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的手指伸到我的臉上,輕輕的擦拭了幾下,原來是剛纔添柴火,臉上不小心沾染了黑灰。輕輕擦拭了幾下,見依舊有幾粒黑灰粘在臉上,她便扶着我的身體,踮起腳,輕輕向我的臉上吹了一口香氣。
雖然我知道她只是想幫我擦去髒物,但是依舊異樣的感覺席捲而來,那一刻我竟有種想抱住她的衝動,瞬間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極力壓抑着內心的躁動,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她在我的臉上吹出香氣。
就在這時,雲飛的大嗓門聲音在一旁響起:“小風!你在哪兒?!怎麼這麼香...小風...你繼續...”。
此時,我和葉子衿在他的眼裡,是一個非常曖昧地動作,她踮起腳,扶着我的衣襟,嘟着嘴巴,而我低頭呆呆地看着她,但在雲飛的眼裡,成了含情脈脈的眼神,此時的我們更像是剛要接吻。
我連忙轉過頭去,只見雲飛睜大眼睛,站在拐角處。看到雲飛的神情,我們便知道他是誤會了什麼。
葉子衿連忙轉過身,假裝隨意擺弄桌上的飯菜,雲飛向我投了一個讚歎道表情,然後轉身進了房間。按耐不住好奇心的他,又鬼鬼祟祟的探出半個腦袋,向着這邊偷看,看到他這樣,我又笑又氣。
飯桌上,雲飛似乎忘了剛纔的事情,大口大口地吃着菜,口中更是更是毫不吝嗇拋出所有的讚美的詞,誇讚葉子衿的飯菜可口。
葉子衿做的飯菜的確可口,說她的菜色香味俱全都不覺得誇大,雖然全部都是素菜,但是依舊擋不住我們的食慾大開,最後更是一點兒菜渣都沒留下。
或許是因爲被雲飛撞破了那曖昧的場景,葉子衿刻意與我避開眼神的對視,用過餐後,她也將自己關在房間閉門不出。
我和雲飛癱坐在湖邊草地上,此時的我們無比放鬆,零星的螢火蟲飛在空中,點綴着寂寥的夜空,斷斷續續的蟲鳴渲染夜晚的寂靜。
雲飛看了眼葉子衿房間,又看看我,每每欲言又止,思量了許久,終是忍不住地說:“小風,我們這次離開沒有多久,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千凝小姐的事啊”。他的語氣像是在警告我。
我被雲飛突然的勸解,弄得苦笑不得,我並沒有告訴將葉子衿的身份告訴雲飛,若是雲飛知道了,肯定會很不淡定。葉子衿故意不表明,顯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我又怎麼可能拆穿。
爲了讓雲飛放心,我甚至舉手發誓,此生絕不拋棄千凝,除非我身死。一說起千凝,我又不由自主的響起子嵐子衿兩姐妹,子衿現在的狀態很危險,這一一切都是爲了幫我報仇所致。
雲飛壓低聲音一直不停的問我問題,比如我重生之前到底有多厲害,我的實際年齡,我是怎麼奪下神魔兩界的... ...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因爲我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其中的事情也只能知道個大概。要說我重生前有多厲害,應該就是整個天元空間難逢敵手;至於我的年齡,我猜應該也有上萬年的年齡吧。
但這些已經是過眼雲煙,這些東西已經消散不見,我只想努力把握住未來與現在。
我們聊了許久,雲飛終是忍不住睏意,起身回了房間睡覺,我繼續躺在草地上,看着繁星點點的夜空,心中思緒千萬。
不知過了多久,葉子衿從房間走了出來,徑直走到我身邊,也學着我的樣子躺在草地上。忽然一陣微風拂過草地,漸漸地,越來越多發着微弱熒光的螢火蟲,如繁星般飛舞在我們身邊。
我們誰都沒有去打擾誰,就這麼並肩靜靜的躺着,看着漫天繁星與螢火,任由清風拂過面龐。
葉子衿擡起右手,一隻螢火落在她的指間。“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葉子衿開口問我,手指輕輕抖動螢火,似乎是早已瞭然於心。
我也學着她的動作,將手指舉起來,但是卻不見螢火落在我的手上。“我從來沒有想到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幻神竟然會是個女子”。我直言道破了她的身份,此時我們已經開門見山了,不再可以隱藏。
幻神!15年前突然現世的超級強者,因爲速度極快,猶如疾風,世人傳言可以化風而行,所以沒人知道她的樣貌,甚至性別,只知道她殺人都是一劍封喉。
我的手指笨拙的在空中揮來揮去,就是沒有一隻螢火願意落在我的指間,葉子衿輕聲一笑,她的手指與我手指緊貼在一起,她手上那隻螢火爬到了我的指間。
