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句話說得越發難聽,越發刺耳,許風譏諷一聲,“你們覺得我無能,那你們可有本事勝我?”這奪天軍是賀蘭悠培養的軍隊,沒有想到賀蘭悠離開會喚起了這麼大的反應。這是許風始料未及的。
“丞相,不好了,丞相……”一個士卒跑到了絕玉的面前喊道。
“什麼不好了?”絕玉坐起問道。
“校場上,許風將軍與一萬將士……”話未說完,剛纔還坐在這的人已消失眼前,只剩椅子輕輕搖晃着。
此時,校場內十二萬大軍圍成一個圈,而中間站着臉色陰沉的許風及一萬將士。
“今日若你們能贏,我便不做將軍,與你們同做一名將士……”
“好,望將軍不要忘了剛纔所說,若我們一萬將士皆未贏你,以後便唯你是從,絕無怨言。”一位將士說道。
“希望你們也不要忘了你們說說。”話落,劍動飛起,殺氣佈滿周身。
身行一動,飛身而起,劍飛舞幾招,呵道,劍氣橫散,其中一股直衝對面一萬將士所站的位子中間。
塵土飛起,四處漫漫黃沙彌漫,身落人中,又道:“一破千軍……”
劍橫掃,劍衝撞人身,痛呼聲不斷。
短短兩招下來,萬人一倒五分之一,剩餘將士面露懼意,其中也包括剛纔極度自信的那位將士。
冷眸瞥過地上所痛籲翻滾之人,冷然開口,“你們可認輸?”
剩餘將士相互對望,最後咬牙回道,“不認輸……”既然狠話已出,怎能突然更改?
聞言,許風嘲諷一笑:“好,好個不認輸!”
此刻絕玉趕到,擡手拿下腰間的玉笛置於脣邊,曲子慢慢溢出……
悠長清遠的《長相思》慢慢散開傳出,曲聲入耳,在場十萬將士神智逐漸模糊起來,體內似有什麼在咀嚼,令人驚悚害怕。
見效果差不多,絕玉才緩緩去下脣邊玉笛。
口中是淡淡血腥味,臉色也蒼白駭人。
許風輕輕望過十萬將士,嘴角勾起一笑,道:“如今你們可認輸?”
將士擡眼,心中還殘留着少許驚恐害怕:“今後願爲丞相,將軍拋頭顱,灑熱血……”
這個丞相太深不可測,他們能做的只有服從。
“我希望今日之事,此後不要再次發生。以後奪天軍全有許將軍指揮!”
“是。”衆將士齊道。
“悠兒……”絕玉慢步走出人羣,嘴中呢喃。
你的離開,不僅僅帶給我傷害,還有你的將士,還有太多…………
許風快步跟上,他看得出絕玉的心思,他早已經明白,賀蘭悠的離開將帶來多麼大的影響。
“丞相,今日之事,若是沒有你...!”
“奪天軍以後便是你的,今日之事用不再提!收兵回國!”
“末將遵命!”
絕玉緊握着袖袋,他沒有打開,心中便已經知曉。
鳳冽帶兵回皇城,賀蘭悠坐在了馬車上,靜靜的看着遠方,絕玉離開了,她也離開了,以後兩個人恐怕不會再有交集,一切又將重新開始。
絕玉至此,希望你能夠過的好…………
“悠兒!你離開後凌國少了位主將,凌寒的這份人情,我會償還,你不必介懷!”鳳冽握着她的手,安慰的說道。
她的心中牽掛,他又豈會不知,但是他能夠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恐怕很多事情都無法補償了。
“好!我知道了!”賀蘭悠淡淡的一笑,然後順勢到在了鳳冽的懷中。
此次她不僅僅是離開了凌國,還有更爲重要的她將回到久違的後宮。
凌寒下詔歸還遙城和撫順。兩國簽定百年合約,互不侵犯。
下詔冊封大公主凌初樂爲和親公主。
精緻殿中,紅綢四掛,從裡到外約莫站了數十位宮婢。排成兩排,笑面如花,迎接着賀蘭悠。
得知賀蘭悠要回宮的消息後,幽妃和煙妃都慌了手腳。
“妹妹!你可知,賢妃回宮的消息!”
“聽說馬車馬上就要進宮了,我也是剛剛聽說!”
