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着妻子有孕之事,桑博送了好重的禮到開封府謝展昭。
展昭囧囧的接了,然後帶了幾個衙役給妻子送回小店去了。
再返回開封府,就被公孫策打趣了,“想不到陸姑娘如今已經是婦科聖手了啊。”
展昭摸額頭,其實他已經多多少少知道妻子號稱的鑽研醫術是在鑽研什麼了,只不過這個不能說,畢竟事關小舅子顏面問題。
“公孫先生還不知道她啊,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罷了。”話還是要說一點兒的。
公孫策笑着搖頭,然後忙自己的去了。
醫術一道,博大精深,如果陸姑娘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造福天下的事。
龐昱的事到底還是被細心的龐夫人察覺了,要說心裡不擔心那不可能,可是看在女兒爲此鑽研醫術,兒子積極配合的份上她也覺得很欣慰。
而小鳳姑娘也在展昭認真上繳公糧從不藏私的情況下,再次中標,又成了孕婦一名。
“玉兒,這次你肚子裡的這個,不論男女便都養到昱兒他們名下吧。”
陸小鳳瞠目,“娘——”你這就判龐昱小兩口死刑了,他們還有救的。
龐夫人拍拍她的手,道:“老話都說帶子帶子,讓他們膝下養個孩子,說不定就能帶來孩子。”
“娘,這個還是跟馨兒他們商量一下吧。”
“你不用擔心,這事我已經跟他們小兩口商量過了,你弟弟他們沒意見。”
小鳳姑娘心裡叫:我有意見啊,我們家小貓不定意見更大。
可是,拒絕的話她又說不出來,只能憋得自己心裡難受。
等到回小店跟自家小貓一說,展昭難得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既然岳母如此說,就照她老人家說的辦吧。”
“啊?”
展昭看妻子那表情,不由被逗笑了,伸手拉了她的手坐到牀邊,“有這麼驚訝嗎?”
“這是你展家的子嗣啊,你真的這麼大方?”
展昭伸手摸了摸她依舊顯得平坦的小腹,笑得有些曖昧小壞,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咱們繼續努力就好了,爲夫的能力娘子放心。”
“呸。”小鳳姑娘忍不住伸手打了他手背一下,臉有些發燒,這人私下是愈來愈黃暴了。
“展小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小鳳姑娘略顯抓狂地扯住某貓的腮幫子,“你拿孩子把我困在京城,你真行啊你……”
被人揭穿用心的展昭很淡定,淡定地拿下妻子作怪的兩隻爪子,淡定地說:“馬上就是三個孩子的娘了,你就不能老實安分一點嗎?”
小鳳姑娘馬上反脣相譏,“那你呢?你都三個孩子的爹了,怎麼晚上也不見你安分一點兒。”
“咳咳……”儘管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增加,展大俠還是被妻子的話給嗆到了。
小鳳姑娘低頭看自己的小腹,由衷地說了句,“都快三個月了,這肚子還是看着沒什麼變化啊。”
“你這是皮薄餡多,將精華都濃縮了。”
小鳳姑娘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掐某貓,這傢伙現在打趣她都成家常便飯了啊,太過分了啊。
展昭由着她鬧騰,但卻是小心護着她及她的肚子。
雖然小鳳沒有孕婦的自覺,但是展昭可不敢大意。
一過關鍵的頭三個月,四個月的時候小鳳姑娘的肚子就好像被突然吹起來一樣,終於有孕婦的樣子了。
肚子大起來的陸小鳳行動上便漸漸有些不那麼利索了,這讓伺候的太師府丫環們鬆了口氣。
不是她們家小姐難伺候,只是她們家小姐太活潑了,跟小少爺和小小姐一樣好動,害得她們跟着提心吊膽。
沒有孕婦自覺的孕婦,有時真的滿讓人內牛滿面的。
因爲陸小鳳這一胎生下來就是要冠龐姓的,結果弄得龐昱和馨兒這對小夫婦比當事人緊張多了,這基本成了太師府一景。
終於大家熬到小鳳姑娘十月懷胎瓜熟蒂落,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在衆人期待中來到了這個世界。
然後,安樂侯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太師起名龐俊皓。
在陸小鳳終於熬出月子,準備去外面蹦達蹦達以證明自己終於又自由了的時候,開封府卻有人急匆匆找來,說是展昭受傷了。
陸小鳳急急的就跟着來人去開封府去了。
到了開封府卻看到了在展昭的病牀前多了一個小和尚!
然後她聽公孫策說了一遍情況,這才知道現在是血雲幡劇情了。
咦,那不是說小貓的桃花又又要開了,連彩雲可是他挺大一朵桃花呢。
可惜,桃花雖大,到底修不成正果。
“他怎麼樣了?”
