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貝萊德
洛杉磯，帕裡薩德。
佔據一整個山坡的豪宅，今晚燈火通明，阿諾·施瓦辛格和瑪利亞·施賴弗夫婦在家中舉辦了盛大的答謝派對。
霍克和布萊恩聯袂而來。
施瓦辛格專門叫住兩人，單獨聊了一會兒，還特意叮囑丹尼爾·凱切爾，好好招待霍克和布萊恩。
作爲新任州長助理，丹尼爾跟霍克私下聊了幾句，等新一屆州政府組建完畢，會開通官方推特，將推特作爲州政府的網絡媒體合作首選。
這不是空口白話，他提醒霍克，下週上班後儘快派人過來與州長辦公室對接。
看着霍克與布萊恩進入宴會廳。
新任州長辦公室的媒體與公關主任史蒂文·張疑惑：“這人很年輕，有25歲嗎？”
丹尼爾卻一臉鄭重：“他是推特的創始人。”
加州象黨很多人都知道，布萊恩·弗格森這次表現出衆，前後兩次打開了突破口，是罷免選角成功的關鍵人物之一。
但少數核心人員還了解一個情況，新任柯汶納市長背後，還有個更加厲害的人物，叫做霍克·奧斯蒙。
沒有霍克·奧斯蒙，就沒有布萊恩·弗格森。
進入宴會廳，霍克在一個充斥着老頭子的圈子裡，見到了福克斯電視網的董事長羅傑·艾爾斯。
布萊恩也看到了，說道：“我們說不上話的，還是去年輕人那邊。”
他朝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走去：“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跟我一樣，來自斯坦福大學。”
這人隨意穿着一身西裝，沒有打領帶，留着最簡單的棕色短髮，看到布萊恩以後，與他擁抱了一下。
布萊恩隨後爲兩邊做了介紹：“霍克，這是彼得·蒂爾，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創始人和執行長，我在斯坦福法學院的校友。彼得，這是霍克，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和推特娛樂的創始人。”
長期資本管理公司這名字，前幾天霍克聽布萊恩提過，跟弗格森家族的太平洋投資集團一樣，處於新州長髮展計劃扶持的第一優先級。
彼得上前一步，跟霍克握手，笑着說道：“我上次去太平洋投資拜訪，瑪麗鄭重向我介紹過你，我現在也是推特的忠實用戶。”
霍克客氣一句：“我的榮幸。”
彼得問道：“有沒有興趣將推特轉到硅谷去發展，硅谷有互聯網企業更好的發展環境。”
霍克當然不會，直接說道：“洛杉磯這邊給的條件不錯，硅灘的發展前景也很好。”
“推特什麼時候融資？”彼得這邊很直接，掏出個人名片：“到時一定要通知我。”
霍克跟他交換了名片：“會的。”
彼得·蒂爾剛走，又來了幾個人，目的幾乎一樣，全都表示對推特很感興趣，有意參與投資。
如今的推特，蛋糕漸漸做大，自然引來了想要分享蛋糕的人。
霍克如今立得住，也有了一定的人脈和勢力。
這纔有商議投資的事。
穿着鵝黃色晚禮服的艾瑪·貝特森，一直在旁觀這邊。
她憑藉硅谷渠道拿到的邀請函，一早就進了宴會廳。
見到一張張來自投資圈的熟悉面孔，見到霍克如此受歡迎，艾瑪知道自己此行任務會很艱鉅。
見到霍克身邊沒人，她主動找了過去，自我介紹：“我是艾瑪·貝特森。”
霍克在她伸過來的手上輕輕一握：“霍克·奧斯蒙。”
艾瑪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推特和西海岸工作室創始人。”
