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潭虎穴我都可以爲你淌,何況是天瀾皇宮。”握住她泛涼的手,心中亦是心疼。
“唉……那如今可想好計策了?”她瞭解她,知道她不會做任何沒有思署的事。
“恩,從現在起,我會留在皇宮待在你身邊。”即使是一條背道而馳的道路。她不知,後來,她會爲這個決定而萬劫不復。
“恩,需要我向他請旨嗎?”
雖然此刻她不想求見他,但爲了她纔是可以的。
“不用爲我擔心了,對了,你身上的傷如何了?”莫瓴略帶尷尬的轉移話題。
“還好。”只是籍貫有些變化了而已。其實真的沒什麼的……可是爲什麼想到這心會泛疼?
“恩,下次別在受傷了。”她也不會在讓她受傷了,她會保護她……
“咚咚咚……”門被人輕敲。
“瓴兒,你先藏起來。”
“恩。”
莫瓴藏好無礙後,賀蘭悠輕聲道:“進來吧。”
門被推開,小樂子將飯菜短到牀邊擺放好後,又將藥拿出來放好,“娘娘請慢用……“
“恩,你先退下吧,待會本宮在叫你進來收拾。”不知瓴兒吃沒有……
“是。”
躬身走出將房門扣上。見小樂子走遠了,外邊無任何其他氣息後,莫瓴才走出來,坐於牀邊。
隨後端起碗,笑着一口一口喂她吃過。
吃飽後,又喂她將藥喝下。
看着空了一半的飯菜,賀蘭悠有些愧疚道:“瓴兒,你餓嗎?”
“還好,不餓,你先休息吧。”她也該準備了。
“真的不餓?”
“我還會騙你嗎?”莫瓴反問。
“不會,那我先休息了。”她是真的累了。
“恩。”扶她躺下,在爲她捋了捋被子。伸手想要摸過她蒼白的臉頰,想了一想還是放下。悠兒,以後會有我,我會替你佈局。皇宮,或許我會比你更適合。
次日一早,賀蘭悠便早早起了身,卻未看到她,不過她也未多想,簡單梳洗後,換上一套白色宮裝獨自一人前去乾坤殿。
“你知道嗎?昨晚有位宮女被臨幸了。”白衣宮女說道。
“真的嗎?”假山後,一白一粉兩位宮女並肩而坐,聊着宮中瑣事。
“當然,聽值班的小福子說那位宮女現在都還未出來呢。”
“想必那位宮女定是使了什麼胡媚子手段的。”雖然口上這麼說,可眼中的羨慕卻讓人覺得好笑。
“你們在討論什麼?”心中有些不詳,繞過假山,語氣寒冷的問道。
“啊……參見蘭妃娘娘……”
“參見蘭妃娘娘……”兩位宮女看到眼前的主子,慌張的跪下,背後微微冒汗,心裡後悔得要死,爲何要在此時,此地討論此事?
“你們剛纔說的什麼?什麼宮女?”看着慌張跪着的兩位宮女,心中的不詳越來越嚴重,可是這股不詳之感卻不知是爲哪般。
“奴婢什麼都沒說,求娘娘饒命……”宮女磕頭求道。
“什麼都沒說?”無意的撥弄着指尖,眼神越發嚴厲。
“就是……就是……昨晚一位宮女被皇上臨幸了,至今未出來……奴婢說了,娘娘饒命啊……”
“宮女臨幸?至今未出?”會不會是……不,不會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今日之事忘了吧,否則……”
“奴婢明白,謝娘娘……”
“奴婢定當忘記……”
“滾。”
“奴婢告退。”
“奴婢先行告退。”
瓴兒,不會是你的對不對?
