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蘭憂頓住步子,思索些許,點頭應道。
小林子一喜,連忙福身道了道,轉身小跑跟上他。
鳳冽看着那越來越遠的背影,心中情緒萬分,蘭憂,如今,你應該知足了吧…………
鳳冽擡手重重推開房門,走進坐上正位,冷然道,“希望你的事是一件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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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皇上,剛消息傳來,永慶王大捷,約莫三個月後便可壓下南疆。對了,永慶王還在信中提道,此時正是開擴疆土的好時間,萬不可失機……”
“那便依永慶王所言。”
“是,皇上,後位空虛這……”
“林愛卿,我記得你還未成親,不如……”鳳冽瞥了一眼林愛卿,幽幽的說道。
“皇上,臣家中還有事,先退下了。”笑話,大好年華怎能被傳聞中的夫人給蹉跎完……所以,還是先溜爲妙。
鳳冽嘆息無語,不過這後位自己到底還能空多久呢?
罷了,罷了,留到一時算一時……
“嗯。”
月色朦朧,月光暗暗灑在天瀾皇宮。一襲墨衣,髮絲冠束,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
凝嫣殿中,鳳冽靜靜出神站着着……
殷家已除,朝中沒有任何威脅皇位的勢力,可是現在又有什麼意義?你已不在,誰陪我傲視皇城。
本以對你只是情非愛,可是原來一直是自己錯誤,愛滲入血肉,一碰便是刺骨的疼。
悠兒……若當時我在快點,是不是便能挽回局面?回想當日,痛徹心扉的疼從喚而起……
一個月後,黃金馬車駛進凌國皇城。
馬車緩緩停在府外,一個白衣的女子跟着北絕玉走下了馬車。
二人並肩向府中走去,馬車重新開動,向宮中駛去。
次日,從未上過早朝的丞相竟來上早朝,身後還跟着一位白衣女子。
此人便是北絕玉,穿過堆積如山的屍體,抱起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賀蘭悠…………
伴着大臣驚訝的目光,走到殿中行禮道,“微臣參見王,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請起。”
“謝王上。”起身站好,鳳目看過一眼她,道,“這次臣外出尋訪,爲王覓得一良將……悠兒……”
“民女賀蘭悠拜見王,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賀蘭悠所行之禮並不是女子行的禮,而是男子之禮。
“起來吧!聞賀蘭姑娘智勇雙全,若能爲我凌國所用寒不勝喜悅。本王欲發兵攻下薩格,北臨,姑娘那時便帶軍征討吧。”
一個月前,天瀾那場戰役早已驚動天下,若她能爲自己所用倒也是一大幸事,畢竟如此戰役不是平常之人能勝的。
“王上,這萬萬不可……”一位老臣站出阻止道。
“李太傅,有何不可?”凌寒問道,眼中含着幾分鼓勵和得意。
任用她可以,但被絕玉擺了一道,這口氣就這般嚥下還真有幾分不悅。
“若老臣未記錯的話,賀蘭一姓乃風國王姓,賀蘭悠一名乃風國長公主名,不知賀蘭姑娘~可是五年前殺父弒親的長公主?”
心頓時一痛,殺父弒親……
有多久未有人這般提起過了?
賀蘭悠淡然答道,“太傅記憶真好,民女正是賀蘭王族遺孤賀蘭悠。”
話音一落,如一顆石子落入深水,激起層層波浪,聽着四周的各色論語,賀蘭悠諷刺一笑,半響,開口又道:“我雖爲亡國公主,但良禽且知擇木而棲,我爲凌國效力又有何不可?既我願爲凌國效力,那自會爲我王打得天下,絕無二心,各爲大臣信也好,不信也罷,日久且見人心。”
一番話,慷慨激昂,衆臣被她身上散出的傲世天下的氣息所震住,一時之間無言啞口。
凌寒看着下方那個耀眼的女子,心中堅定,抿脣一笑。“好了,本王心中已有定論,李太傅退下吧,傳本王令,封賀蘭悠爲凌國大將軍,賞府邸一座,百葛半株,白銀千兩。”
“微臣謝王恩典。”
“另由於將軍府要新建,所以賀蘭將軍便先住在丞相府。”
“是。”
鳳冽,你定不曾想到,在被你逼入絕境後,我會以這樣的方式活下來吧……
蜀州一站,賢妃已死,再見時,我是凌國將軍——賀蘭悠。
那日之後,賀蘭悠便住進了丞相府。
那日之後,絕玉每日都會端一碗猩紅的藥讓自己喝下,連喝七日才作罷。
身上的傷已痊癒,武功、內力也在絕玉的幫助下恢復以前,甚至比之前更突進了幾分。
其實到了丞相府後,她才知道他姓北,名絕玉。是凌國的丞相,一個救她性命,該變她方向的男人。
北絕玉送上了銀色的神龍盔甲,賀蘭悠輕輕的撫摸着鎧甲,看着這鎧甲如同看到了那場戰役一般。
“這以後就是你的鎧甲了,你出站之期已經定了,就在三日之後!”
