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抿脣一笑,卻沒有阻止百里鄴恆,她本來就是無良主子嘛,既然無良,又怎麼會爲紅粉白說情呢?
好在馬車外的冷傲反應靈敏,在看到一坨不明飛行物飛旋而出時,他便連忙伸手接了下來,紅粉白原本滿面驚恐,以爲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摔成爛泥,沒想到又被眼前這個大美人搭救了,於是,它感激涕零,抱着冷傲的手指頭便“嚶嚶嚶”的大哭起來。特麼對於+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冷傲卻把目光投向馬車,因爲他知道,百里鄴恆醒了,那麼,懷墨染呢?
馬車上,百里鄴恆小心翼翼的勇者懷墨染,柔聲道:“冷傲說你體內的如意絲,在幫助你療傷,在你的傷好之前,我們只能等待。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真是有些等不下去了。”
懷墨染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挑眉道:“嗯?等不下去了?那你要怎麼樣?再娶一個美嬌娘?”
百里鄴恆知道她又誤會了,忙解釋道:“怎麼會呢?”他輕輕擡起她的下頷,摩挲着那儘管依舊好看,卻明顯瘦了許多的臉頰,他的眼底滿是心疼,“我是說,若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去閻王殿找閻王爺要人了。”
懷墨染微微一愣,旋即緊緊擁着他,喃喃道:“你以爲你是誰?閻王殿豈是你想闖就能闖的?”說至此,她輕輕擡起眼眸,嬌嗔的掃了他一眼,有些忸怩道:“只是……我有件事,想找冷傲單獨談談……”
百里鄴恆突然危險的眯起眼睛,而後凝眉道:“你說什麼?”
懷墨染咬了咬脣,她不確定百里鄴恆知不知道自己曾懷孕,方纔看紅粉白的樣子,並不像是知道,那麼,這個孩子是真的沒了麼?想至此,她便再沒了笑的力氣,可是因爲怕百里鄴恆知道傷心,她依舊勉強笑着道:“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讓他幫我把脈,吶……你順便去幫我找些吃的。”
百里鄴恆凝眉望着她,他知道她有事瞞着他,不想說?沒關係,反正他待會兒問冷傲就可以了。
“停車。”百里鄴恆高聲喊道。
於是,馬車與隊伍一同停了下來。而後,他挑起簾子,臭着一張臉走了出來,淡淡道:“冷傲,墨染叫你進來幫她把把脈。”
“娘娘醒了?”這時,良辰一臉開心道,其他人的臉上也掛滿了笑容。
冷傲忙翻身下馬,來到馬車上,而百里鄴恆則心不甘情不願道:“擎風,陪本王去打獵。”
擎風望着百里鄴恆,不知爲何,這傢伙的眼眸中竟然帶了幾分幸災樂禍,他用異常體貼的口氣道:“主子,娘娘既然醒了,您便留下來好好陪陪她吧,打獵的事情交給屬下一人便是。”
百里鄴恆的臉色驀地變得鐵青,他狠狠瞪了一眼擎風,冷聲道:“怎麼那麼多廢話?”說罷便朝那不遠處的山上飛奔而去。
衆人不由都笑了起來,欺霜拍了拍擎風的肩膀道:“擎風,你什麼時候膽兒這麼肥了?竟然敢拐彎抹角取笑主子。”他們可都知道,若不是懷墨染讓百里鄴恆離開,他怕是要像影子一樣纏着她了。
擎風摸了摸鼻子,好吧,他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這段時間,大家的確都太嚴肅,太苦悶了。
擎風跟着百里鄴恆離開,而衆人則迅速的朝馬車聚攏,冷傲示意衆人不要叨擾到懷墨染,畢竟就算她醒了過來,也不代表她就沒事。
所以,衆人只得按捺住把馬車肢解的衝動,圍在外面等待消息。
冷傲面上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誰也不知道此時的他有多麼的激動,他掀開車簾,望着那面色紅潤,此時正抱着杯子安靜品茗的懷墨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懷墨染擡起鳳眸,眸底帶了一抹溫潤笑意,同時脣角微揚,淺笑盈盈道:“你來啦。”
冷傲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而後緩緩走了進來,他坐到懷墨染的身邊,一雙狹長的眸子中滿是難言的欣喜,卻也帶着他說不出口的那份情,他張了張口,最後只淡淡道:“我給你把脈。”
懷墨染微微頷首,輕笑道:“好。”而後便將手腕放到矮几上。
冷傲看着那白玉一般的手腕,第一次在把脈之前感到緊張。他穩了穩心神,而後擡手爲她把脈。
懷墨染的面色看起來異常平和,所以冷傲並未發現她那笑意中,帶着幾分莫名的惶恐不安。只是,當他爲她把完脈後,臉色可謂精彩絕倫。
“怎麼了?”懷墨染凝眉望着此時眼睛瞪圓,一臉錯愕的冷傲,再也無法保持那份笑意,而後有些緊張的望着他。
冷傲沒有說話,而是再次爲她把脈,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因爲他前幾日把脈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這個脈象啊!
“你……你……你懷孕了?”明明是神醫,可是冷傲確診之後,竟然以這種困惑的語氣詢問懷墨染。
懷墨染的神色一暗,她垂下眼簾,原本流光溢彩的眸子漸漸被灰暗替代,她囁嚅道:“是不是……沒了?”此時的她斷定自己的孩子已經沒了,因爲如果還在,冷傲就不可能露出這副神情。一定是……他從她的脈象中得知她已經小產。
冷傲一頭霧水的望着懷墨染,腦海中盤桓着她這句令他匪夷所思的話,疑惑道:“沒……沒了?”
“其實我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死心,纔想讓你看一看,如今……希望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告訴鄴恆這個孩子曾經存在過。”懷墨染說至此時,已經忍不住紅了眼眶,那畢竟是她們盼了很久才盼來的第一個孩子,她真的害怕百里鄴恆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嗯?”冷傲繼續一臉的茫然。
懷墨染卻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她將手緩緩伸向小腹,眼底閃過一抹憤恨,銀牙緊咬道:“孩子,孃親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我要百里戰成兩人爲你陪葬。”
冷傲凝眉,依舊一臉不解的望着此時慍怒的懷墨染,從她那憤恨的目光中,他猜出那夜在牢中發生的一切,此時他不由也是驚怒交加,猛然拍了一下矮几,冷聲道:“豈有此理!他們竟然如此殘忍。”
懷墨染搖搖頭,斂眉望着冷傲道:“罷了,此事我只說與你聽,你可千萬莫要告訴別人,尤其是鄴恆……我怕他知道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惹了事端可如何是好?”
冷傲微微頷首,此時的他以爲,懷墨染要他保守的是自己在牢內被逼迫喝墮胎藥的事情,卻並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完全不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你也莫要再多想了,我不會告訴鄴恆的……只是等到時機成熟,我們一定要讓百里戰成和百里曄軒償還這筆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