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出什麼事了?”
樑寧兒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在這裡突然有了轉機。
話全都脫口而出後,樑靜兒才察覺到自己失言了。
“沒……沒什麼事……你別問了……”
“姐,你可真是的,你剛剛還說你和姐夫好着呢!這會子又說你們有事了。
咱們是親姐妹,什麼話不能說,我剛把你的婆婆支開,爲的不就是咱們姐妹能好好說說體己話嗎?難道和自己的親妹妹說話還要藏着掖着麼?好了,告訴我嘛!你們到底怎麼了?”
樑寧兒抱住樑靜兒的胳膊,小臉蹭在她的肩上,既然硬逼不行,那就把撒嬌耍無賴都用上,只要能套出她嘴裡的真話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摟着她胳膊的力氣太大太緊,弄得她不舒服了,樑靜兒很不自在的把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懷裡給抽了回去,抽的時候眉頭還微微皺了皺。
“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你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醋罈子一個,昨兒他看到我和隔壁的憨大哥多說了幾句話,他就不樂意了。
他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說幾句話怎麼了?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他還不依不饒的,最後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吵起來了。
這不今兒一大早,他還賭氣跑出去了。”
這麼聽來,二姐說出的話和張寶方在東歸小棧說的話好像能對的上。
再看她說話時候的狀態,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甚至望着樑寧兒的臉上還劃過一絲頗爲無奈的尷尬。
可張寶方的秉性和性子,做了這麼多年的親戚,樑寧兒不敢說對他完全瞭解,卻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可不是會隨便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就醉酒鬧事發脾氣的。
還有,若是事情真就這麼簡單,那張婆子剛纔杵在房門口的舉動就更顯得怪異了。
有事!二姐肯定還有事瞞着自己。
“就這事,你怎麼還藏着掖着不和我直說呢?我還以爲你們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呢!”
樑寧兒開口的時候,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捎帶嘴了一句。
“我們能有什麼其他事情!”
只有兩個人的堂屋裡,突然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樑寧兒和樑靜兒都愣了一下,回頭竟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張寶方站在門口。
“姐夫?”
樑寧兒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
早上他在東歸小棧還一副醉醺醺,萎靡不振的模樣,而此刻他卻容光煥發,笑容滿面,身上找不到一絲頹敗的痕跡。
是自己現在眼花看錯了,還是上午自己眼花看錯了呢?
爲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看到的不是假象,樑寧兒還起身朝張寶方走了過去。
從他手上接過包裹的時候,她還特地挨着他的身子仔細嗅了一下。
沒錯!他雖然衣裳換了,精神頭也變了,可他身上的酒味還在。
這酒味就是望江樓裡獨有的竹葉青,這個味道從她踏進望江樓的第一步起就記住了。
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下了以後,張寶方走到樑靜兒的身邊,和往常一樣,主動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