“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多謝!”賀蘭悠淡淡的笑着,接過鎧甲。
“這次我會陪你同行!”
“你是對我沒有信心?”賀蘭悠挑眉問道。
“是對我沒有信心!”絕玉淡淡的說道。
“我可以的,我會將這一戰再次迎回,亞格,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見,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好久!”賀蘭悠緊握的拳頭,腦海中出現的是慕容絕,羅列,久唯倒在自己的面前的畫面。
“一切小心!”北絕玉凝望着她,心中好像是有許多話要說,但是卻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只是這樣靜靜的守着,看着!
“賀蘭將軍對此事可有何看法?”凌寒冷眸掃向下邊一身男裝的賀蘭悠,指尖輕輕的瞧着椅子。
“回稟王,既然天瀾欲動手滅其四領域爲賢妃報仇,那我們也可趁機爭奪天下,一山不容二虎,且對方還是隻逐漸壯大分猛虎。”
爲賢妃報仇,鳳冽,你的藉口真好……
“皇上,若此刻發動戰爭,那麼受苦必然是百姓,臣且認爲可先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李太傅站出說道。
“李太傅此言差矣,若天瀾日異壯大,你認爲凌國會無礙嗎?本將雖女流之輩,但這些淺顯道理我還是懂的……”
“王,臣認爲賀蘭將軍所言極事。”絕玉玉站出說道。
“那便依卿之言,願卿不要令朕失望。”凌寒點頭。
“臣定不辱使命。”
“王,臣請旨隨賀蘭將軍出征……”
賀蘭悠打斷他,道,“北丞相,你……”
“準。”冷聲落下,驚起一番波瀾。
伏了這麼久,終於要出手了嗎?只是……值得嗎?忽然在這一瞬,他看不透下方那個擁有絕世才能的男子。
“謝皇上。”
“今日可還有事可奏?無事退朝……”凌寒揮手起身,向左邊內殿而去。
“恭送吾王,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跪下行禮高呼,隨後起身離殿。
走出朝堂,賀蘭悠拉住他衣袖,低聲問道,“爲什麼?你不是答應我不去了嗎?爲什麼要改了主意?”
其實賀蘭悠心裡還有好多的疑問,爲什麼你會是北丞相,爲什麼你會出現救我,爲什麼要這麼的照顧,這一切對於賀蘭悠來都是疑問,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疑惑。
“沒有爲什麼,只是想去罷了。”拉下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繼續前行。
“絕玉……”賀蘭悠不甘喊道,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你便行了。”這是他的答案……也是他唯一能對她說的話……
出征的儀式很簡單,賀蘭悠向凌寒辭別後,就翻身上馬,與北絕玉一同在前方行走,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直到休息的時候,北絕玉拿出了準備好的乾糧。
“吃點吧!”
“我還不餓!”
“你在擔心什麼?”
“不知道!我的心裡也很迷茫,心裡比較亂!”
碧湖盪漾,微風拂過,楊柳在湖面上點起一圈圈的漣漪。
賀蘭悠走到岸邊,看着遠處的,北絕玉忍不住開口:“你可知賢妃被追封爲皇貴妃一事?賦央宮也改成了鳳棲宮……”
賀蘭悠聞言楞住,皇貴妃,鳳棲宮,鳳冽他……
面帶驚愣轉過看着他的側臉道,“不知,也不願再知。”
語罷,一聲沉嘆在心底輕輕溢出,垂眸慢慢轉過,望湖一笑,可眼中卻無笑意。
當心底的傷被撕開,才知到自己已經麻木……
她不願在知天瀾地事,也不願在憶起那些,如今……很好。
“悠兒,爭奪天下是你想要的嗎?”北絕玉不再糾結在剛纔之問,轉而問出心中所想。
不知,也不願再知?這便是你的回答嗎?可是真的是如此嗎?
“賀蘭王族未絕。”哪怕這只是一個安慰的藉口……
聞她答,絕玉低聲一笑,輕然道,“我怎會問這個問題,真傻,這一切不都已經註定好了嗎?”