公孫策道:“展護衛被那血雲幡所傷,受傷沉重,雖無性命之憂,但卻不曾醒來。”
陸小鳳秒懂,這是找她來救醒展小貓。
將人清場,陸小鳳運靈力將人救醒。
“小鳳。”
展昭醒來就感覺到是妻子在身邊也就知道又是她救了自己,心中頓時有些愧疚,總是這樣害她擔心。
“展小貓,我有時候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展昭轉身伸手扶住她,這次她的狀況好一點,不是那麼虛弱,也說明他這次的狀況不是很嚴重。
“好了,出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不要讓包大人他們擔心。”
“嗯。”
開一門,看到展昭無恙的出現,公孫策便笑了,“果然還是姑娘的醫術更勝一籌。”
“好了,公孫先生也別誇我了,既然展昭是因爲血雲幡受傷,我倒對這東西有幾分好奇了。”
澄因眨了眨眼,道:“你想看血雲幡?”
“對呀,小和尚。”
“我叫澄因,你不要叫我小和尚。”
陸小鳳從善如流,道:“澄因小和尚。”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和尚。”
“你明明就是小和尚啊。”
展昭伸手放在妻子肩上,微微搖頭,“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子鬧。”
澄因從自己懷裡拿出那塊血雲幡,道:“吶,這就是你要看的血雲幡。”
陸小鳳伸手就去拿。
公孫策急忙喊,“小心。”
可是,那幡還是震開了陸小鳳的手。
包拯嘆了一聲,“果然。”
展昭不解。
公孫策道:“想不到這旗子對陸姑娘也是避諱的,只是,澄因不是說至剛至正之人的血方纔消除血雲幡的魔性嗎?陸姑娘屬陰,想不到它也避諱。”
“居然震開我?”小鳳姑娘不信邪,這次用手一抓,把那旗子抓到手裡了,不過那旗子卻掙扎得滿厲害,跟人一樣瑟瑟發抖。
陸小鳳滿是惡意抖了又抖,“小樣兒,看誰降得住誰。”
衆人突然覺得這畫面很囧。
公孫策忍着笑,道:“陸姑娘可以這樣抓住它,想必是因爲自身屬陰的緣故。”像包大人就不行,一接近旗子就自動跑了。
展昭最後頂着囧囧的表情問妻子,“你的手真的不痛嗎?”
下一刻,大家就看到小鳳姑娘猛地扔掉了手裡的血雲幡,甩着她的右手直呼呼,“哎呀,好疼啊,簡直跟被貓咬了一樣。”她跟只破旗子較什麼勁嘛,真疼。
“刷”的除了展昭之外的其他人都看向了展昭。
御貓大人難得耳垂有些泛紅。
大家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移開了視線,包括不明所以的澄因。
“不過,這血雲幡殺一人救一人,倒是挺講究平衡的。”陸小鳳蹲在地上瞅着那旗子若有所思地說,“就是魔性太大了,可惜啊……”
然後,大家看到陸小鳳故意在地上慢慢地伸手過去,那血雲幡就往一邊移,她再過去,它再移……
小禾忍不住道:“小姐,您別這麼貪玩好不好?”
這話也是大家想說的。
澄因看着陸小鳳一臉天真無邪地道:“展夫人你好有趣哦。”
“是吧,小和尚,來,跟我走吧。”
“去做什麼?”
“你這麼有趣的小和尚拎回去跟我家陸鳴和梅英玩,最好了。”
衆人:……
公孫策道:“陸姑娘,這個案子……”
小鳳姑娘伸手去牽澄因,“這案子我沒興趣,我現在對這個小和尚很有興奮。”
展昭伸手扶額,總覺得小鳳現在完全不在狀態。
公孫策忍不住咳了一聲,道:“可是,澄因小師父是本案的關鍵人物,若姑娘將他帶走了……”
“行了公孫先生,他由我看着保證萬無一失。”
展昭衝着公孫策點了點頭。
公孫策道:“既然這樣,澄因你就跟陸姑娘去吧。”
“哦,好的。”澄因其實挺喜歡這位年輕的夫人的。
臨走之前,小鳳姑娘忍不住在自家小貓身前停了一下,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想同情一下他,又覺得自己的立場太詭異。
最後,陸小鳳很認真地道:“展昭,請潔身自好,外面的野花不要採,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了,市場雖然仍然不錯,但是你要考慮後果,就這樣,我先走了。”
小禾同情地看了姑爺一眼,跟上去走了。
展昭囧囧地目送妻子離開,總感覺自己是被警告了,還有小鳳爲什麼會知道奪取血雲幡的是個姑娘?
就算領頭的是個姑娘,可這關他什麼事,怎麼他會被警告?
公孫策問他,“展護衛,你覺得不覺得陸姑娘好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
展昭默默點頭,這種感覺很強烈,他甚至覺得這案子的結果妻子也十分清楚,但這話他卻是不能說的,爛也要爛在心裡。
“展護衛不妨回去問問陸姑娘,看其中到底是什麼緣由。”
“好的。”正好他也回去跟小鳳解釋一下,讓她別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