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走在小路上,雖然千凝的庭院離我的庭院不遠,但是爲了不讓其它下人看見,我便從一旁的假山和樹林小路繞去。
“柳公子,不對!是小風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慢慢跟在我身後的綠珠突然問道。
“哈?什麼特殊癖好?”。我一臉疑惑地停下來看向綠竹。
“因爲上次我就看見你趴在雲飛公子的門口窺探,這次又從大小姐的庭院出來,莫非你是在偷窺大小姐?”。綠竹很小聲地說出來。
我瞬間感覺我一臉黑線,可是看着綠竹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單純的模樣,怎麼都發不起火,只得假裝很生氣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道:“小丫頭,瞎想什麼呢,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不像!。。。嘻嘻。。。”。綠竹揉揉瑤鼻,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臉上兩個小酒窩顯得更加可愛。
“不像你還問,你個臭丫頭”。
“我纔不臭呢,姐姐們都說我身上香香的,小風哥哥要是不信你聞”。聽到我說她‘臭’,綠竹瞬間小臉不笑了,扯起自己的衣袖聞了聞,貼着我,踮起腳尖還要讓我也聞一下。
“對對對!綠竹不臭,綠竹是最香的”。我只得假裝聞了一下說道,誰家要是有這麼一個妹妹,哥哥應該都要無奈死了。
“嘻嘻。。。我可是每天都沐浴的,怎麼可能會臭”。綠竹瞬間喜笑顏開。
“綠竹,你是怎麼到楊府來的,是父母把你送進來的嗎?”。我們繼續並肩慢慢走着。
“沒有,母親在我小時候就不在了,我父親是楊將軍的部下,2年前父親執行任務時意外去世了,父親死後,家裡就剩我一個,楊將軍找到我,將我帶回了楊家”。突然綠竹停了下來,低着頭輕輕說道,兩行眼淚忍不住的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我連忙用衣袖擦去她的眼淚,然後輕輕將她擁在懷裡。
綠竹趴在我懷裡哭一會兒後,輕輕推開我,雙手用力擦了擦眼睛,紅着眼睛,擡起頭擠出一絲笑容帶着哭腔說道:“沒事,沒事,不怪你,楊將軍與夫人對我也很好啊,從來不讓我乾重活,不讓我受委屈,大小姐對我就像妹妹一樣,楊府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也很照顧我”。
看着眼前這個我以爲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竟然一個人揹負着這麼多心酸,卻依舊每天以最天真爛漫的笑顏面對他人,誰又能知道,在無人的夜晚,卸下僞裝的她,隱藏着多少眼淚。
“被命運捉弄的你,收藏着多少眼淚?你的身後還有我呀,還有千凝姐姐,雲飛哥哥,清熙姐姐,也許我不會安慰你,但是在你想哭的時候,我一定會抱住你,想哭就哭吧。”我摸摸綠竹的小腦袋,向她張開雙臂,等待她情緒正真釋放的那一剎那。
綠竹擡頭怔怔地看着我,雙目再次霧水瀰漫,嘴角微微抽搐,極力壓抑着不讓自己哭出來,終於還是沒忍住,一把摟住我,頭埋在我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抽泣的說道:“我。。。好想爸爸。。。小時候每次爸爸回來都會帶我去放風箏。。。還會給我買各種好吃的。。。帶我去抓小兔子和小鳥。。。爸爸還會給我弄頭髮。。。雖然總是弄得不好看,但是我最喜歡爸爸弄得頭髮。。。爸爸還會帶我玩打仗的遊戲。。。哥哥,我好想爸爸。。。嗚嗚。。。”。
一隻手臂緊緊摟着綠竹,一個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與小腦袋,任憑衣服被綠竹的眼淚弄髒打溼,完全不在意,這時我看到假山對面,楊夫人親自栽培的花園裡,楊夫人手中拿着幾朵新摘的鮮豔花兒,怔怔地看着我們這裡,然後轉過身用手帕擦擦眼睛,然後向我點點頭便離去。
綠竹哭了一會兒後,哭泣聲漸漸消去,輕輕掙開我的懷抱,發現我胸前的白衣上還沾着自己的哭泣時的黏液,連忙從懷中掏出手帕,輕輕給我擦着,連連道歉到:“對不起,弄髒哥哥的衣服了”。
許久後,綠竹宣泄完自己的眼淚後,再次露出那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只不過,我知道現在的笑容,是她發自內心的笑容,更加純真乾淨。
“小風哥哥,你能不能低一點兒?”綠竹突然再次抓住自己的衣角搓揉,腳尖不停的踢着地面。
“怎麼了?”我剛彎腰低下頭,只見綠竹踮起腳尖,只覺臉上一點柔軟溼潤,綠竹“吧唧”一口親在我的臉上,然後歡快地跑開,發出夜鶯般悅耳的笑聲說道:“小風哥哥,謝謝你,我伺候雲飛哥哥他們起牀洗漱啦”。
摸摸遺留在臉頰上的點點液體,搖頭笑道:“這丫頭,跟個小孩子一樣,要是千凝看見了,會不會生我的氣呢”然後悠哉遊哉的慢慢走回去。
用過早飯後,我和雲飛依舊跟着楊旭去了練兵營,修煉實戰反應能力和元素的控制,剛開始楊旭會特意安排人,讓我與雲飛對打,後來直接都不安排人了,直接在營地建了兩個擂臺,我和雲飛一人一個擂臺。
讓我們兩人守擂臺,全軍將士都可以上去挑戰我們,若是打贏了我們還會有獎勵,兵器,好酒,錢財等等。若是我們的挑戰者是御靈境的,只能一對一單挑我倆任何一人;若是挑戰者是窺靈境的,則最多可以2個人組隊一起挑戰我們一人;若是挑戰者是御氣境,最多可以6人組隊挑戰我兩任何一個;若是挑戰者是感知境,最多可以24人組隊挑戰我倆任何一個。
我們兩人從中午打到臨近傍晚,不能下擂臺,就算吃飯喝水也只能擂臺上解決,誰都可以隨時上去挑戰,只要不把我兩打死或者弄殘就行,就算打出屎,楊旭也不會制止,若是我兩主動認輸,或者我倆被打的失去意識,就算挑戰者贏。但楊旭不許我們認輸,就算是被打的失去知覺,昏厥過去,也不能從我們嘴裡說出“認輸”兩字,而且不允許我倆使用天穹劍與水寒劍,只能使用張老爺子教的,以及自己在實戰中摸索出來的功法。
後來不知是誰廣泛散佈消息,說劍神傳人在練兵營擺下擂臺,歡迎各路高手前去挑戰,一時間練兵營的人簡直人山人海,苦排一天的隊,只爲挑戰一下劍神的傳人,後來是在挑戰人較多,楊旭也只是允許我們,每打完一場休息片刻,然後繼續接受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