“本以爲她已經戰死沙場,沒有想到她還活着!”煙妃的眼睛來回晃動着,不是因爲想什麼主意,而是覺得有些緊張。
自從賀蘭悠戰死的消息傳來後,她們看到了鳳冽的瘋狂,以及雪妃的死和殷家的滅門,想想都覺得恐懼,好像有涼風吹向自己吹來。
“當時陛下話中有意,我以爲是因爲思念所致,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她真還活着…………!”
煙妃有恐懼是因爲賀蘭悠會奪走皇后之位,自己處心積慮想要的位置,恐怕就要落空了。
而憂妃自然不用多想,自己本來就是替身,現在本尊出現,自己恐怕只有冷落,和自己的名字一樣,猶如落葉,不會再有任何意義。
“妹妹,你要比我幸運的多,你曾經是賢妃身邊的貼身婢女,她對你是有感情的,以後你的日子要比我好過的多,以後還要請妹妹多多幫助姐姐纔是!”煙妃一臉的笑意,她蓮花移步的走到了憂妃的面前,句句懇切。
“姐姐,我們都是陛下的妃子,賢妃娘娘一定不會爲難我們的,我們自可放寬心!”
“但願如你所說!我們也應該去凝嫣殿外等候了!”
賀蘭悠隨着鳳冽走下了馬車,來到宮前就有軟轎擡出。
是夏子硯特意安排,鳳冽受傷一直都爲痊癒,他細緻的安排倒是讓賀蘭悠刮目相看。
“丞相安排處處妥當,陛下,倒是論功行賞,我願意爲丞相邀功!”賀蘭悠淡淡的笑着,斜眼看了一旁暗笑的夏子硯。
再次回宮,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賢妃,她要做的是一個可以改變一切的女人。
現在她的身邊沒有親信,沒有後援,只有靠自己一點點的拉攏人心。
“愛妃說的是,丞相助朕找回愛妃,功不可沒!”隨後是一聲開懷之笑。
千紅萬紅,繁華依舊,九霄雲外,蒼穹無盡,凝嫣殿甚是熱鬧,披紅掛綠,似錦如霞,一份份賀禮堆積如山,一聲聲賀語不絕於耳。
宮殿最顯眼之處擺放着牡丹,花中之王,其中意味不可言喻。
“你離開了這麼久,回來肯定會有不適應,這些是我專門挑選的宮女,看看喜歡嗎?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多謝陛下!”賀蘭悠淡淡的說道,雖然她喜歡叫他的名字,但是此刻已經回宮,看着滿地的大臣奴婢,她必須變回以前的摸樣。
鳳冽走下了軟轎,慢慢的靠近賀蘭悠,將頭移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沒有人的時候,可以叫我的名字!”
看着鳳冽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他,能夠這樣她已經很滿足!
看着面前的十多個宮女奴才,如果是以前的賀蘭悠,定然不會留下這麼多人,但是這次她重回後宮,她的一切要全都不一樣。
“奴婢,奴才,叩見貴妃娘娘!”
看着一羣奴才跪倒,賀蘭悠纔想到自己已經被冊封爲貴妃,這兩個字遠遠不是自己想要的。
“都起來吧,以後你們只要對我忠心,我斷然不會虧待了你們!”
“謝娘娘!”
宮女奴婢散開去,露出了一條路,賀蘭悠看到了不遠處正站着秋落和煙妃。
她已經知曉秋落已經被封爲憂
妃,其中的原因,她已經知曉幾分。雖然鳳冽沒有親口和自己解釋,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臣妾,參加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賀蘭悠急忙上前一步,扶起二人,柔聲說道:“我們都是姐妹,何必如此多禮,煙妃姐姐也是貴妃,你我同級。妹妹也是一樣,雖然你以前是我的婢女,不過現在你我都侍奉陛下,我們都是姐妹!”
“謝謝!姐姐!”憂妃含笑而答。
“妹妹能夠平安回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煙妃立刻笑顏如花,伸手拉賀蘭悠的手時,沒有想到她一個轉身,手就停在了半空,停頓了許久。
“陛下,你身體不易在外面就站,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賀蘭悠走到了他的身邊,親暱的拉着他的手。
“好!我們現在都進去!你們都退下吧!”
“是!”