霍克略微打量這個女人，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妝容精緻，身段火辣。
想到前面找過來的人，他直接問道：“你屬於哪家投資公司？”
“不，我不做投資。”艾瑪豔光四射，特意說道：“我擅長給人或者公司，做業務戰略規劃。”
這話一出，霍克都有點好奇了，對方既然知道自己是推特創始人，想必瞭解過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
他故意一笑：“沒想到，我們竟然是同行。”
艾瑪卻說道：“做戰略規劃的人，往往難以規劃自身。”
她一雙明亮的眼睛盯着霍克：“我來自舊金山的灣區信息諮詢公司，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霍克問道：“合作？你想爲我或者我的公司做戰略規劃嗎？”
“灣區是硅谷最出色的諮詢公司。”艾瑪顯得特別自信：“我經手操作的案例，總增值在五十億美元以上，很多公司創始人，變成了千萬富翁和億萬富翁。”
霍克不瞭解這家公司，也不清楚她是否吹牛，隨口稱讚道：“你很了不起。”
艾瑪某些方面很像霍克，積極主動，並不被動等待，她環視宴會廳，說道：“這裡，至少有十幾個人身家過億，還有一些，身家數十億美元，加州的這場爭鬥，看上去施瓦辛格是贏家，但實際上他們纔是贏家。”
她將垂落下來的曲捲紅髮別在耳後，專門露出精緻的側顏：“他們纔是真正能坐上餐桌吃飯的人，你難道不想成爲其中一員？數十億身家意味着從棋子變成棋手，影響加州甚至整個美利堅。”
艾瑪輕輕往前一步，既沒有跨過社交安全線，又能進一步彰顯自身魅力：“像我這樣的女人，到時想要多少有多少，好萊塢女星都會瘋狂投懷送抱。”
“聽起來很誘人。”霍克聞到了香奈兒五號的味道：“但公司發展總要一步一步來嗎，基礎不牢固，會變成沙堡。”
對方聽不懂扯到蛋之類的話，他也就沒說。
艾瑪提議：“這地方有點亂，我們單獨找個地方聊幾句？”
霍克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女人身材臉蛋都很好，比那個貝拉·塞恩還出色。
這是施瓦辛格的地盤，不是他的辦公室，監控攝像不知道在哪裡。
霍克輕聲說道：“有事在這裡說吧。”
艾瑪無法勉強，只能說道：“我與多家投資機構有聯繫，他們手中資金充沛，不是彼得·蒂爾這些人能比的，能幫助推特迅速擴大規模，搶佔全球市場，在納斯達克上市。”
她知道事業型男人最喜歡什麼，也研究了霍克的履歷。
一個懷俄明來的破產小農場主的兒子，怎麼可能經得起金錢誘惑。
艾瑪繼續說道：“以推特的活躍用戶數量和發展速度，加上大型投資機構的平臺與資源扶持，市值突破100億美元也不是奢望。”
霍克想了想，乾脆問道：“你代表哪家投資機構而來？”
艾瑪直接說道：“貝萊德舊金山分公司。”
這家公司霍克聽人談起過，前世也在網絡上看到過一些信息，從黑石集團子公司分裂出來的一家投資公司，好像1999年纔在紐約上市，規模遠遠比不上2010年之後。
而且他還知道一點，貝萊德集團嚴重偏藍。
果然，驢子們看到了推特的作用，開始出動了。
霍克不會傻到當場拒絕，說道：“投資目標呢？計劃呢？還有平臺與其他資源支持呢？這些我沒有看到，我無法做出任何回覆。”
人沒有一口回絕，就有談的機會，艾瑪說道：“這些後續都會有，我們這次嘛，只是初步接觸。”
霍克又說道：“推特並不缺投資人，你總要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
