葛月這麼勞累的模樣,他會心疼的。
葛月一向是個聰明人,看着白顯擔憂的目光她也是知道自己拖累了大家的行程。但是,就這樣放棄的話,會不會顯得她很沒有用呢?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她也說過絕對會努力加油的啊。
“月兒,你現在已經很努力了。你看,你不就是憑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登上來的麼?就算是整個京城裡面,想要不借助任何人或者工具來登山的小姐,大概也就只有月兒這麼一個吧。”
旁邊的雲惋惜十分能夠理解的看着葛月,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葛月一直都是一個十分要強的女子。要不然的話,之前她也不會在被逼迫的情況之下寧可跳湖自殺也不願意受委屈了。
有了雲惋惜的話做保底,葛月這纔是鬆口答應了讓白顯揹着她上路。但是,雲惋惜這邊就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問題了——寧挽墨也想這樣帶着雲惋惜,但是某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死活不願。
“寧王殿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跟得上你們的。這種事情,你應該也是很清楚的纔對啊。”
雲惋惜一臉堅定的拒絕着寧挽墨的靠近,之前他們一塊兒面對了那麼多的敵人。她究竟有多少的本事,寧挽墨心裡面恐怕已經有底了吧。那麼,他再這麼做不會顯得很奇怪麼?
面對雲惋惜一臉古怪的表情,寧挽墨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之前嘲笑白顯情路坎坷真的是太早了,因爲很明顯,他這邊的這個也不比白顯的那位好搞定啊!他真的是太大意了。
“惜兒,爲夫只不過就是心疼自己的夫人,不想夫人受累罷了,就不能給爲夫這個機會麼?”
寧挽墨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深邃的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雲惋惜問道。然後莫名其妙的,雲惋惜就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點的幼稚了,他真的是那個叱吒京城的寧王殿下麼?
怎麼現在看起來,活像是一個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孩子一樣?十分的,喜歡耍賴撒嬌呢?
雖然看着寧挽墨難得示弱的模樣,雲惋惜會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爲了自己以後可以少一些麻煩,她必須得徹底的斬斷她跟寧挽墨之間任何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們兩個人有多遠就離多遠!只要兩個人都不碰上的話,那就沒可能了不是麼?抱這樣的想法,雲惋惜低着頭自顧自的朝着山上走去,一點兒也不看寧挽墨的反應如何。
“等這一次的事情結束之後你還是找她談一談吧,她這樣躲着你也不是個辦法啊。你們再過多半年的時間不是都要成親了麼,還是說,你打算成親之後夫妻兩個人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白顯揹着葛月走了過來,在看到雲惋惜明顯就是在拒絕寧挽墨的靠近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後者抿了抿嘴角,默默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他並不明白爲什麼雲惋惜會突然之間就開始躲着他。但是既然他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了的話,那麼無論是誰,無論是用什麼樣子的方法,那都是無法成功代替雲惋惜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