鳳冽帶着賀蘭悠走進了凝煙殿,只留下了幾個人在旁邊伺候,所有人都紛紛撤離。
“這裡我一直都讓人打掃,不許任何人動,完全保留着你以前的樣子!”鳳冽做到了軟榻上,笑着看着賀蘭悠,眼底充滿的憐愛。
“我知道,我都知道!”賀蘭悠走到了梳妝鏡前,看着當時走的時候留下的珠花,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裡,好像是等待着自己的歸來。
“剛纔看你和煙妃和憂妃說話,通情達理,氣度非凡,皇后之位非你莫屬!”鳳冽開懷而笑。
“陛下!後位並不是我所求,我這次回來都是因爲你,只要能夠在你的身邊,就是我最大的滿足,我會好好的和其他的姐妹相處的。戰爭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我的心也累了,我只想好好的守在你的身邊!”
聽到賀蘭悠說這些話,鳳冽激動的不得了,這是他最盼望的事情,能夠這樣,他已經心滿意足。
“悠兒…………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不會讓你受到一星半點的委屈!”
賀蘭悠只是笑了,她靠在了鳳冽的懷中,兩個人就一直這樣抱着。
直到鳳冽想到了和親之事,爲了平息戰爭,他無奈的接受了和親的要求。但是他的心裡卻是覺得十分的虧欠賀蘭悠。
“悠兒,關於凌初樂來和親的事……我…….!”
“我理解你,這些並不是你的意願,但是爲了和平,我們必須這麼做!初樂公主,我們早已經相識,以後我也會好好的待她!”賀蘭悠笑着說道。
“悠兒,你讓我該說什麼好!”
“什麼都不用說!”一切,我都知曉,因爲,我相信你。
……………………
芳華殿裡,鮮紅精貴的嫁衣映襯的女子越發嬌媚,嘴角淺笑,眸中卻無半點喜悅之情。
身旁,一位麼麼細細的剝着橘子,瓣瓣剝盡,取下一瓣喂入女子口中。
“公主,熱嗎?”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嬤嬤問道。
“無礙,聞二公主要休了駙馬可有此事?”每當提到初瑤一事,她便十分頭疼,這個小妹何時才能長大?
“是,皇上已經允下了……”嬤嬤回道。
“柳嬤嬤,初樂有一事相求,不知是該說不該說?”
“公主折煞奴婢了,公主有事吩咐不好……”雖口上說的惶恐,但臉上卻極爲平靜。
“初瑤若休了駙馬必定是回宮中,但流言可畏,望柳嬤嬤在出嫁之後多多照顧初瑤。”一番話,凌初樂說的平常至極,可也正是如此,才能博得柳顏的相助。
待到自己出嫁。初瑤回宮時,若是她一人必是不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平淡走過,但若得到柳顏相助,自然會好上許多。
皇兄雖寵初瑤,但也不可能所有爲她鋪盡……
而如今自己這個做姐姐的,能做的便是將在在後宮之中的路鋪得好走一點……
“奴婢知道奴婢應做什麼,公主可放心。”
“初樂謝過嬤嬤……”福身行了一禮,拿捏正合適。
“公主,時辰到了……您該起程了……”殿外,女官冷冷說道。
“嬤嬤,初瑤就拜託你了。”初瑤,皇姐能爲你做的只有這些了,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
宮外,馬車已備好,護送軍隊也已準備好。
轎子緩緩停下,嬌簾被女官掀起,宮婢走進扶過,小心翼翼漫步走出。
人剛出轎,一身粉衫的凌初瑤便跑上來,拉過她的手,淚眼中皆是不捨。
“皇姐……”初瑤帶着哭腔喚道,心中不捨,擔憂。
看着自家最寵的妹妹,凌初樂展顏一笑,拿過絲絹爲她擦去臉上淚水,道:“初瑤,皇姐走了,你回到宮中不能在像以前那般,要學會收斂,皇兄雖疼你,寵你,但也不能事事保護着你,懂嗎?”