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艾瑪跟他交換名片，主動告辭離開。
霍克找到了布萊恩，他正在逗施瓦辛格的女兒凱瑟琳。
後者一直在開心的笑。
見到霍克找來，布萊恩適時結束，過來說道：“剛纔那個女人很漂亮。”
霍克說道：“那是隻黑寡婦。”
布萊恩問道：“怎麼回事？”
“時間差不多，我們走吧。”霍克發現很多賓客陸續告辭：“我有事要跟瑪麗聊聊。”
兩人向主人告辭，一起來到莊園停車場。
愛德華閃了下燈，提醒他們車位置。
黑色的防彈奔馳很快駛出帕裡薩德。
半個小時後，在聖莫妮卡的一家清吧裡，霍克見到了瑪麗·弗格森，以及跟着母親過來的艾麗卡·弗格森。
前者掌控的太平洋投資集團是推特的第二大股東。
艾麗卡衝霍克點了下頭，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去找店老闆，要了符合霍克和母親口味的酒，掏錢打發走認識的老闆，去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霍克則直接說道：“貝萊德找了一家諮詢公司與我接觸，想要投資推特。”
瑪麗說道：“這家公司雖然規模不算特別大，但這幾年發展速度驚人。”
她略一停頓，問道：“你怎麼考慮的？”
霍克說道：“投資不止看金錢與平臺，還有所處的位置，推特肯定要進行融資，但不是貝萊德。”
瑪麗微微點頭：“我得到一個消息，貝萊德和先鋒集團，與驢子們制定了一項策略，推動邊緣人羣發聲，讓他們走入主流。”
霍克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賦予他們特權，既能轉移矛盾，還能拿下他們手裡的選票，這些邊緣人士一旦抓住機會，搞事能力比普通人厲害太多了。”
不說別的，真要接受貝萊德投資，到時弄一堆LGBIQ過來，誰受得了？
公司非破產不可。
霍克說道：“下半年，我們進行第一輪融資。”
瑪麗贊同：“時間差不多了，推特需要更多盟友和平臺。”
“貝萊德這邊，我暫時不會拒絕，會拖一段時間。”霍克直接說道：“我擔心他們發動一場高級商戰，直接進行物理層面的打擊。”
瑪麗本身做的就是資本投資，當然瞭解商戰手段，只要利益足夠大，什麼手段都敢用。
她提醒了一句：“在融資之前，儘可能提升活躍用戶數量。”
霍克點頭：“我會的。”
瑪麗起身準備走，叫艾麗卡：“回家嗎？”
艾麗卡大大方方說道：“你先走吧，我不回去了。”
瑪麗不再多說，直接出了清吧。
艾麗卡拿了一瓶酒過來：“喝一杯。”
霍克取了個新杯子，放在她面前：“少喝一點，我們要保證身體反應速度。”
艾麗卡點頭：“創業起步階段總是很艱難。”
兩人一起回到霍克的別墅。
艾麗卡打開她上鎖的衣櫃，從中取出了一套瑜伽服，把霍克推到外面，換上衣服。
這一晚，霍克充分見識到了艾麗卡身體的柔韌性。
翌日一早，送艾麗卡去警探局後，霍克來到公司。
他遇到愛德華，說道：“約坎波斯見面，十點鐘。”
愛德華打了個電話。
霍克見他精神不佳，問道：“你什麼情況？沒精打采。”
愛德華嘆了口氣：“最近幾天，黛博拉總是跟我吵架，她非要讓我辭職。”
“辭職？”霍克頗爲詫異。
愛德華一點都不傻：“我纔不會辭職。”
“你筆記本上不是記了很多女人嗎？”霍克提醒道：“真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
小羅伯特·唐尼嘎了一年多了，黛博拉和因迪奧·唐尼能提供的情緒價值不多了。
愛德華認真考慮起來。
“記得隨身帶槍。”霍克提醒一句，穿上外套出辦公室。
愛德華拿了車鑰匙，跟了上來。
