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站沒有多餘休息的地方,顧杭自覺睡在地上,姜塘自然跟着睡地上。
實際上地上也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畢竟收費站就那麼大,兩個大男人蜷着腿腳,因爲疲憊很快就睡着了。
蘇茶和毛毛趴在顧杭懷裡,算是睡的最舒服的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顧杭和姜塘的全身都是痠疼的,睡個好覺太不容易了。
相反蘇茶和毛毛睡的就開心多了,尤其是蘇茶,不但睡的神清氣爽,還夢見了白髮女神,可謂是很開心了。
自從那次昏睡了好久的時候夢見白髮女神和疑似自己現在身體的原主人和毛毛,她偶爾就會夢見他們隻言片語的生活碎片,根據夢到的那些,她已經拼湊出來一個故事了,現在除了細節外,她最大的疑惑是那裡發生了什麼導致戰爭,又是什麼原因戰敗的,她和毛毛怎麼就來到了和哪裡完全不同的世界,自己又是怎麼進入到這個身體裡的?這個身體有什麼秘密?
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裡面有人問白髮女神“爲什麼不告訴王出聲的是公主和王子?”白髮女神說:“公主的存在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太冒險了,你也不要說出去,出生的是兩個王子。”
自己這副女生的身體肯定還有更大的秘密,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知道答案。
雖然她最最關心的是她到底能不能變成人形,白髮女神可一直自稱是親生母親的,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也能變成她那樣的美人,重點不是美,是人!
不過這種事情暫時是得不到答案了,期待接下來的美夢吧。
顧杭繼續騎着自行車,從收費站開始,公路兩旁的就不再是樹木,而是鐵絲網。就像鎧甲一樣把公路保護起來。
看樣子這座城市打算作爲重要交通樞紐了。
之前的喀寺因爲資源不多,經濟發展不是很靠前,但平原地形交通便利,人口相對於面積而言還算是地廣人稀,輪到了末世便成爲了人類的理想城市。
很明顯的感覺就和之前的不一樣了。我還沒有到達城區,還算是郊區,路上也沒有什麼人。同時一個兇獸都沒看見,偶爾有變異動物在鐵絲網外面的林子裡一閃而過。
變異動物沒有對人類造成太大的損失,所以一直作爲次要關注對象。
大約40分鐘,就到了城區,路上的人多了,如果不是周圍店鋪被破壞的樣子,還真和末世前差不多。
“久違的感覺呢。”顧杭推着小二感慨。這種人氣兒,感覺就像自己上山待了好幾十年,剛下山纔有的感覺。
“蠻熱鬧的呢。”爲了防止蘇茶暴露又能舒緩她想說話的慾望,蘇茶是趴在顧杭肩膀上的,這樣想說話了就對着顧杭耳朵小聲說。
“是啊,倒是沒什麼末世的感覺,好厲害。”
“末世第三天附近的部隊就被派過來集中清理,組織羣衆疏散,據不完全統計,大約犧牲了十分之一的人,其他的都平安無事。”
“很厲害了,我路過一個村子,有多少人剩下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是損失了不少。當我路過縣城的時候,只剩下了大約14的人。”
“這種情況只能以重要的城市爲主。如果不是喀寺佔據交通樞紐地位的話,怕是也被放棄了。”姜塘說。
在末世,與其想着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救你,不如自救。
“我們現在去哪?”顧杭問,這邊可以算得上是姜塘的地盤,還是聽他的建議比較好。
“我直接帶你去鐵路那面,我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什麼變化的。之前是一天兩班車,大約能載2000人,主要以運輸物資爲主,所以每班車只載1000人。”
“爲了避免人們向某個城市簇擁,造成城市過大壓力,坐火車需要上繳大量的物資。我帶你去那邊,看能不能賣個面子。”
“希望你能有點用。”如果沒用的話自己那點食物肯定滿足不了“大量”這兩個字。
短短半個月,城市裡的人們在安全得到基本的保障之後就開始了新的社會分工,之前的很多店鋪改行進行食品、服裝、武器等交易,槍支被禁,冷武器成爲搶手貨,路邊也有各種擺攤的人們,也算欣欣向榮。
“這個城市本來的物資夠這個城市的人生活多久?”顧杭好奇,本來城市的很多生活保障都是來自鄉村,而且城市消耗巨大,無論是水還是電,都是每小時成噸計算。
“除去基本的生活保障其他都不再提供,飲用水只有早上和晚上各提供半個小時,電也只有天黑後提供一個小時。食物可以領帶包裝的餅乾麪包,也可以選擇去伙食點吃飯,一日二餐。”
“倖存者都被集中在幾個區域點便於,提供生活和安全保障。”
“感覺一下子就實現了共產主義。”
“如果能保持這樣的話,其損失程度相當於一次全國範圍的大地震,也不至於到末世的程度。聽說在A、D區的城市點,隔幾天就會遭到兇獸的攻擊。”A、D、E區是最早出現變異的地區,事發突然再加上變異概率大,本來倖存者就少還總有兇獸羣體攻擊,很多原本清理出來的城市點都淪陷了,損失慘重。
其中E區不知道爲什麼不像A、D區那樣危險,現在已經將E區調整爲次危險城市,整個E區四個城市點都平安無虞。
人們都在擔心A、D區徹底淪陷後兇獸會佔山爲王還是向東推進。
顧杭斷網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知道事態惡化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想再多也沒用,還是抓緊去找父母吧。
之前顧杭的生活用品包括衣服都在同崗縣補充好了,再看路邊的小攤,有感興趣的,但是沒有一定要買的,索性直奔目的地節省時間。
早班火車是每天早上9點開,已經趕不上今天早班的了,而晚班登車人員的確定會在下午14點截止,這個得抓緊,雖然現在才10點。
姜塘跟之前收費站守門的那倆人借了一套衣服,他沒穿,身上的還是那身淺灰藍色的迷彩服,同時肩上的軍銜也掛上去了,胸口的污血他早上用水洗了洗,也沒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