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氣公務機落地，楊江最後一個走下舷梯，看到遠處站着的牛二代們，臉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雖然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
可是楊江的心底任然不打底，原子武器是一個很大變數，雖然用大禮砸倒了牛二代們，但對方就這麼輕易的給了，實在很讓他震驚！
舷梯距離先走下的牛二代有一段距離，這一段距離，兩旁站滿了士兵。
可能是受到了某個位高權重者指示，一雙雙怒目而視的表情。
威嚴的很！
以前還是網蟲渣滓的楊江，打遊戲的碎片時間，隨手翻看網頁新聞，在那些國際政治要聞裡，只有在那些個外國大首領友好訪問的時候，才能享受到士兵注目禮的待遇。
走在兩列士兵的中間，楊江稍微有那麼一點緊張，他畢竟境界這一塊沒有跟得上。
還有，這一羣士兵的老前輩，也就是1943年末的那一批人，前不久才和他發生過一些誤會，那種直面冷血戰士的場面，楊江還沒有淬鍊到家。
“站住”粗獷的高聲喝止發出，原來是楊江走到隊末，需要接受例行檢查。
“我說，不用這麼嚴格吧？”楊江嘴上是這麼說，動作上卻也配合對方。
冷臉衛官不搭話，在職責範圍內一絲不苟，遠處的牛二代們，好像並沒有打算帶路。
“喂，龍少，這麼見外嘛？”楊江在進門之前花費了非VIP的時間，使得他不爽。
豪爽送出的禮物卻沒有得到VIP待遇，楊江找到曹飛龍抱怨道。
原子武器中心場館內，牛二代們變成了路人，完全沒有了在陽城的休閒中心時，那種熟悉的有說有笑。
在市面上，他們一個個能量大到沒邊，在這裡，又像是身處辦公室格子間內打雜的、小透明。
如果不是因爲收了不該收的大禮，他們是不願意親身來這裡遭罪的。
一個是拿人手短，一個是送出了大禮，沒有得到應有的便捷。
男人間的不痛快由此產生。
“楊先生，你好”
等待進入核心區域的閘口，牛二代們找了一些爛藉口，很敷衍楊江幾句，便紛紛尿遁而走。
楊江是不拘小節的人，只有牛二代們說一句軟話，他也是能夠體諒的。
結果，牛二代們卻如此不上路子，也爲了他們智商堪憂，楊江只能默默的爲他們調整一下命運了。
一個人順着指路牌，在純白色的建築內行走。
穿過不知道是第幾扇自動感應的大門，迎面是那位金絲眼鏡的體制男，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大忙人的楊江，差點沒有認出這位沒有辨識度的體制男。
“這位帥哥，上次匆匆一別，忘記請教你的稱呼了”還是那個不爽心理的楊江，二代們浪費了他的感情，不應該讓陌生人去承受。
此刻，不差錢的楊江，再次振作心情，結交關係、廣結善緣。
“姓名只是一個代號，像我這種小人物，您不必記住，叫我一聲小他兒就行”體制男好像是因爲職業操守的緣故，並不打算透露姓名道。
“行行行，那把這個藥丸，交給你的上級”楊江自信一笑，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玉石純手工雕刻的瓶子。
只用了一眼，體制男就知道，這個玉石瓶子，放到市面上的古董拍賣行，估計能賣出一個驚人的價格。
“您這是？”體制男不太理解道。
此刻，他的心裡又想到一個問題，難道對方是打算‘砸倒’自己？
……
距離楊江所在位置的不遠處，是原子能中心的休息區，牆壁上禁止吸菸的標誌，那顏色殷紅似血。
曹飛龍和那位中年人，一人點了一根特供香菸，嫋嫋升起的尼古丁煙霧，像是嘲笑那個禁菸標誌。
然後，煙霧繼續上升，很快就觸碰到天花板。
反應遲鈍的煙霧報警器，拉開尖銳的警報。
保衛部門跑來十幾號士兵，爲首的人推開門一看，對曹飛龍和中年人的記憶力光速打開。
清楚的知道屋內這兩個貨的能量，考慮到自己在仕途上的路，不僅僅需要派系的支持，更加需要與人爲善。