賀蘭悠提着慶幸的心一步一步走進乾坤殿,擡頭四處望望,目光最後定在不遠處的牀榻上,明黃色的牀幔遮住了牀上的嬌軀,地上是熟悉的宮女服。
慢慢走過去,掀開牀幔,印入眼的是一張嫵媚,嬌俏的臉,忽然,她聽到一種心落下的聲音,無邊的苦澀和無望突襲着自己的身體。
莫瓴睜開雙眼,看到賀蘭悠面帶嘲諷的眼,人慌亂起來,想要解釋什麼卻無話可說。
“現在連對我解釋都顯得多餘了嗎?”清冷的聲音響起,讓她的心更爲慌亂。
“悠兒,不是你想的那樣……”莫瓴半臥而起,被子滑落,身上的痕跡也出現在她的眼中。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瓴兒,你真讓我失望。”話落,忍住眼中溢出的淚拂袖離開。
瓴兒,爲何是你?爲何昨晚侍寢的宮女是你?你來皇宮的目的真的是爲我嗎?瓴兒……
“悠兒……”想要出聲叫住她,卻發現所有的解釋都顯的那麼蒼白,悠兒,你要我怎麼對你說?閉上痛楚的雙眼,淚水落下。
走回凝嫣殿,將自己關於房內,一呆便是一下午,酉時,賀蘭悠纔打開房門走出。
“娘娘……”秋落看到賀蘭悠出來,心也放了下來。
“恩,今日宮中可有什麼事?”瓴兒她應該得到冊封了吧?
“回娘娘,今日宮中宮女莫瓴被封爲二品平妃,妃號瓴妃,位居於湘盈宮。”娘娘今日怎麼對宮中的事敢興趣了?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垂眸回答。
“秋落,你備一份貴禮於小李子送去湘盈宮吧。”
“是。”
“現在就去吧。對了,夏雨呢?最近爲何沒見到她人?”按理說她應該待在殿外的。
“她……”話停住,白皙的臉頰莫名的紅了起來。
看到秋落臉上的潮紅,心下有絲明瞭,“她於人交歡了?”
“恩。”想起昨晚自己在她房外聽到的聲音,心裡就一陣惱怒,死丫頭,偷歡也不小聲點,幸好殿內就這麼幾個人,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身份如何?”
若是身份還好主一次媒到也不錯。
“好像是守宮門的小侍衛,不過人看起來到也是一個老實人。”娘娘問這話是何意思?
“改日你把夏雨和那侍衛叫來吧,若是合適本宮就去請示皇上,允了他們。”
“奴婢替夏雨謝過娘娘。”
“不必了,對了,本宮叫你拿的藥在哪?”傷口也應該換藥了。
“奴婢這就去給您拿。”不一會兒,秋落便將藥拿來,賀蘭悠接過,便讓她退下了。並且囑咐送去的物一定要上得檯面。
秋落應下,便轉身退下。
拿起桌上的藥,走到鏡邊坐下,退下肩上的衣服,將紗布撤下,通過鏡中看着肩上的傷口。
傷口好了許多,只是肩上的花越發豔麗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打開藥輕輕灑上,在拿紗布纏好,把衣穿上。
衣服穿好後,將藥放進箱子裡,起身拿過案上的鳳尾琴。
湘盈宮內,莫瓴身著宮裝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有意無意朝門口望,爲何凝嫣殿至今仍未有人來?悠兒真的討厭自己到如此地步了嗎?
