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讓丞相大人在府門之外等候這麼長時間,望丞相大人恕罪。”
正堂之上,葛天一臉豪爽的笑意看着走進來的雲其儀說道。後者擺擺手,他本來就是臨時決定的過來,也沒有及時的準備好拜貼。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安排他,這也是雲其儀預料到的。
“不知道這一次丞相大人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如果可以,葛天必定會幫助丞相府。”
葛天倒也沒有廢話直接上來就開始詢問雲其儀這一次過來的目的,也是,按照他性格也許只有這麼做纔是最好的。如果連他也搞那些彎彎道道的話,沒準雲其儀反而會懷疑他的用心了。
而事實就像是葛天預料到的那個樣子,看到他這麼直接的問出來,雲其儀反而鬆了口氣。
“唉,其實說起來也是家中的私事,不過爲了確定答案本相才直接過來侯府的。咳咳,不知道侯爺知不知道惜兒在什麼地方呢?今天早上她跟她的兩位丫鬟突然失蹤,不知道去哪兒了。”
果然!葛聽到雲其儀這麼說,葛天的腦海之中立刻就浮現出了這兩個字。他們之前果然想的沒有錯,這一次出去尋找紫英草的決定雲惋惜也是參與進去了的。真是的,這兩個小丫頭!
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還有乾女兒都在裡面,葛天就忍不住覺得頭疼了起來。他也是年紀大了,禁不起這些個年輕人的折騰了。所以說,麻煩下一次出去前先打聲招呼可以麼,要不然很麻煩的。
“怎麼,侯爺也不知道惜兒的下落麼?嘖,那可就糟糕了啊……”
看着葛天微微皺起的眉頭,雲其儀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擔憂的神情,但是眼眸深處卻一閃而過了一道放心。雲惋惜不再侯府之中,那接下來只要確定她不在寧王府,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
呵呵,要是讓人知道未來的寧王妃殿下被人大半夜的給擄走了,而且還超過了一天以上沒有回來的話。那就算是沒有事,京城之中的傳言也一定可以給雲惋惜還有這段婚約帶來不小的影響。
“相爺這話又是怎麼回事呢,惜兒沒有在侯府,那也許是去了寧王府也不一定啊。畢竟,挽墨跟惜兒有婚約,他們小兩口的培養一下感情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聽着雲其儀的話,葛天不由得嚴肅起了一張臉來。這雲其儀是個什麼意思,他難道是以爲惜兒被人給帶走了麼?那既然是這樣,他又爲什麼要跑到侯府來探查呢?這還有什麼意義麼?
其實本來葛天就對雲其儀這個人頗有微詞,平心而論,雲其儀這個丞相當的很合格,他也的確是當丞相的料子。在位的這麼多年來,他也幫助皇上把西風國治理的很好,這是他的本事。
但是相比較起來的話,雲其儀是一個好丞相,但卻不是一個好爹爹!雲惋惜是他的親生女兒,身體裡面流着的是他雲其儀的血脈,那憑什麼他雲其儀只顧及着一個雲鳳鳴而遺忘了雲惋惜呢?
難道就是因爲她是一個女兒身的關係麼?啊呸!這算是什麼破理由啊?想起當初雲惋惜毫不在意的就告訴了他們這件事情,葛天就對雲其儀更有意見了。這種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雲惋惜那個丫頭多好啊,長得好看又賢良淑德,腦袋也是轉的很快很聰明。身懷極好的醫術,卻也知道韜光養晦不輕易的顯露出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是他的女兒,雲其儀也太不知足了。
而且兒子有什麼好的?從早到晚的一直吵吵鬧鬧,如果沒有一個人管着點兒他的話,說不定連這房頂都要被掀了呢。葛天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葛宏的模樣,不由得更加覺得心累了起來。
如果雲母在這邊的話一定會好笑的拍一拍葛天的肩膀的,什麼葛宏不葛宏的啊?他們家離兒可是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的好不好,他這個做爹爹的怎麼可以把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給忽略了?
“侯爺說的不錯,所以,本相打算等一會兒再去寧王府走一次。畢竟,這件事情也是關係到我相府的名譽,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本相也是愧對於雲家的列祖列宗啊。”
雲其儀站起來衝着葛天拱了拱手開口說道,而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外面突然跑進來了一個人。
“啓稟侯爺,在府內並沒有發現葛月小姐的蹤跡,是不是還要去其他地方尋找呢?”
護衛的話讓雲其儀想要離開的腳步頓時就停住了,怎麼,難道說連葛月都不見了麼?雲其儀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府外侯府管家說的話,看來所謂的後院之事就是指葛月失蹤了的事情吧。
“原來貴府的小姐也不見了麼?哎呀,這一時之間已經有兩位小姐不見了,這該怎麼辦?”
雲其儀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看着葛天,後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泄露了消息的護衛一眼,然後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雲其儀。葛天微微的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一雙眼睛目光銳利的看着他。
“關於這件事情本侯一定是會調查清楚的,不過……本侯的這個女兒跟本侯的脾氣最像,所以也許是貪玩跑到其他的什麼地方去了。而且關於這件事情,還希望相爺可以替本侯保密。”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葛天看着雲其儀的眼神與其說是請求,還不如說是威脅來的更加的貼切一些。被葛天那麼富有壓迫性的視線給看着,雲其儀暗地裡面緊張的握緊了雙手開口道。
“葛侯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既然惜兒已經認了侯爺爲乾爹,那麼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啊。只不過是這點兒小事而已,侯爺完全不用擔心的。只要有本相在,葛月小姐的事情就不會傳出去。”
雲其儀艱難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葛天滿意的點點頭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第二個闖進來的人給打斷了。一天之內被打斷了好幾次的葛天這一次陰沉下來了臉,目光壓迫的盯住了來人。
“這一次,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啓稟侯爺,已經有了葛月小姐的下落了!這是在葛月小姐房中發現的紙條,因爲小姐屋內的窗戶並沒有關上的原因,所以說興許是被風吹到了角落裡面,直到現在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