“兩位，這房間空氣不流通，咱們換個地方，可以嘛？”身爲原子能保衛部門中衛，同樣是風光在外面，內部值守所遇到的熬糟事，都是來自於牛二代們抽瘋舉動。
殷孝康爲自己的靈活機智默默的點了一個贊，默默等待兩位背景牛頂天的移駕。
都是年富力強之輩，中衛殷孝康敢打包票，眼前這兩個貨絕對聽見他的說話聲。
屋內擁進來的士兵們，立刻就讓寬敞的空間變得擁擠。
他們令行禁止，不發出一點聲音，室內只剩下兩個抽菸的呼吸聲。
過去了冷場的一分多鐘時間，曹飛龍微微斜視，不答反問道：“小他兒，你名字叫什麼來着？”
“回龍少，我叫殷孝康”
“其他人，都散了吧”曹飛龍大手一揮道。
“這……不好吧？”殷孝康一臉爲難，糾結了幾秒鐘，這才遣散了部下。
房門被有心的部下從外面給順手帶上了，隨後就發出了讓人誤會的聲音。
啪啪啪……
聲音不大不小，說是耳光，嚴格來說，也不算耳光。
只見曹飛龍的粗糙大手，和殷孝康的細嫩臉龐碰撞數次。
殷孝康也算是體制內前途無量之輩，工作上一直秉承着努力奮鬥，他也是靠着這一副臉面來約束部下的。
這一聲聲不算耳光的耳光，當場就把他激的臉色漲紅。
“小他兒，現在好多了嗎？”曹飛龍一個九零後，剛剛突破三十大關，只有不要太作死，未來仕途一定不可限量。
而殷孝康一個努力中的一代，一個苦逼的八零後，怎麼可能敢有一些抱怨？
如果真敢有，分分鐘十年寒窗苦讀化作泡影。
“好多了”殷孝康振作心情，語氣低沉的回道。
“以後跟我混了，但是，人要激靈點，懂？”曹飛龍說完，狠狠的吸完最後一口煙。
“懂”殷孝康乾脆的答道。
他在每日枯燥的工作中，逐漸像老前輩們靠齊，無師自通的掌握了摸魚、划水。
多麼努力的青年？
精力旺盛沒有地方發泄，肯定會出大問題。
一旦有了大量空閒時間，安靜了幾天的殷孝康，理所當然的找到了一種，可以打發時間的娛樂活動。
最近他特別愛追老劇，嚴於律人、寬於待己的安排好了部下日常工作部署。
人後的他，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如同一灘爛泥，把轉輪椅躺出了行軍牀的平直度，感覺地心引力跟他沒有關係似的。
經典的劇情，每天都在顯示器內重複播放，他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像一個劇中人。
在那一部鼻祖穿越劇內，一位爲求劍術最高境界的人。
在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後，很輕鬆的越過了劍術大師給他設下的兩關開胃菜。
分別是捨棄尊嚴、捨棄生死。
然而，這位偏執的劍客，在去跪求劍術大師第三關是什麼的時候。
他的噩夢來臨了，渾渾噩噩的他，不知道用哪種力量走出了劍術大師的房間。
無論狂風暴雨、還是肉體承受酷刑，他都不會皺一個眉頭。
可是，劍術大師爲他設下的第三關，卻是……
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走啊走，走啊走。
他以爲時間可以給他一個選擇，或者使得他放棄追求至高劍術，或者使得他放棄心中的愛。
不吃不喝的過去了數天，一身疲憊的劍客，回到了那個讓他和女伴暫時棲身之地。
他不願意直視女伴那美麗而又純真的臉龐，他也來不及休息，振作心情，爲女伴做一份愛的晚飯。
沒有人理解此刻，在劍客的內心，追求至高劍術的渴望，超過了對於女伴的愛。
雖然女伴的愛，劍客也是不願意輕易放棄的。
有了一個參考的中衛，暫時不用送出自己的摯愛。
立刻化作龍少栽培多年的鐵桿，聽從了龍少的吩咐。
“你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
“好的，龍少，行，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