“娘娘,凝嫣殿秋落與小李子求見。”宮女瑤書走進來,朝着略帶頹廢的莫瓴說道。
“宣……”聽到凝嫣殿三個字,莫瓴欣喜的擡起頭,等着進來的人。
“奴婢(奴才)參見瓴妃娘娘……”秋落、小李子手捧盒子,走進跪下行禮。
“起身吧。”原來只是兩個奴才,不過這樣也很好了,至少悠兒還肯派人來送禮,這樣已經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謝娘
娘……”
“謝娘娘……”
“娘娘,主子聽聞您受封,命奴婢送份禮來,請娘娘笑納。”秋落走上去,雙手遞過盒子,退後回到原位。“娘娘,既然物已送到,那奴婢也告退了。”
“恩。”
得到准許,兩人退下,一路無言的回到凝嫣殿。
晚膳過後,長恩車款款降臨湘盈宮,接下來連接幾日皆是瓴妃侍寢,這讓各宮主子頗爲憤怒。
回君殿內,各宮妃嬪依位而坐,臉上皆是不平,包括上位的夏子煙。
“煙妃姐姐,你說那女人憑什麼這麼囂張?在受寵能有您受寵?”容貴人說道。
“容貴人此話有理,那女人不僅如此、竟然還不來拜見一下姐姐你。”另一位妃子附和道。
“好了,既然她不給本宮面子,那麼本宮也就不願在淡坐下去了,夏兒……”
“奴婢在。”
“你給各宮主子說一下,明日本宮在御花園相邀,務必相來。”哼,瓴妃是吧?明日本宮定要你成爲皇宮中的茶後閒聊。
“奴婢遵命。”夏兒走出,各宮妃子見目的達到也紛紛告辭,不過一柱香時間,剛纔還熱鬧非凡的回君殿又恢復到以往的冷清。
次日巳時,各宮主子盛裝出席,當莫瓴走進時,衆妃已經齊坐,可是卻未見她,眼中失落,可失落過後,從容的笑從新到達眼底,美眸看過上坐的粉衣女子以及她下一邊的白衣女子,殺意一閃而逝,淺笑漫步走過去,做了一個輯,“見過姐姐……”語罷,未等她開口,便起身坐到她身旁的位子。
莫瓴剛一坐下,就有妃子憤憤不平,“瓴妃姐姐可真是好性情,讓妹妹好生歎服。”
聽到她暗諷的語,莫瓴淡漠一笑,“妹妹說笑了。”
“對不起,我來遲了。”清冷悅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衆人看去,正是幾日前爲皇上擋駕受傷的蘭妃。
賀蘭悠身著一身粉色流紗裙,頭髮只用一條同色絲帶綁起半縷放於背後,其餘的散落,臉上淡施粉墨,微風攜過,衣衫輕揚,髮絲迎風飄起幾縷,整個人如九天玄女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慢慢走進,微蹲祈福,“見過煙妃姐姐,瓴妃妹妹……”
“妹妹且坐。”夏子煙說道。
“姐姐折煞妹妹了。”看過她冰冷得沒有溫度的眼睛,心刺痛,悠兒,真的不願原諒我了嗎?
不去看她受傷的眼眸,走到殷雪上方的位子坐下。
夏子煙見衆人來齊,笑着站起,眼神有意無意的看過莫瓴和殷雪,“昨日本宮見御花園花開的正美,於是誠請皇上準本宮今日在御花園開賞花會,且在今日風和日麗,晴朗陽照,本宮想各位姐妹不會應該怪本宮冒昧吧?”
“臣妾謝過姐姐。”衆人起身祈福道,但這些人中並不包括賀蘭悠和莫瓴二人。
“妹妹請坐,既然今日是本宮相邀的衆位姐妹,那本宮便來個開頭採吧,夏兒……”煙妃走下,站在中間眼神得意的看過莫瓴,眸帶挑釁。
不過一會,便見幾個奴才擡着放着文房四寶的桌子放到煙妃面前,退下。
看着擡上來的物品,夏子煙抿嘴輕笑,素手執筆沾墨畫下,一盞茶後,一副意冬的風景圖出現在衆人眼前。
“光是畫豈不過於單調?妹妹斗膽想爲姐姐題首詩,不知可否?”殷雪站起,眼含嘲諷的看着夏子煙,心中得意。
“不勞煩妹妹了,姐姐心中已有數。”語落,提筆在空白處寫道,“
霜秋打落葉輕撫,
湄間絳雨不悄枝。
綠水青山輕風拂,
花碎飄零流水逝。”
一首詩諷盡了寵妃莫瓴及被貶的殷雪。
莫瓴和殷雪看着畫上之詩,臉色頓時大變,而賀蘭悠則暗暗搖頭,贈於八字“愚昧之極,傲氣太露。”
夏子煙看到她們微變的臉色,心中得意起來,可當目光睬到搖頭的賀蘭悠,心中怒氣涌起,“妹妹覺得此詩不妥?”