“皇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要你嫁去和親,沒有你,誰來寵初瑤。”和親意味着什麼,身爲公主的她們從小便得知……
在未嫁之前,你是客,要禮敬。
嫁後,你是敵軍來的人,無親無故,連尋常大臣之女都還不如……
這般傲骨的皇姐怎能忍受如此屈辱。
“初瑤,別任性……”凌初樂輕輕皺眉,眼中有對她此言的不滿。
“初瑤,不要任性!”凌寒走上來,輕聲斥道。
凌初瑤見皇兄上前,輕輕扯過他衣袖,“皇兄,不要讓皇姐去合親好不好……”
“初瑤,別胡鬧……皇兄,時辰到了,初樂應起程了……”見凌寒臉色微變,凌初樂連忙開口。
聞言,凌寒笑着碰了碰她肩:“初樂,一切小心。”
“初瑤,皇姐走後,一切要聽皇兄的話,不要在忤逆皇兄……特別是在他人面前,記住。皇兄除了是我們哥哥,更是凌國的皇上……”
“皇姐……”凌初瑤搖頭,但剛纔那些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皇姐……不要……不要和親……
皇姐……
凌初樂在看過二人,輕然一笑,轉身隨女官向馬車走去。
坐上馬車,放下車簾,閉眼在睜開時,一切歸與平靜。
馬車緩緩而動,意味着她即將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
茫茫官道之上,一輛馬車被軍隊圍與中間。
馬車內,凌初瑤坐姿極爲端正,並未因離了宮而有辦法分鬆懈之感。
手上喜帕早已被汗水溼透。
八月本驕陽炙曬,無論是馬車上的她還是地上步行的將士都被熱的無力。
樹上男子見目標前來走進,示意哨聲猛地吹響。
樹上男子一個個跳下,將士見前方突然有人出現,身子一顫,然後是全神戒備的看着前方的人。
“保護公主……”人羣中忽然響起此句,這時將士才紛紛反應過來,這時保護公主纔是最重要的。
馬車內凌初瑤聽到車外聲音,掀簾欲出來看看,可當目光瞟到前方男子及四周將士拔出的刀時,又嚇得回到車內。
這是什麼一回事?
“轎子女子可留下,其餘人走。”一位墨衣男子道。
“大膽,你可知轎中是……”話未說完,便已倒地,輕輕看去,眉間一根金針沒入半根,其餘半根留在外邊。
衆將士驚駭,擡眼望向那位男子,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條白色絲帕,拭了拭手,丟下,見手擦乾淨,男子厭惡擡頭道,“這人太吵了。”
這……也……太……霸氣了吧……
只因那位說了一句話,便閒人家吵,所以
扼殺?這男人……也太狠毒了……
“不知公子留我有何用。”鼓起勇氣,凌初樂掀簾探出問道,嬌媚的臉上含着幾分怒氣。
“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嗎?”男子反問,眸中有剎那驚訝。
“你…………”凌初樂吃憋,不知如何回道。
不過下一秒他說出的話更是讓她無言可對,“我要你,其餘可以離開,若你不留,那麼這些人都陪葬,一,二,三……”
三聲尾落,凌初樂乾脆答道,“好,我答應你,我留下,你放他們走……”
若被劫走,就不用去天瀾和親,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公主……”將士驚呼,臉上有着感動,愧疚,疑惑。
“回去!”嬌容冷下,不似剛纔那般嬌柔隨和。
“可是……”
“沒有可是,回去!”
“是,卑職遵命……”
衆將士被迫且又慶幸趕回皇城,快馬交加,只希望公主能夠拖得久一點。
不過短短片刻,人便已散盡,凌初樂掩住心中驚慌,故作淡定下馬車。
嫁衣上流蘇敲動,發出清脆響聲。
人剛落地身穩,男子又道,“你可以離開了!”
這一句驚了她,轉眼又十分疑惑,“不知公子此意爲何?”
劫了她,又散了她的人,如今又叫她離開,這算什麼一回事?
“不爲何意,如今你可以走了!”
男子說完就轉身,初樂本想上前詢問,結果看到了絕玉出現,兩個人立刻橫眉冷對。
“你就想這麼離開嗎?回去告訴他,他的如意算盤不會成功的!”絕玉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兩個人立刻對打了起來,初樂急忙後退,躲到了轎子的旁邊。
絕玉從腰間拿出了佩劍,快速的揮舞幾下,男子身上立刻被劃出幾個口子。
“還不滾,小心我要了你的命!”絕玉冷冷的說道。
男人雖然心裡有不甘,但是奈何技不如人,只要飛身而去,消失在樹林之中。
絕玉收劍慢慢的走到了凌初樂的面前。
“公主,你沒事吧?”
“你怎麼會來!你不是…………!”初樂本想繼續說,後來想了一下,還是用笑容取代了。
“我是專門來護送你的!”絕玉吹了一個口哨,隨後就出現了剛剛離開的將士和隨從,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向公主請安。
“你們都起來吧!我們繼續前行!”
“遵命!”