“絕玉,你,怎麼……”怎麼這麼怪異?這一切他不是都知嗎?爲何還……
“沒什麼,走吧,我們該上路了。”悠兒,正是因爲我知道,所以我纔會再問……
因爲我看不到你那顆想要爭奪天下的心……
“嗯。”賀蘭悠輕聲應道。
坐在車上,絕玉一言未發,只是閉眼養神。
囑咐了車伕,讓他慢些。語罷,放下車簾,看着他的臉,心道這般他應會安穩一些吧?
車行中途,遇到一個小鎮,民風古樸,環境優雅,賀蘭悠命令大軍駐紮在鎮外。
她和北絕玉來到了小鎮,信步走在街上,看着小鎮熱鬧的場面,賀蘭悠心裡有了一絲的溫暖。
絕玉帶着她來到了一家酒館,雙腳跨入店門,走到一張空桌坐下。
“客觀,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兩間客房,現在先上幾道招牌菜……”絕玉道。
“好嘞,客觀您請稍等一會兒。”小二笑着答道。
拿起茶壺爲兩人各到一杯茶,二人對視一下,一飲而盡。
“一日趕路下來,好累……”賀蘭悠長長吁嘆,左手輕輕揉着右手手臂。
“叫你留在軍中你不留,偏要與我單行,現在知累了?”輕輕說道,話中無奈又帶着淡淡寵溺。
“呵呵!我看這個小鎮很不錯,也想過來湊湊熱鬧,在這裡休息要比軍營好的多!”
“客觀,菜來了,珍珠百粒,糖醋松魚,千絲萬柳,滿堂花開,香酥牛肉,銀絲綠翠……”菜名唸完,又端下兩個空碗擱置兩人身前。
“客觀,請慢用……”
“這個客棧雖看着平淡無語,但做得菜道十分別致。”北絕玉提起筷子拈了一點千絲萬柳放入口中,細細咀嚼美味可口。
“很普通的菜卻做出誘人的菜品,這位主廚道知商機……”盛了一碗銀絲翡翠,用勺少許舀起一些喝下。
“不錯,香不失濃,豆腐味未遮住青菜的清香,且這湯底應是雞湯,而銀絲應雜帶着雞絲……”
“客官聰明,銀絲綠翠是以雞湯爲底,從而混以雞絲,豆腐絲,青菜絲小火微煮而成……而千絲萬柳是將豬肉切成細絲加以青椒,胡蘿蔔絲快炒,滿堂花開是用各色瓜果蔬菜淡煮,珍珠百顆是將米用清水洗盡在用糖水淨泡兩個時辰,慢火蒸熟。”
“不錯!”賀蘭悠讚歎的說道,她也是想看看着小鎮有什麼美食,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話音剛落,門口一聲吼聲傳來,嚇了在場食客一跳。
“小二,一斤牛肉,八個饅頭,幾道下酒菜……”
尋聲看去,是幾個天瀾裝扮的男人,虎背熊腰,身子極爲高大,手拿短刀,看似真有幾分強盜的味道。
“是,是……”被男人這麼用力的喚了聲,小二剛纔談笑的神情被小心所取代,膽顫向後方跑去。
五個北臨男人圍桌坐下,紛紛倒茶狼飲了幾杯。
撤回目光,北絕玉慢條斯理吃掉碗中最後一口飯,放下碗,從懷中掏出錦絹拭了拭嘴,問道,“悠兒,吃好了嗎?”