“妹妹不敢,只是……”
“只是什麼?”
“畫有一處不襯。”
“哦?那請妹妹將它完善可好?”
“甚感榮幸。”離開椅子,向畫走去,拿起絹筆在畫上隨意一勾,一幅畫憑添幾分美,於詩意更加貼切。
不過……若不去體味其中的諷意,這詩到也韻人,只是出錯了場合和時機罷。
放下筆,從新回到坐到軟椅上,眼含擔憂的看過莫瓴,無奈嘆氣。
“既然賞花會已開始,那妹妹便獻醜一翻,給各位姐妹助個興。”莫瓴站起,從婢女手中接過劍,走到中間,轉過身子,看着位上的她,“妹妹不才,願爲各位姐妹舞一次劍,可是……不知妹妹能否有幸請蘭妃姐姐合曲一番?”悠兒,你會拒絕我嗎?
“姐姐肩傷未好,目前還不得彈琴。”賀蘭悠婉拒,同時也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心中有些難受,一朝之夕,曾經親密無間的姐妹同室爲妃,這是何等諷刺?
“這道是妹妹疏忽了。”微微晗首,臉帶歉意。
“既然蘭妃姐姐傷還未好,那不知妹妹能否有幸爲姐姐合曲?”殷雪走出,看着臺上的蘭妃心中恨意越發明顯,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貶爲婕妤,受盡嬪妃嘲笑。風若、夏子煙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就有勞妹妹了。”莫瓴冷冷說罷,便不在理會她,只是用指尖輕輕擦拭着劍。殷雪見瓴妃對自己如此冷淡也不在理會,只是吩咐婢女快步回去將皇上賜的“白玉琴”拿來。
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宮女將琴抱來放於殷雪身前的琴案上。手指滑過琴絃,曲起舞動。
賀蘭悠看着她未帶內力舞着兩人同創的“凌心劍法。”心微動,可是也只是微動而已。
莫瓴舞着“瓴心劍法,”眼神有意無意朝她臉上看去,可當目光對上她清冷淡然的臉時,心中挫敗,她這次真的不原諒自己了嗎?
曲聲逐漸結尾,劍也由輕快緩慢下來,最後以一招“秋雁雙飛”舞完此曲。
“妹妹獻醜了。”將劍遞給婢女,慢步回到位子坐下。
“啪~啪~愛妃此劍舞得甚好。”尋聲望去,鳳冽站於不遠處的合歡樹下,一臉笑意的走過來。
衆妃見風冽走來,紛紛離坐,嬌聲齊語,“參見皇上…………”
“起來吧。”走到夏子煙身旁,轉過身來,含諷說道。
“謝皇上。”
夏子煙見鳳冽站在自己身旁,連忙往旁邊站了站,臉色嬌羞緋紅,“皇上且坐……”
“還是愛妃坐吧,瓴兒……”
“臣妾在。”站起,等待下文。
“將你位子讓於煙妃。”
“臣妾尊命,姐姐,請……”
下邊人及夏子煙見鳳冽讓瓴妃讓位,心中一陣嘲諷,原來所謂的寵妃也不過如此。
莫瓴讓位後,走到鳳冽身邊,剛一站穩被他一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安穩的坐在他懷中。
“皇上,這怎麼可以……”莫瓴焦急,眼神慌張的向賀蘭悠看去。
“怎麼了?”右手輕撫她嫵媚的臉頰,雙眼透過手下的臉看向賀蘭悠。
察覺到他刺探的眼神,側面對他含諷一笑,便轉過臉來繼續品已涼透的茶。
諷刺我?你配嗎?“蘭妃身子可好些了?”