初樂被扶到了馬車上,絕玉也飛身上馬,走在馬車的旁邊。
初樂慢慢的掀起了窗布,看着外面的絕玉,他的一舉一動都刻畫在自己的心裡。
得知賀蘭悠回到天瀾的消息,絕玉就一直不問朝廷之事,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擾。
她幾次走到門口,都退了回來。
本以爲自己去和親,再也見不到絕玉,卻沒有想到老天待她不薄,能夠有絕玉護送,她心滿意足。
凝嫣殿,賀蘭悠拿起剛剛沖泡好的茶水,細細的品味了一番後,滿意的放到了桌子上,看了一眼旁邊侍候的婢女,她淡淡的問道:“你叫凝香是嗎?”
“回娘娘,奴婢正是凝香!”
“你家中可有什麼人?”
“奴婢家中沒有什麼人了,奴婢家鄉發了洪水,父母親人全部都被大水沖走了,只留下奴婢一人,後來進了宮,有幸伺候貴妃娘娘!”
看着丫頭說話舉止都還得體,家中也沒有牽絆,是個不錯的人選。
“你進宮多久?以前在哪個宮殿伺候啊?”賀蘭悠放下的杯子,繼續詢問道。
“奴婢進宮一年半,一直都在打掃處做打掃宮女。沒有機會伺候娘娘!這是女婢第一次伺候娘娘,請娘娘千萬不要將女婢趕走!”凝香有些擔心的說道,聲音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不要害怕,我只是隨便問問,看你挺機靈的,以後你就做我的貼身宮女了。不過我的貼身宮女一定要對我忠心,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讓你死的很難看!”此刻她的眼神中透着如狼一般的狠絕。
“奴婢一定效忠娘娘,絕對不會背叛娘娘!”
只聽“噗通”一聲,凝香跪在了地上,小心的說道。
“好了,起來吧!你跟着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現在你去殿外守着,不許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
“好!”
凝香帶着門口的幾個宮女走出了凝嫣殿,帶着侍衛小心的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
“呦!這貴妃娘娘的架子可真大,就午睡還用這麼大的陣勢守衛,讓侍衛也守着,這也…………”寧貴人一臉不屑的說道。
“妹妹不要多言!既然貴妃娘娘正在休息,我們就改天再來吧!幫我和你們娘娘說一聲!”煙妃淡然道。
“奴婢明白,一定會轉達娘娘的心意的!”
“丫頭倒是挺機靈的!好了,我們走吧!”煙妃帶着寧貴人和幾個妃子離開了凝煙殿。
湖心亭裡,煙妃坐了下來,輕輕的搖着手中的扇子。
“姐姐,你又何必這麼忌諱她呢,她是貴妃,你也是呀,我們爲何要看她的臉色,咱們連她的殿門都沒進去,這大白天的,誰知道她在裡面幹什麼?”寧貴人帶着怨氣說道。
“妹妹說話可要當心,你剛剛入宮不久,不知道着其中的利害關係,賢妃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她有是有了名的女將軍,我們一定要多加註意纔是!”
“有這麼厲害?”寧貴人看了旁邊的幾個貴人,不解的說道。
“我本想帶着你們幾個姐妹去和她見個面,聊聊天的。你們剛進宮都不常時間,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千萬不要得罪賢妃娘娘,要不然姐姐可保不住你們呀!”煙妃一臉的擔憂,和心疼的樣子。
“多謝姐姐提醒,妹妹們以後還要仰仗姐姐,還望姐姐多加提點!”
“勞煩姐姐了!”
“妹妹,你我都是姐妹,以後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煙妃急忙笑着說道。眼角也劃過了一絲的皎潔。
賀蘭悠面前的暗宮武士,眉頭一直都緊鎖着。
“你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真是凌國丞相護送?”
“宮主,我們已經確認過了,就是凌國丞相北絕玉親自護送和親公主,估計還有三日就可以到達天瀾!”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給我盯着,有什麼消息立刻回報!”
“是!”
兩個黑色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宮中,賀蘭悠向後退了幾步,手扶住了椅子,身子慢慢的坐了下來。
絕玉,本以爲我們不會再見了,沒有想到,你還是來了,這次你和初樂一起來,我該怎麼面對。
“娘娘,陛下讓你去浪心湖,小林子帶着轎子在門口等着你!”凝香立刻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
淡黃色的繁花宮裝,外披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一擺上繡着紫色花紋,裙襬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走起路來顯得格外高雅。
換好衣服,接下來便是綰髮。
青絲用金色綢帶束起綰了個簡單的髮髻,一縷髮絲斜置胸前,額間垂着一枚小小的碧玉,點綴恰到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