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嵐俏皮地說道:“你可別忘了,你是混沌一族,而我傳給你的混沌訣便是出自混沌一族,而且混沌訣也只有你能修煉”。
聽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恍然大悟,無論是天元空間或是銀河空間,他們的修煉之法,都是混沌一族傳授給他們的。
但是混沌一族並沒有全盤傳授,而是根據空間的不同屬性,將混沌訣修改之後,在傳授給他們的。
這也就是爲何我的靈丹會變成元嬰,且不完全與道教的元嬰相同。心想這混沌訣是個好東西,若是能教給雲飛也好,不過卻只有我能修煉,或者說只有混沌一族才能修煉。
在這段時間的修煉中,我的天穹劍訣也在子嵐的指導下突破到了第二式--碎星斬,修爲也已經突破到了御靈境。
但我現在依舊只能同時駕馭兩種元素,原本以爲只要突破到御靈境,就可以駕馭三種元素力,顯然並不是,看來應該是與混沌訣有關。
混沌訣總共有六層,每修煉一層都附有大神通,子嵐說我在重生之前,雖然才修煉到第四層,但實力幾乎不低於本源力量全開的她,若是能修練至大圓滿,整個空間內無人能敵。
在接下來的一段兒時間,除了陪着子嵐玩鬧,便是修煉着混沌訣。原本我想將混沌訣修練至第一層,便出去,但是這混沌訣比我想象中的更爲複雜,修煉了許多時日,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進展。
在這些時間裡,我和子嵐無時不刻都擁抱在一起,子嵐給我講述以前的事情,努力幫我恢復這記憶,我也將我我在天元大陸遇到的人講給子嵐。
但是當我說起千凝時,卻不知從何開口... ...
我背對着湖水而立,將子嵐擁入懷中,親吻了許久後,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子嵐淚眼婆娑,因爲我即將離開這個空間。
輕輕拭去子嵐的眼淚,柔聲說道。:“在神界等我... ...”。
終是很不捨,這個空間我並不能隨意出入,因爲屬於精神空間,而不是實質空間,這個空間只能讓元神出入。
但是以我目前的精神力,想外放一道殘魂都難,更別說讓元神出竅,之所以能來到這個空間,也是在與劉裕的戰鬥中,陷入了瀕死的狀態,意識極爲薄弱,子嵐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我拉進這個空間內。
我緩緩閉上眼睛,身體向湖水中倒去,但是未濺起一點點水花,身體慢慢沉入湖水,一陣金光散去,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湖中。
與此同時,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子嵐赫然坐在金鑾寶座之上,雙眼微閉,這便是子嵐的本體,此時的子嵐全然沒有任何小女子的可愛模樣,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萬人之上的神帝。
子嵐緩緩睜開眼睛,口中呢喃道:“我等你... ...”。
一陣金光過後,我的意識已經離開了子嵐的精神空間內,再次回到了我的身體。
劉裕正在手提星月劍緩緩向我們走來,此時的我們全然沒了氣息,劉裕邊走邊嘆息道:“哎... ...你我始終處在了不同的陣營,錯就錯在爲了心中各自的執念”。
同時,劉裕的心中也是爲我們的死亡而嘆息,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卻在戰鬥中多了一份惺惺相惜。
正當他嘆息世間又少了兩個絕頂的修煉奇才時,天地失去顏色,恍惚之間,似有一道金光與藍光,落在我與雲飛的身上。
短暫之後,天地又重回如初,突然一陣耀眼的金光從我的身體迸發而出,緊接着又是一道濃郁的藍光從雲飛的身體浮現。
劉裕看到此異變,心中大驚,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怔怔地看着詭異的一幕,雖然嘴上沒有說出驚訝,但是難以掩飾一臉的不知所措與驚訝。
隨着光芒越來越強烈,一金一藍兩種顏色齊齊沖天而起,彷彿要與天地奪色,尤其那道金光,直衝雲霄,似乎要與那皓日喧賓奪主。
“這是...光元素?這是光元素!”。劉裕看着那道耀眼的金光,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提着星月劍的右手也在顫抖起來,神色也從驚訝轉變到了欣喜若狂。
自從突破至天人境的這些年,他從未如此失態,看着那道金光,彷彿看見了巨大的契機般,眼神變得炙熱起來,身體竟然微不可查的顫抖起來。
再看向我和雲飛,我們的身體緩緩無憑而起,就那樣穩穩地懸浮在近一丈高的空中,緊接着金光與藍光開始向我們的身體匯聚。
“10年了,老朽終是等到了你”。劉裕眼露精光,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我便是他們這一組織暗中找尋多年的人,他們心中那個計劃也將不再是縹緲的虛無。