“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無大礙。”鳳冽,你問的恐怕不是劍傷吧?一語雙關,
可真夠厲害。
“無事便好,小林子……”
“奴才在。”
“今晚留宿凝鄢殿。”
“是。”
此話落下、衆人驚駭,其中夏子煙於莫瓴由爲突出。
“皇上……”莫瓴柔聲喊道,血色悄然退去,擡頭看着他寵滿戲虐的眸子,心莫名的驚顫起來,難道他已經被悠兒吸引了嗎?
不,不會的,可是心中越是否定,腦中越是清晰,一番掙扎後,恍然明白,或許在無意之中她已錯當了他的棋子,傷了她也傷了自己。
“愛妃怎麼了?”
“臣妾…………”未等莫瓴開口,夏子煙搶言道“妹妹大約是身子乏了吧,皇上也真是的,明知妹妹乏了還要妹妹將位讓出,瑤書,送你主子回去休息吧……”
“是。”瑤書走上來,小心的扶起莫瓴,莫瓴雖不願,但煙妃話已到此,也只好離開,並且自己也應該好好回去思考一番。
瓴妃離場後,全場也冷了下來,最後殷雪以一首《北國雪飄》將氣氛重新擾熱,不知不覺,午時已到,鳳冽下旨各宮妃嬪就在御花園用膳。
午膳過後,衆妃散去,一場賞花會也拉上了帷幕。
“蘭妃可真有一位好姐妹。”此時,全場只剩下鳳冽和賀蘭悠二人。
“臣妾不明白皇上此話爲何意。”端起茶,輕抿一口。
“愛妃明不明白,愛妃很清楚,不過那瓴妃還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妃子,若封爲後必然是極好的。”
“你想至她死地?”賀蘭悠站起,淡漠的臉上竟是怒意。
“有何不可?”賀蘭悠,原來你也會有牽掛,人若有了牽掛便會輸,而如今的你還有資格和我一斗嗎?
“鳳冽,如果你真的那樣做,我一定會殺了你……”
“殺我?賀蘭悠,你就這麼肯定能殺了我?”
鳳冽好笑,同時心裡也有了另一個打算,或許她會比莫瓴更適合這個位子。
“只要有意,何懼其他?”鳳冽,不要把我逼入絕境,否則就算天下打亂我也定於你一分千秋。
“何蘭悠,你可真有意思,既然你不願瓴妃坐下那個位子,那你便去頂下吧。”
“鳳冽,其實你早就知道瓴兒的身份了對嗎?”否則不會這麼快從她身上下手。
“你心中已有數,不是嗎?”賀蘭悠,若在深宮之中有了牽掛,那你永遠都不可能翻身。”難道如此簡單的身存法則你也忘記了?若是,那麼你也就失去了我留下你的價值。
鳳冽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卻放不開她……看着他離開的身影,賀蘭悠苦笑一笑,瓴兒,你以爲你贏了,可是你卻不知在無形之中你以成爲可牽制我的棋子,而我明知你可以在後宮之中剎那芳華,可我還是願替你擋去劫難,留你一分清明……
酉時,鳳冽來到凝嫣殿,時過晚膳,便遣下衆人獨留她一人。
退下衣衫,赤身半坐浴池,眼神微閉。而賀蘭悠則臉頰羞紅爲他挫身擦背。
回頭瞥過她羞紅的臉頰,戲謔道,“我以爲蘭妃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竟懼男人的身體。”
話出一口,她的臉紅得更甚。垂睫想要掩去那抹羞意卻發現一切皆是徒然。
“臣妾自然是不能和皇上比的。”言外之意便是比起你,我自然是要好些的。
“那你的意思是責怪我未讓你好好習慣了?”鳳冽笑言,可他卻未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爲她逐漸改變自己。
“臣妾豈敢。”
“愛妃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莫非愛妃這是吃醋了?”