賀蘭悠看了看五個男人,淺笑回道,“好了。”
“那不知對面幾位吃好了嗎?”北絕玉手把完着一根竹筷,用力橫飛狠狠插入桌上,直立未倒。
“沒想到絕玉公子知道的還挺多的……”那人拈起筷子,往回一扔。
“今兒這筷子似乎活躍了點。”賀蘭悠拿起一根竹筷抵去,只見兩根筷子相撞,男人那根被劈斷,而賀蘭悠那根直指男人面門。
男人側身閃過,躲過迎面而來的竹筷。
小二端着飯菜剛跨進來,便看到如此駭人場面,臉色驟然煞白,腳下虛浮,“客觀,你點的飯菜來了……”小心翼翼端着走過來,臉上努力勾出笑容,可試着幾次皆是失敗。
“放下……”男人坐下,剛纔受的氣全部向小二撒去。
“是。”小二身子顫了顫,手腳越發麻利端下菜放好,欲轉身跑回廚房,可世上總會有那麼多的意外。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剛擡眼便有人喚道,“小二,結帳……”一位男子害怕說道,慌忙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放下,用最快速度向外衝出。
客棧裡的人早就若驚弓之鳥,隨着一人的遁走,所有坐立不安的食客立馬魚貫而出,不過片刻,剛纔還滿客的客棧便空了下來,只剩絕玉二人,天瀾男人及膽戰心驚的收着桌上銀子的小二。
自己是不是應考慮下其他工作了?自己還沒娶媳婦呢,這麼危險的工作如今不適合自己。
對,等會便去向正在後院吃好喝好的掌櫃辭職。小二軟着腿低着頭暗自心想。
飯菜上桌,五個男人也開始大吃大喝起來,而北絕玉二人則耐心的喝着茶。
銀兩終於收盡,小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見。
“有菜沒酒終可惜,不知各位有未聽聞有一種酒甚是誘人,不知五位可要品嚐一番……”絕玉開口,同時手中的茶杯也隨之拋出。
“此酒公子飲便好……”掌風拂過,酒杯轉面回襲而來。
“五位飲極爲合適……”桌上劍動,賀蘭悠拔劍削過酒杯,應聲而碎,碎粒齊聚向五人灑去。
“既二位已不耐,那我們也不在磨嘴皮子了……”短刀浮動,碎粒成沫飄落,五人離凳起身,手握短刀,神色凝重。
“絕玉,這家店甚好,或許以後我們可以長來,你覺得呢?”
“嗯,可惜今晚不能早些休息了。”
“二位廢話似乎太多了,待我將二位舌頭削去讓這世界清靜清靜。”聲音落下,率先動手。
一人動手,其他人自然也衝了過來,
看到五人衝來,北絕玉輕聲一笑,“那得看五位有沒有這本事了
……”握蕭,身起,手中蕭動,與她一同出手出店。
十五月正圓,四周堂亮,這倒反博了那句“夜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飛身立與屋頂,白衣微微浮動,髮絲飄動,劍拔出,左手拿鞘右手握劍。
五人追上,短刀迎面而來。
絕玉嘴角噙着笑,劍影飛動,蕭影虛無,刀光閃閃,一招一式都帶着極濃郁的殺氣。
賀蘭悠對着死纏的二人,手上略顯吃力,而絕玉被三人纏住,卻遊刃有餘,只是無法抽身退出。
短短半柱香時間,這幾人便已過去幾百招,劍已沒了起初的凌冽,蕭卻越舞越有力,三人配合中逐漸露出一絲破綻。
掐定此時,蕭身一挑,突出三人圍纏。
蕭置於嘴邊,淒厲的蕭聲響起,還欲追逐的五人頓時被這突兀的簫聲震得臉色一白,連忙止下身影運功抵擋。
蕭聲越發淒厲,五人臉色愈發蒼白,額頭滲出大顆汗珠。
絕玉吹着蕭,目光放到賀蘭悠臉上,眉越皺越緊。
突然,賀蘭悠口中溢出一絲鮮血,身不穩,直直下墜……
她的這一舉動,亂了絕玉的心神,蕭聲驟然停止,惶恐聲音從口中發出,“悠兒……”身形一動,接住下墜的她,穩落地面。
這時,五人也不顧身體的內傷,蒼白着一張臉拿刀衝上,因爲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可是,他們低估了眼前這位男子,蕭脫手而出,衝過當先男子的身體。
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一個拇指大小的洞正緩緩滲出鮮血。倒下落地,不甘抽搐幾下便就此沉睡。
這一幕,驚了四人,也刺激了四人。
隨着一聲“五弟”的落下,四人落地,分守四方,將二人圍與中間。
賀蘭悠靠在他懷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弱弱的說道,“沒被他們傷了,倒被你傷了……”
本察覺不對,正準備運動抵擋時已爲時已晚,居然被樂器所傷,好在會暗宮音醉,雖受傷倒也不致命。
“是我大意了……待解決了他們再向你陪罪……”今日確實是自己太迷糊了……
不然她也不會受傷……“嗯。”咬脣從他懷中站起,對他一笑,劍直立與地,穩住身子。
蕭從回手中,絕玉低聲叮囑,“不要動手,有我……”
賀蘭悠微笑點頭,應道,“嗯,好。”
見她點頭應下,眼中的擔心也隨之散開消失,眼睛微眯掃過分立四方的四人,冷笑道,“貓捉老鼠的遊戲玩玩便好,久了便沒意思了……悠兒,可否將你手中劍借予我?”
