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城楊府
所有人都站在楊旭的書房內,看着秦浦深寄來的書信,當知道我們平安無事後,數天沒有散去擔憂,終是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密幽之境
依舊是那個閃爍着血色紅光的巨大石洞中,那黑衣男子高坐在祭臺之上,項閣主與劉裕站在祭臺之下。
那青衣男子依舊啃着蘋果,依舊是那麼心不在焉的問道:“劉副閣主,這次你去處理劍神傳人的事,可有什麼發現?”。
只聽劉裕說道:“那柳風除了可以使用風水火土四元素外,並無其他異常,小人可以斷定,此二人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黑衣人繼續問道:“既然如此,爲何不帶着他們的人頭回來?”
“回少主,並非我不想取他們的姓名,只因在我即將殺了他們時,突然出現一人,將他們救走了,即使我也被打傷,還是項閣主拼死救下了我”。劉裕充滿感激的說道。
劉裕之所以說假話,並不是他的意願,而是項閣主講一段兒僞造的記憶傳進了他的腦海,但是這項閣主爲何要如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這時項閣主也應聲道:“回少主,出手救人之人,是一位神魔境強者,速度極快,我也沒能看清他的樣子,無奈之下,我也只得帶劉副閣主遁走”。
項閣主看了一眼劉裕,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
白風谷
雖然此時正值傍晚,但是卻猶如夜晚,因爲白風谷地形複雜,高山錯綜排列,百米高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看不到一縷陽光。
此時我們已經到達第二層,進入白風谷已經有七日之久,但是一直停在第二層止步不前,並非我們不願前進,而是兇手是在太多。
第一層雖然面積最大,但是都是一些低階兇獸,我們只是放出威壓,它們也不敢攻擊我們,所以在第三天就穿過了第一層,到達第二層。
然而卻在第二層止步不前,這裡的兇險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料,就在我們剛踏入第二層,就與一隻御靈境兇獸打了一場遭遇戰,我們三人聯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其斬殺。
此後的幾天,隨時隨地都會遇見實力超強的御靈境兇獸,我們還能與之一戰,甚至斬殺。
最讓我們頭疼的不是御靈境兇獸,而是那些羣居的低階兇獸,雖然這兇獸的攻擊力不怎麼高,但是怕就怕在他們數量極多,彷彿殺不盡,源源不絕地向四周攻來。
幾次遇到這些獸羣,我們也只能避而遠之,繞道而行,導致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夜晚在叢林中趕路不是個聰明的選擇,所以我們都是白天趕路,夜晚休息,爲了防止兇獸從林間突然襲來,我們找了一片空地,安營紮寨。
樑煙嵐坐在火堆前,一遍遍數着戰利品,四顆靈核,以及一堆兇獸身上的某個部件。靈核雖然珍貴,但是最寶貴的卻是兇獸的屍體,有些可以煉化做成武器,有些可以當成飾品,甚至還可以用做藥,具有極大的藥用價值。
也正是這個原因,纔會有專門獵殺兇獸的職業。
因爲樑煙嵐是火神樑臻的孫女,所以我們就將此行的最終目的告訴了她,她並沒有表現得太驚訝,只是要求我們帶着她一起,並答應我們絕不搗亂。
雖然此行比較危險,但是有數十名天人家強者,在第三層爲我們開路,倒也可以顧她周全。
就在我們吃着烤肉時,林中傳來人聲,隨後走出來五個男子,看樣子也是來參加狩獵大會的,五人中,有四人修爲已經到了御靈境,只有一個是御氣境的修爲。只不過那個御氣境修爲的人,卻表現的唯唯諾諾,一直站在四人身後,看樣子是很怕這四人。
這五人看到我們時,也是顯得驚訝,因爲這次白風谷之行,兇險萬分,爲了能獵殺到更多的兇獸,所以這些人都紛紛自行組隊,有的隊伍甚至超過了五十人,他們這五人的隊伍算是較少的了,沒想到我們的人數更少。
短暫交談過後,便知道幾人的來歷,這幾人都是專門獵殺兇獸的人,屬於同一個傭兵團,這次便一起進入白風谷。這幾日也一直在第二層狩獵,眼看夜深,正愁無處落腳,正好看見我們的火光,便來到這裡安營紮寨。
交談之際,其中一人時不時盯着樑煙嵐以及她面前的靈核,眼中露出一絲貪婪,卻被我看到了眼裡。樑煙嵐這樣的絕色女子,與這座兇險的森林形成了鮮明對比,襯托得她更加美麗。
樑煙嵐還是太過年輕,顯然沒有經歷過人性的險惡,完全不懂財不外露的道理。的確,像她這樣從小就被人呵護,哪裡會懂這些,以爲遊歷只是單單爲了好玩而已,殊不知,遊歷是爲了心性的成長。
