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風那個傢伙居然會自己主動跑到她的院子外面,這還真的是挺稀奇的事情呢。就是不知道這位蕭王殿下究竟是想到什麼事情,纔會做出這種令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了。
“小姐,你說蕭王殿下會不會對小姐……其實也有像寧王殿下那樣的心思呢?所以纔會偷偷跑過來見小姐你,但因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夠在外面遙遙的注視而不能夠靠近呢。”
草雀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調侃的看着雲惋惜說道,清秀的面容之上帶着恍然大悟的神情。聞言,站在一旁的李鳶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捂住了對方那張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
真是的,她難道就沒有看見雲惋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麼?而且還有流年閣下也是一副沉默的古怪模樣,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可以私下裡面交談的吧?
萬一弄不好可是會連累到小姐的呢,真是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的傢伙!
“小姐,草雀只是一時衝動,說話總是不過腦子。還請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李鳶一邊一手捂着草雀的嘴巴,一手緊緊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讓這個傻頭傻腦的丫頭在這裡說下去了,要不然非得出事了不可!
這樣想着,李鳶隨便扯了一個藉口就將草雀給拉出了房間。一時之間,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雲惋惜還有流年兩個人在。
望着手中的茶杯,雲惋惜跟流年兩個人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默之中,連帶着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悶了起來。隱隱約約之間有一種暴風雨快要來臨之前的危險感覺,彷彿接下來馬上就會被暴起的暴風雨吞沒一般。
“流年,你難道就沒有什麼事情是想要問我的麼?沒關係的,想問你就直接問吧,我不介意。”
輕輕抿看一口溫熱的茶水,雲惋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後單手支着下巴看向了站在對面的流年。從剛纔開始流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她,那副想要問些什麼但卻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問起的模樣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乍一聽見雲惋惜這麼問,流年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硬了起來。其實他並不是有意要懷疑雲惋惜的,不,不對,他現在的程度甚至連懷疑都還說不上。
只不過是純粹的在好奇她跟蕭臨風的關係罷了,沒錯,他就只是好奇蕭王殿下爲什會跑過來找他們的王妃殿下呢?而且還是用那種支開了其他的人,然後偷偷摸摸的跑過來的樣子。
“呵呵,是在好奇我跟蕭王殿下的關係啊。流年還真是一個負責任的護衛呢,連這種事情都需要進行確認纔可以放心麼?真不愧是寧王殿下教導出來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雲惋惜半垂下眼簾遮擋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亮光,嘴角緩緩的勾起,笑的一臉平淡優雅。好像真的是在讚賞這些個暗衛的負責任一樣,只不過,那話聽在耳朵裡面就不怎麼悅耳了。
“啊,呃,那個什麼,王妃殿下……屬下,屬下其實只是那個。”
流年一臉糾結的看着雲惋惜,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但是又不能說自己不是,因爲那不就說明他不關心王妃殿下了麼?
但是同時又不可以承認,畢竟寧王殿下派他們過來是在保護王妃殿下的安全,而不是讓他們監視王妃殿下。看王妃殿下那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生氣,希望還可以在挽回就好了。
“嗯?怎麼了麼,流年。”雲惋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眉眼彎彎的看着有些緊張的流年問道。明明就是溫柔而又體貼的微笑,落在流年的眼中就硬生生的多出了一份陰森跟可怕。
“王妃殿下,是屬下失言了。不應該問不該問的問題,冒犯了王妃殿下,還請王妃殿下恕罪。”
流年咬咬牙噗通一聲就單膝跪在了雲惋惜的面前,看着他,雲惋惜嘴角的笑意逐漸的歸於平靜。她低下頭,目光冷淡的看向了桌子上的茶杯,倒也沒有說些什麼。
但她越是表現的平靜,流年那邊心裡面就越是不安。其實雲惋惜只有剛一開始的時候心裡面覺得有些不對而已,之後就明白過來流年只是在擔心她罷了,擔心蕭臨風那個男人會有什麼對她不利的陰謀之類的,並不是在懷疑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只不過,流年這張嘴巴有的時候說話真的會讓人誤會。如果不是因爲她及時反應過來,那還不知道接下來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呢,他的口才真的該好好練一練了。
“流年啊,你說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人變得長袖善舞的呢?我覺得有個人很有過去的必要。”
雲惋惜歪了歪頭一臉嚴肅的看着流年問道,後者停頓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可以讓人變得長袖善舞的地方啊……貌似,那個傢伙所在的地方好像就可以這樣吧。
“呃,不知道王妃殿下是否還記得之前屬下提起過的,那位青樓老闆?也是王爺的屬下。”
經過流年這麼一提醒,雲惋惜頓時就想起了那個光明正大宣佈自己是個……好男風者的暗衛,貌似那個人的確是青樓的媽媽啊。只不過,流年之前不也過去過一段時間麼,成效好像並不怎麼樣。
“你都去過了還是這麼一張笨嘴,看來那位暗衛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雲惋惜微微搖了搖頭擺出了一臉可惜的模樣,被點到名字的流年頓時就愣住了,這種事情其實沒有什麼好可惜的吧?他跟那個傢伙又不一樣,他可是很正常的一個男人!
“王妃殿下,屬下本來就是個嘴笨的,就算去過了那種地方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流年苦哈哈的看着雲惋惜,那種地方他去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想過去第二次了。所以,還希望他們的王妃殿下高擡貴手放他一馬。要不然的話,他以後的生活該如何水深火熱流年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看着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的流年,雲惋惜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頭。看來過去一次最起碼流年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了,得,以後威脅這傢伙不愁沒有主意。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些什麼的流年抿了抿嘴,僵硬不已的等着雲惋惜給他下最後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