“好。”賀蘭悠將劍一拋,穩穩落入他手中,劍落同時,蕭也被她接住。
劍在手中,冷然一笑,率先制人。
賀蘭悠看着打鬥的他,眼中皆是驚訝,震驚……
她知他會武,但她不知他的武竟這般好……
對於劍術,一直是她極度自負的,且當看了他時,才知自己有多一般……
短短十三招,四人便已倒下,而他身上未染半滴血……
絕玉,你到底是何人?爲何如此深不可測……讓人琢磨不透……
北絕玉漫步走過來,劍回劍鞘,讓她拿着,緊接着手上用力將她抱起,向剛纔那家客棧走去,“夜深了,我抱你去休息……”
翌日一早,二人用過早膳,絕玉遞過一瓶藥,調養內傷而用。
休息了一夜,賀蘭悠的臉色已無昨夜那般蒼白,只是身子還極爲虛弱。
“昨晚的天瀾人爲什麼會盯上我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賀蘭悠淡淡的問道。
“在我們進入客棧前,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北絕玉將藥打開,移動到了賀蘭悠的面前。
“難道是他,他知道我還活着!”賀蘭悠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幾倍,這是她不願意想到的情況,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不是他,是亞格,他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了,只不過他的手段永遠是那麼的低劣!”
“收拾一下,我們要回營了!”絕玉緩緩的吐氣,看了一眼賀蘭悠,嘴角一抹神秘的笑。
“好!”沒有一絲的猶豫,此刻的心中更多的是憤慨。
這一仗她要打的漂亮,要打的精彩,才能對得起自己的重生。
鳳冽,你以爲我會倒下嗎,你以爲我會如你心願?可笑至極。
兩個人飛身上馬,賀蘭悠策馬揚鞭飛出鎮外,絕玉緊緊跟隨。
“丞相,將軍!”巡邏的士兵即刻跑過來。
將馬繩交給了士兵後,賀蘭悠和絕玉回到了營長,幾位將軍立刻趕了過來,幾個人聚集到了營中,開始商討。
“北相,將軍,我們現在要向南走,還是向北走,如果走北面山路會耽擱一些時間,不過可以做到隱蔽行動!”羅毅在一旁說道。
“現在我們要是向南走就可以在兩日內到達目的地!”南木風也循聲說道。
“我們現在看面前的地圖,幾位將軍也看到了,我們目前的形勢很嚴峻,必須在三日之內趕到薩格,這是我們的第一站,所以我決定南走!”賀蘭悠淡定說道。
“我同意賀蘭將軍的決定!”北絕玉坐下,拿起了桌上的清茶,輕輕抿了一口,神情自若。
幾位將軍相互對視,知道現在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聽從命令是天職,“末將遵命!”
賀蘭悠手摸着地圖,看着上面的紋路,標誌,其實一切她都瞭然於胸,即使沒有昨晚的襲擊,她也這樣選擇。
“看來和我想的一樣!”絕玉看着衆人離開後,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來,我如同一張白紙!”
“不!你是一層帶着面紗的白紙!如果真的是他,難道,你就不怕在薩格遇見他嗎?”絕玉輕挑細眉。
“你認爲我會害怕見他嗎?”賀蘭悠斜眼看了絕玉,嘴角一抹輕蔑的笑。
“如果他要帶你回去呢?”絕玉繼續追問。
“白日做夢!”
看着賀蘭悠如此堅定的神情,和毫不動搖的信念,絕玉明白她傷的很深,如若療傷恐怕也很難痊癒。
看到賀蘭悠的樣子,他反倒覺得開心,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之意。
行軍之路,盡是坎坷,雖然大路寬闊,但也少不了麻煩,糧草短缺,讓賀蘭悠很是憂心。
“沒有想到我們走了一半的路,糧草就已經過大半!現在我們必須想辦法填充!”賀蘭悠輕嘆一聲。
“這些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安排!”絕玉依舊是一襲白衫,神態淡定。
“可以嗎?”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子,竟然在面對一起事情上都那麼的淡定,又好似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
“繼續前行,不用回頭!糧草自會補足!”
賀蘭悠點了點頭,她信任絕玉,自從他將自己從死人堆裡帶出來,到引薦自己的當將軍,這一切的切都讓自己不得不相信。
“絕玉,你是狐狸嗎?好像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瞞不了你!”賀蘭悠略微帶着懷疑的笑。
“你覺得是我就是,你覺得不是我就不是!”絕玉露出笑容,一臉的淡然。好像超脫凡塵一般。
恍惚間,真的好像看到一條九尾白狐在自己的眼前閃過,賀蘭悠笑了笑。
“明天我們就可以到達薩格,一場惡戰避免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