兩人來到安全屋，坎波斯已經到了。
霍克直接問道：“泰格·伍茲，大衛·貝克漢姆和科比·布萊恩特，全都沒有消息嗎？”
坎波斯說道：“貝克漢姆已經確定轉會皇家馬德里，但轉會窗口7月1日纔會開啓，馬德里媒體記者雲集，他一直跟維多利亞在一起。泰格·伍茲我們一直有人在跟，暫時沒有動靜，他剛訂婚，除了訓練比賽，一直守着未婚妻。”
他重點說最後一人：“科比·布萊恩去科羅拉多州後並不安分，跟很多體育明星一樣，療養期間還在動女人的心思，與一個酒店女接待走得很近，我們的人拍到了一些照片，暫時沒有驚動任何人，我派了加西亞過去支援，他經驗更豐富一些。”
霍克點頭：“很好，爭取有所收穫。”
坎波斯又說道：“他目前返回了洛杉磯，但我們這邊有確切消息，他大概明天就會返回鷹郡，準備動手術。”
霍克還是那句話：“盯着他。”
坎波斯跟着霍克這大半年時間，見慣了明星們的另一面，說道：“體育明星身體條件更好，內分泌旺盛，很難管住下半身。”
之前威爾·史密斯與帕麗斯·希爾頓等事件證明，明星的八卦緋聞，能有效拉昇推特的熱度，讓用戶活躍度暴漲。
如果推特融資，活躍用戶數量是估值的重要標準。
老套路行之有效，霍克當然不會棄用。
還有一點，大部分黑人體育明星，出身都很一般，根本沒有威脅。
臨走前，霍克又提到一件事：“我這邊可能需要幾個保鏢，你先找一下，身手好車技好，又特別講原則的人。”
坎波斯應了下來。
他這邊，有不少因爲不願意跟販子同流合污，不得不跑路到加州的人。
這些人大都原則性比較強，做事非常認真。
霍克想了想，又說道：“如果有合適的人選，你可以告訴他們，將他們的家人接到洛杉磯居住，以後他們家人的合法身份也不是問題。”
…………
好萊塢地區，星光大道。
貝萊德高級經理人道格拉斯的助理蒂姆，開車從路上經過。
這條在全世界名聲赫赫的星星之路，人行道幾乎被流浪漢佔據。
洛杉磯市中心的窮街，以及傳統意義上的好萊塢地區，如今是洛杉磯兩大流浪漢集中地。
這次他過來找的目標人物，已經淪爲流浪漢，肯定在這兩大地區之一。
蒂姆來到高地中心附近，聯繫到的人正在路邊揮手。
他停好車，等那人上了車，問道：“寇森，你找到那人了？”
叫做寇森的人是個私家偵探，一直與貝萊德有所合作：“找到了，難以想象，曾經的橄欖球明星，因爲一步走錯，竟然變成了流浪漢。”
蒂姆說道：“帶我過去看看。”
“這邊走。”寇森指了下路。
蒂姆開車往東邊走，走過兩個路口，又轉了彎，看到了阿克曼慈善救助站的招牌。
寇森說道：“救助站後面有個停車場，米勒·柯林斯以前交好的幾個隊友，湊錢給他買了一輛房車，他暫時住在房車裡面。”
蒂姆開車拐入救助站後面，直接進了停車場，停在一個空車位上。
寇森指了指十幾米外的一輛舊房車，說道：“他在這裡。”
蒂姆看向那邊，等了沒多久，車上下來一個人。
這人鬍子拉碴，頭髮雜亂，一手提着酒瓶，另一隻手夾着菸捲，正在吞雲吐霧。
蒂姆仔細分辨了一會兒，又看看手裡的照片，發現應該沒錯。
寇森說道：“我們合作過十幾次，我什麼時候搞錯過。”
蒂姆看着那邊，突然問道：“這人一點鬥志都沒有了？”
“還有什麼鬥志，去年牛奶門事件後，他指使矮子幫的人襲擊福克斯電視臺主持人，最終被判入獄。”寇森調查的非常清楚：“入獄期間，他老婆瑪利亞起訴離婚成功。”
他忍不住搖頭：“這傢伙倒黴到了極點，先賠付代言違約，離婚案又遇到女律師和女法官，財產大都判給女方不說，因爲當時俱樂部合約尚未到期，還要按照收入水準支付贍養費……”
蒂姆聽了都覺得慘，甚至泛起了恐婚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