葉子衿繼續將手指舉起來,不一會兒,又一隻螢火落在她的指間,我們的手指繼續緊貼,兩隻螢火也緊貼在一起。
葉子衿輕輕抖動手指,螢火也沒有飛離她的手指,她柔聲說:“你要讓自己的融入天地,這些螢火纔不會察覺到你的存在”。
表面她是在教我如何讓螢火落在手指,但是字裡行間透露着殺人技能,她在教我殺人技。化風而行,隨風而行,纔不會讓敵人查到軌跡,他們纔會將弱點暴露在你面前,方可一擊斃命。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她靜美的側臉,心中忍不住微微一顫,任誰都想不到,這樣靜美的人兒,竟然會是一個刺客。
放下痠痛的手臂,我問她:“能讓一個神魔境強者,如此放下身段,應該不止是任務吧”。神魔境強者都有自己的孤傲與尊嚴。
火神樑臻與劍神張天志,在我面前時,總是以長者自居,而葉子衿卻甘願放下身段,與我如此,實屬反常。
又是一陣清風吹過,葉子衿被凍得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往我身上帖了,她緩緩說道:“我只不過是想看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類,會讓無數的強者關注着你的一舉一動,甚至能讓大長老放棄去神界的機會,甘願在這裡守護着你,看着你一步步成長”。
她口中的大長老便是張天志,張天志現在境界,在神魔境中已是最強,他完全可以離開天元大陸去往神界,若是他去了神界,或許他的未來更加輝煌。
但是他爲了心中的一份責任,也因爲一份牽掛,讓他甘願止步不前。
我打趣地問道:“那麼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這次她直接枕在了我的臂膀上,身體貼着我,感受到我身體傳來的溫暖,也不再覺得寒冷。在我懷中思考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有待觀察”。
我被她這突然的行爲,搞得不知所措,感覺她怎麼像個愛撒嬌的小寵物,毫無超凡強者的孤傲。在楊府時,小火鯪獸就總是粘着我,總想爬到我的腿上睡覺,甚至有的時候會爬到我的牀上,蜷縮着身體睡覺。
看着葉子衿的可愛模樣,哭笑不已,最終也就釋然了,心中想到:罷了罷了,就隨她吧。
將她往懷中摟了摟,突然想起劉裕見到天穹劍後,那謙卑的態度,或許葉子衿會知道一些緣由,便向她問起。
葉子衿不假思索地說道:“除了大長老在關注你,這些年我們發現,還有另一個隱藏起來的勢力一直在尋找你,我們對他們的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們極有可能來自魔界,他們的目的似乎是要控制天元大陸”。
魔界?!魔界的魔皇是子衿啊,有子嵐在安排的人員,子衿就完全沒有必要再派人來天元大陸。但是爲什麼會有魔界之人出現在天元大陸,難道魔界已經脫離了子衿的控制?
子嵐告訴我,子衿自從那場戰爭後,一直陷入昏迷之中,但是她魔皇的地位依在,除非魔界有人叛變,對魔皇有二心。
此刻我才意識到,或許子衿的情況遠比子嵐所說的嚴重,子嵐不想讓我擔心,便有意隱瞞子衿的情況。
子衿是爲了我,才與混沌一族開戰,最終落個昏迷不醒的結果,這一瞬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我必須儘快提升實力,回到力量的巔峰,白風谷內應該有能提升我實力的東西。好奇的問道了一下葉子衿,但是她沒有告訴我,而是隻說讓我自己去尋找。
。。。。。。
幾天後,白風谷前五十里處,一個軍營安扎在此,營中人員攢動,士兵們手握金戈,軍營中瀰漫着殺伐之氣。
一營帳內,秦浦深看着手中的書信,眉頭緊鎖,似遇到煩心事。
這時一個通信兵跑進營帳說道:“秦將軍,營外來了倆個青年,其中一個名爲柳風,說是將軍的故人”。
秦浦深聽到我的名字,瞬間眉頭舒展開來,站起身連連吩咐道:“趕快讓他們進來”。說着起身向外走去。
我和雲飛慢慢走在軍營中,面色難看,我們四目向一旁望去,突然,雲飛彎腰一口消化物吐了出來。
我拍着雲飛後背,好讓他舒服一些,同時眼睛忍不住向四周望去。“要是看不下去,就把眼睛閉起來吧”。我輕輕拍拍雲飛的後背,安撫他。
我極力閉起眼不去看向周圍,但是一聲聲慘叫,讓我忍不住循聲看去,眼前的場景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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