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染道:“一是全力給夜少文幾人添堵,怎麼心塞怎麼來,特別是夜少文,皇位更是莫想。至於你爭不爭那個位子就是你的事。二是你手中有三味我看得上的靈藥。”
夜少風可不簡單,夜少文他們可不是對手。
夜少風再是淡然,也被顧輕染這帶着孩子氣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五弟他們把你的得罪得不輕!”
只想剛纔他只提到夜宸軒顧輕染便黑了的臉,再想起昨日聽文夜少文等人口口聲聲的讚歎,更是覺得好笑不已。
夜少風猜想恐怕兩個條件,第二個只是顧輕染說來湊數的吧。
“第一條我答應,顧小姐就先看我手中有沒有用得上的靈藥!”夜少風說道,邊有一青衣小侍從側門進來,耳語幾句,過了一會兒才送上一本錦冊。
夜少風接過遞給顧輕染,說道:“這錦冊因在府裡,離別苑有些距離,耽擱了些時間。”
“沒事!”顧輕染無所謂道,翻開錦冊快速瀏覽了一遍。確如夜少風所說第二個條件她只是用來湊數的,卻沒想到會有驚喜。
白玉髓,星天珠五味主靈藥之一,雖不是如紫玉天竹那般難找,也不容易。
隨意地合上冊子,顧輕染漫不經心道:“就夜闌星、白玉髓和木蝴蝶吧!”
果然如所料,還是個孩子。
夜少風笑着讓剛纔的青衣小侍去顧輕染要的三種靈藥取來,顧輕染這纔多打量了他一眼。
放在人羣就找不到的普通面孔,就她也只能隱隱感到的內息流動。雖只是武者但所修的心法獨特,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就連她也是這青衣小侍第二次出現才注意到他。
顧輕染看似隨意的已將這人的名字幾下,同樣的不起眼的名字,就叫小肆。
看來不知夜風不簡單就連他身邊的人也不簡單,這樣的心法初期可不比一些修真心法差。唯無法渡劫飛昇,可修真之人又有多少能走到那一步的。
“我看了你錦冊上列下的靈藥,還有的缺。我先給你檢查再列單子,你早點讓人去準備。最多給你半個月的準備時間。”
還有不到兩個月她便要參加琅玥宗門大選,此後得去琅玥宗,自然無法再爲夜少風治療。
夜少風雖不解,只將顧輕染的話放在了心上。
顧輕染取出數枚銀針,枚枚中空。隨第一枚銀針扎入夜少風的腰間,顧輕染眼中快速劃過一絲驚訝又恍然。
夜少風修有內息,依渾厚程度不盡是他自己之功,由他人相傳,也有丹藥相助。難怪她診脈查他的毒未傷及上身,原只以爲有高人以內力爲他壓制,沒想他自己也有修煉。
腿下經脈不通,內力難以運行。他將如此渾厚內力留至自身並加以修煉,不僅僅是困難重重,更是時時刻刻經脈寸斷般的痛苦。
她看他神色,卻是淡然似無知覺一般,不由眸色微斂。也不知是說他性子堅毅,還是說他城府深。
“顧小姐,怎麼了?”夜少風見顧輕染看向他,問道。
“看你痛不痛!”顧輕染隨意道,又是一枚銀針紮下。
冰涼的銀針自夜少風腰下各部位一寸寸沒入,骨髓、肌肉、血液、經脈,夜少風只看着顧輕染的動作,神色淡然,似那腿不是他自己的。
待得銀針盡數沒入,顧輕染才手指微動,靈力透過銀針傳入骨髓,細弱牛毛的銀針一頭便冒出一顆墨藍的血珠。
顧輕染拿出幾支細長的水晶管,分別接住血珠做好標記後將銀針拔出來。
細看,銀針上一片幽幽的藍,輕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瀰漫。
夜少風看着顧輕染將水晶管放石桌上,漂亮的墨藍,問道:“顧小姐,能否告訴我這是什麼毒?”
“有眉目,但與我所知有些不同。你先讓人去紅鸞那把我的工具箱取來。”顧輕染微凝眉道,銀針上殘留的毒相似而不同。
夜少風安排小肆去將紅鸞帶來,看着顧輕染擺出一件件工具,把銀針殘留的毒洗入一水晶管不停的增添着什麼,半個時辰後得出初步結果。
“這毒很像修真界一種已經失傳的毒,孔雀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