兩種元素力帶動天地的氣機向我們的身體涌入,我們周身身三丈之內,天地失色,只有那耀眼的金光與弱了許多的藍光。
“咚... ...咚... ...咚......”。
一聲輕微的心跳之音傳入劉裕的耳朵,雖然輕微,但是在劉裕的耳中猶如天與地間響起一聲聲戰鼓。
最終金光與藍光全部沒入我們的身體,下一瞬,一股強大的威壓從我的身體傳出,帶起陣陣風沙向劉裕壓去。
劉裕感受着那股猶如修羅般的威壓,心中稱讚不已,口中振振有詞:“御靈境,不愧是天降之子,起死回生已是讓人驚歎,而且還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將修爲突破”。劉裕哪裡知道,我們的身後是有超凡的強者相助,硬是將我們從鬼門關拉回來。
面對我的恐怖威壓,劉裕也沒有絲毫懼色,心神一定,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眼神微微一用力,猛然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再次浮現,與我的威壓想撞在一起。
曾經將我與雲飛碾壓的威壓再現,但是這一次卻再難壓我一分,兩股威壓僵持不下。漸漸地,一個小小的龍捲風在我們的中間驟然而起,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至三丈之高。
兩股相同的力量相遇,竟然能引起一股龍捲,可想這股力量有多可怕。但是風卻無聲,實力相同的兩人對戰,最是無聊,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嘭!”。
隨着一聲輕微的空氣震響,那龍捲風瞬間消散,只有漂浮在空中的風沙,暗示着它的存在,也暗示着我們的對決已經結束。
金光消逝,我與雲飛緩緩向下落去,感覺到身體的下墜,我隨機腰身一用力,穩穩站立在地上,睜開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溝壕坑渠遍佈的草地,巨坑,焦土,劍痕告訴我應該繼續那沒有結束的戰鬥。
我與劉裕隔空四目對望,無盡的戰意再次浮現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腦海中已是想好如何應對結下的戰鬥。
正當我蓄力一邊再次投入戰鬥時,忽然旁邊一聲鬼哭狼嚎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啊!我不會飛啊!你這是報復!我跟你沒完!啊~... ...”。雲飛的破嗓門在我耳邊驟然響起。
我連忙轉過身去看雲飛,只見雲飛躺在地上,雙眼睛閉,扯着大嗓門嘶吼着,四肢在空中胡亂的舞動,彷彿受了很大驚嚇,口中還嘶喊要殺了誰誰誰。
我和劉裕皆是一臉懵逼的看着躺在地上舞動四肢的雲飛,緊張的氣氛全無,我以爲他是做了噩夢,畢竟與劉裕的戰鬥讓他差點兒死去。
我剛要蹲下身去叫醒雲飛,雲飛胡亂揮舞的左手,無意間排在了一旁的硬土上,硬土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痛的雲飛一聲嚎叫。
雲飛這才睜開眼,抱着自己的左手直呼:“痛死了,痛死了...”。正在哀嚎的時候,定睛看見碧藍的清空,和我慢慢探過來的腦袋。
眼前熟悉的人與景,這才穩定身心,不在嚎叫,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熟悉的草地,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了身下的土地,才確信自己正躺在天元大陸的地上。
在我們的注視下,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中暗罵自己的師尊江河尋釁報復,才把自己一腳踹下山峰。
當他看見不遠處的劉裕時,做出攻擊姿勢,同時口中大喝道:“來啊,再跟我打一場,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
看着一臉凶神惡煞,自顧自地叫戰的雲飛,彷彿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我,看着如此反常的雲飛,心中好奇的不禁問道:“你剛纔喊打喊殺的,怎麼了”。
雲飛一臉鎮定,面無表情的回道:“沒事,沒事”。自己被江河一腳踹下的場景,再次浮現,也知道剛纔自己在我們面前有多丟人,心想纔不會把自己的醜事說出來,同時在心中將江河咒罵了千萬遍。
爭強好勝的雲飛怎麼可能會告訴我,他剛纔差點兒嚇得尿褲子,只得連忙再次向劉裕叫戰,分散我的注意。
強敵在前,我也收起了好奇心,只要雲飛沒事就行。我也做好攻擊姿勢,站立在雲飛旁邊,戰意再起,死死盯着劉裕隨時便可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