他們在離我們不遠處生了一堆火,整頓休息,那人依然時不時看向我們這邊,當我去看他時,他卻閃避着我的目光,或者與其他四人低頭私語,一個邪惡的計劃悄然而生。
我看了眼依舊笑顏如花的樑煙嵐,以及吃着烤肉的雲飛,冷笑一聲,對他倆說道:“弱肉強食的世界,人心纔是最骯髒的,有時眼睛會矇蔽你,試着用心去看”。
我並沒有直接挑明,因爲我要他倆親自去經歷,去經歷這些最黑暗的存在,親眼見證人性的複雜纔會成長,我不能幫他們擋下所有險惡。
樑煙嵐一臉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而云飛卻瞬間明白我的用意,再也沒有半點鬆懈,這是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建立的默契。
過了會兒,其中一人拿着一壺酒走了過來,坐到我們身邊說道:“相逢便是緣,我看你們也是三人,何不與我們一起,所謂人多力量大嘛,至於那個名額,我們最後憑實力而定,你們看如何”。
雲飛和樑煙嵐怔怔地看着我,兩人在等我定奪,在他倆心中已經默認,我是這個小團隊的小隊長。
這人態度友善,面容祥和,的確很容易讓人沒有防備之心,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提議,人多力量大。
我笑着說:“多謝兄臺盛情邀請,但我們三人懶散慣了,跟你們組隊,恐怕會誤了你們事,所以就不用了”。
這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拒絕的這麼直接,他看了看雲飛和樑煙嵐,看到他倆也是這個意思,也就作罷,不再多言。
他將手中的酒壺遞給我,說是上好的果酒,讓我們嚐嚐,卻被我用不會喝酒爲由,直言拒絕。見我們三人不給他一點點機會,只得訕訕一笑,陰沉着臉走開。
樑煙嵐不明白我爲何一再拒絕他,覺得一起組隊並沒有什麼不好的,而且我們會喝酒,卻說不會喝酒,她覺得我太過緊張,世上還是好人多,沒必要將所有人拒之千里之外。
雲飛經歷過特爾的事情,所以不會覺得我是緊張,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這些事情上,他堅定地相信我。雲飛輕聲問道:“這下他們應該會放棄了吧?”
剛纔我如此拒絕那人,而他依舊沒有任何發作,一是不清楚我們的實力,二是此人極爲隱忍,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
朝你咆哮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的是他會將獠牙藏起來,然後出其不意咬斷你的脖子,享受你死亡的瞬間與驚恐的眼神。
當貪念在他心中產生的那一剎那,我的拒絕不會打消他的貪念,只會讓他的貪念越來越強。
人性的遊戲,從這一刻開始。
翌日的清晨,我們在一聲聲辱罵聲中清醒過來。
原來是那四人讓修爲最低的那個人去採一些野果,結果他出去找了一圈,只採回來幾個酸澀的果子,那幾人氣不過,就不斷的辱罵他,甚至動手打他,在他們眼裡,那人就是他們的奴隸。
雲飛與樑煙嵐看不過去,想上前阻止幾人的暴行,但被我極力制止了,收拾好東西后,我帶着他倆直接離開,繼續向第三層前進。
一路上,樑煙嵐不停抱怨我,說我鐵石心腸,變得冷血,又說我是因爲害怕他們人多,若不是我攔着她,她肯定上去制止,甚至不再理我,她覺得我這樣一點兒都沒有英雄氣概。
雲飛一路上沉默不語,雖然沒有像樑煙嵐那樣表現出來,但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或許他也覺得我太過緊張。
我只是笑而不語,任他們不停的發牢騷,表達內心的不滿。
我們走了許久,此時已是中午,路上只碰到了幾隻窺靈境修爲的兇獸,或許是因爲樑煙嵐在發泄心中的不滿,總是一個人衝上去,甚至不想讓我幫忙,在她看來,我的膽子太小了吧。
我只能無奈的任她發脾氣,也只得讓雲飛上前去幫忙,雖然這丫頭不理解我的苦心,但是她的初衷也好的,她只不過不想讓那人再被欺負罷了。
面對這樣善良的女子,即使她再怎麼跟我鬧脾氣,我也生不起氣來,說到底,只不過是我看到了她沒有看到的東西而已。
正當樑煙嵐剛解決了一隻兇獸後,還沒來得及歇口氣,突然遠處傳來一聲獸吼,接着又傳來一聲人的求救聲。
PS:只有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質疑,這樣的友情纔會更加長久,人心這東西,還真不好說,也可瞬間崩塌,也可高高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