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即時發作的劇毒,在吃下去之後最多兩刻鐘的時間人就會毒發身亡。而且因爲它本身的特殊性,就算是用銀針,那也未必能夠檢查出來什麼,也難怪你們會說仵作不行了。”
在經過了仔細的檢查之後,雲惋惜就得出了最後的答案。而聽見雲惋惜這麼說,寧挽墨等人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他們大驚小怪,而是這天牢每天每個時辰都有不同的人在這裡看守,而且送進來的東西也都有人來檢查。如果嚴密到這種地步還能夠讓對方得手的話,那他們還防備些什麼,直接投降不就可以了麼?反正左右又打不過別人。
“他們究竟是怎麼把毒藥給送進來的?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微微一晃就過去了。他們是怎麼在其他人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殺人的呢?”
白顯死死的盯着牢房裡面的幾具屍體,眼中劃過了一道疑惑的神情。站在旁邊的寧挽墨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擡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決定還是暫時先離開這裡再商量其他的事情吧。
而且,這天牢裡面發生的事也是壓不下來的。他們還得想想看。皇上慕容流那邊應該如何去解釋纔好。
“你們說關在天牢裡面的那些個刺客全部都死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誰來跟朕解釋一下?之前朕明明要你們好好調查清楚這一次的事情,而最後你們就給了朕這麼一個消息?”
不出寧挽墨所料,慕容流很快就知道了天牢裡面發生的事情。所以第一時間裡面就讓人把寧挽墨他們給叫了過去。而作爲親自檢查過那些個屍體的人,雲惋惜自然也在那些人裡面。他們一個個都低着頭,等着慕容流發泄完畢。
“啓稟皇上,這一次的事情是兒臣能夠做好,兒臣願意受罰?”
寧挽墨直直的跪在了慕容流的面前,現在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這一次只是個意外。所以,與其在這裡狡辯還不如干乾脆脆承認下來。或許這麼做還能夠減輕一些慕容流心裡面的怒火。
見寧挽墨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對方年前,站在他身後的雲惋惜跟葛離等人也毫不猶豫的跟着一起跪了下來。
“皇上。這一次的事情不能夠全怪寧王殿下一個人。要真的說起來的話臣等也有責任,所以皇上如果要罰的話就請一併處置。臣,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纔是雲惋惜等人最應該做的事情。見他們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爲寧挽墨求情。慕容流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了起來。
“好,好好好!你們之間還真是關係很不錯啊,行,既然你們都已經這麼說了。朕這一次就滿足你們,來人啊,讓他們去御書房門口跪着!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讓他們起來!”
慕容流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的,不過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夠這樣責罰寧挽墨等人。所以到了最後,也只是罰他們都去外面跪着而已。
聽見不是什麼太大的責罰,雲惋惜跟葛離他們心裡面也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寧挽墨這一段時間爲了這件事東奔西跑的也沒有好好休息過,如果真的要責罰他的話,葛離他們還真的有些擔心寧挽墨能不能夠堅持的下來。
於是,就因爲慕容流的一句話,寧挽墨等人就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御書房的門口,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拒絕齊刷刷的跪在了地板之上!
而一時之間,關於慕容流如此狠心責罰他們的事情也逐漸在皇宮裡面傳了開來。很快就傳到了蕭臨風的耳朵裡面,一開始的時候他自己還不相信這件事情,可是在看見御書房外面的情景之時,蕭臨風就算是不想相信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們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父皇會這麼生氣?”
在蕭臨風印象之中。慕容流一向都是寵愛着寧挽墨的。從小到大別說是責罰了,就算是語氣稍微重一些的時候都很少會出現。
可是就是如此寵愛着寧挽墨的慕容流,今天卻直接罰了寧挽墨來御書房門口跪着!這該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情。
“天牢裡面的人死了,所以受罰。”
寧挽墨言簡意賅的開口回答道,天牢裡面的人死了?蕭臨風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隨即露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他們說的該不會是幾天之前抓到的那些個刺客吧?他們居然死在了天牢裡面,這怎麼可能呢。
“天牢那麼多的人難道都是吃乾飯的麼?連幾個刺客都看不住,還讓你們在這裡受罰。不行,我得去找父皇談談,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
蕭臨風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顯然對慕容流如此衝動的決定覺得非常的不敢相信。那些個刺客既然都已經死了,那麼按理說難道不是應該趕緊讓人去調查纔對麼?
可是慕容流反而將他們全部都扣在了這裡,那真正的兇手不就要逃走了!?父皇他現在,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蕭王殿下,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如果你過去的話,十有八九會被一塊兒牽連進來的。所以爲了蕭王殿下好,這一次的事情蕭王殿下最好還是不要參合進來了。”
看見蕭臨風真的有想要去找慕容流的意思,葛離搖了搖頭開口打斷了對方的疑惑。
他們幾個人在這裡受罰也就算了,蕭臨風這一次並沒有參與進來,所以他們也不能害得對方跟他們一塊兒受罰。不過,有一件事情或許蕭臨風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蕭王殿下真的想要幫忙的話,那就請蕭王殿下替惜兒多說幾句好話,讓皇上饒恕了惜兒。”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確定最後的結果,寧挽墨他們也不會將雲惋惜帶回來,現在也更不會讓她也一塊兒被罰了。再加上雲惋惜又是個嬌弱的女子,寧挽墨他們也不想看見這一幕。
“你們再說什麼呢,我留在這裡完全就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離哥哥,你不要因爲惜兒是女子就瞧不起惜兒。畢竟之前惜兒做過什麼,離哥哥心裡面應該很清楚纔是。”
聽明白了葛離的意思,雲惋惜不禁板起了一張臉,神情有些不滿的看着白顯開口說道。她又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用得着這麼擔心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