“你可以在自戀一點,我不介意。”賀蘭悠翻了翻白眼,靈機一動,臉上露出點點笑意,鳳冽,你可別怪我啊……
雙手輕輕滑於肩胛處,雙手用力一推,可卻還未來得及躲開,便被他一把拉住共同掉入浴池。
“啊……”一雙健臂攬腰,貼上他強壯熾熱的身體,臉上頓時紅霞涌起,雙手隔於胸間想退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反而兩人之間越來越緊密。
一時之間,心中竟是羞意和驚慌,“鳳冽,你放開……”
“既然愛妃投懷送抱,那我豈有不受之禮……”語罷,吻上她嬌軟的脣,舌尖輕挑,於之糾纏。
賀蘭悠楞住,他這是在吻自己?
“閉上眼睛。”看着她楞住的樣子,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
“哦……”閉上雙眼,充滿男性蘊繞鼻息,醉人的脣相融,隨着他舌尖侵入,身體漸漸軟了下來,纖臂也環上他的頸項,靠着他,在他身下沉迷。
一吻過後,他離開她脣,靠在她耳畔嘶磨,而賀蘭悠則臥在他懷中,以求身穩。心中癡癡,眼下迷離,不知是醉了人還是醉了心。
“悠兒……”涼脣輕啓,一聲呢喃發出。
而這聲呢喃驚醒了她也喚醒了他。
雙手拿下,待他未反應過來之時一把將他推開,身體瞬間從水中飛起,臉上仍是未退的潮紅,只是眸已沒了剛纔的迷離。
鳳冽被她這麼一推,腳步一陣不穩,身子入水,忽然“砰”的一聲水聲四濺飛身而起,落地快速從旁邊拿過衣服穿上。
明黃色的裡衣鬆鬆垮垮套身,鳳冽冷眸向她看去,“蘭妃就是這般伺候朕的?”
此時,賀蘭悠心思凌亂,根本無力去應付。只是平淡言道,“臣妾知罪。”
鳳冽見她心不在嫣,心中頓時也失了興致,無奈暗歎,退去眸中冰冷,柔聲道:“罷了,下去換身衣服吧。”
“臣妾告退。”轉身欲走出浴室,可待未跨出便被喊住。
“站住。”難道她準備以這個樣子出去?香羅凌亂,黑髮沾身,清麗擾人的面容泛着淡淡玫紅,玲瓏有致的嬌軀在溼衣的遮掩下給人一眼欲拒還迎的樣子,整個人如水妖一般,勾魂奪魄,清豔無雙。
“皇上還有何事吩咐?”轉身兩眼相視。
“過來……”鳳悅不悅的喊道,不知爲何,當他對上她清冷的雙眼時,心中會生氣一絲不悅。
“是。”不解的走過去,待未站穩便被他一把拉入懷中,接着是一件墨色外衫覆於身上。“皇上……”
纖腰被手攬住,無奈放鬆靠在他懷中,當身於身貼於一起時,心莫名的靜了下來,也定了下來。
她竟會對他產生一種依賴之情,這是爲何?
“來人,去賦央宮爲蘭妃取套衣來……”風冽對外說道。
“你……”他這是……
“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將她橫抱起,赤腳向外間走去。
一柱香後,宮女將衣拿來,鳳冽拿過放於她身邊,隨後走出離開。
換上衣後,賀蘭悠問過值班宮女尋他而去,她應該謝過他的,不管今晚他是虛情還是假意,至少剛纔他的做法出人意料。
走到門口,扣門,等待裡邊人的回答。
“進來吧……”鳳冽沙啞說道,眼神虛恍的看着手中奏摺。
“這麼用功?”不知是不是他剛纔所做之事,心情格外晴朗,連帶說話都帶了幾分久違的俏皮。
“不用功行嗎?”
擡眼看着俏皮的她,心中詫異,不過是乎這樣的氣氛很好……
“這有什麼不行的?只要你願意就可以啊……”走到他身邊坐下,手把玩着桌上的東西,眼中帶着她未發覺的笑意。
“只要願意就可以嗎?”可是好像所有都不是如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