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抵賴?我沒想過小白是這樣子的人啊。”
秦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嚴洛言沒有辯解,掠過秦笙往外面走去。
離得太近,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看着嚴洛言的背影,秦笙挺直了後背,“不管你是哪一類人,我都會對你負責的,我們已經開始交往了!”
嚴洛言的腳步一頓,臉上的肌肉幾乎是沒有得到大腦意識的同意下就揚起了一個微笑。
“誒,小白,你害羞了嗎?”
正午的陽光依舊灼熱,秦笙追着嚴洛言到了院子裡面,見嚴洛言不搭理他,乾脆擋在了嚴洛言的面前。
“雲姨那邊我來說好不好?你不用擔心的,從今以後我來保護你。”
秦笙說着就伸出了手要去摸嚴洛言的臉,嚴洛言緊繃着一張臉,迅速地抓住了秦笙的手。
“保護我?憑你?”
“嗯,在這個地方還沒有敢不給我面子的人,你放心。”秦笙笑得一臉的自信又燦爛。
“你是太妹嗎?”
秦笙低頭笑了,又看了看周圍,最後視線落在了嚴洛言的黑眸上,“周圍沒有人,不用這麼小心。”
指着自己被嚴洛言握着的手,秦笙羞澀地說道。
嚴洛言鬆開了秦笙的手,清咳了兩聲,已經懶得再跟秦笙解釋。
怎樣子的腦回路纔會有這樣規避所有自己不喜歡東西的能力?
秦笙看了看自己被嚴洛言捏紅了的手,嘟了嘟嘴,“也不知道對女孩子溫柔一點。”
嚴洛言視線落在秦笙手腕上的時候蹙眉,伸手將秦笙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檢查,“疼嗎?”
“嗯。”
“小笨豬,疼爲什麼不說呢?”
秦笙被低着頭溫柔的嚴洛言一下子就虜獲了,臉上又開始發燙,“你纔是小笨豬呢。”
將手拿了回來,秦笙看了看時間,“糟了,我得走了,記得接我放學噢,給你表現的機會。”
秦笙跑了兩步,回過頭給了嚴洛言一個電眼,嚴洛言楞得呆在了原地,直到秦笙消失在小路的轉彎處。
嚴洛言收回視線看着面前高高懸掛的白襯衫,吸收了太陽的溫度,變得更加的耀眼。
上天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吧。
搶了本該是屬於秦笙的家,所以上天懲罰他,讓他深深地愛上了她。
永不安寧,時時刻刻受着折磨。
戀人的世界時間總是靜止的,所以又過去的這一年裡面,嚴洛言覺得似乎只是過了一天。
秦笙在縣裡面上高中,嚴洛言就聽雲姨的在高中的旁邊租了一個房子,每天晚自習後才能見面。
下課的鐘聲響起,嚴洛言站在校門口視線落在一大批出校園的人羣裡。
這鐘聲就是幸福的鐘聲。
嚴洛言到村莊的時候,正高三,剛通過了麻省理工的面試。
思緒飄得很遠,突然一個重量ya-在了自己的肩上。
嚴洛言一個反身將秦笙擰在了自己的面前,“想吃什麼?”
秦笙掛在嚴洛言的脖子上,自然地把書包遞了過去,“想吃涼麪。”
“吃了一個月了,換一個吧。”
嚴洛言牽着秦笙的手,走向了學校後面的小吃街。
最後兩個人還是在涼麪攤位上停了下來,拿錢的時候秦笙看到了嚴洛言手上的傷口。
“小白,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了?”
秦笙拉着嚴洛言的手一臉的心疼。
“想你的時候不小心擦到的。”嚴洛言將秦笙的手重新握在了手裡,平淡地說道。
小販看着等嚴洛言和秦笙兩個走了之後就對旁邊的老公說道,“你看現在的小女孩兒,年紀輕輕的就跟不務正業的男人混在一起,要是我們的女兒也這樣我都不想活了。”
不遠處,一個少女和一個染着紅頭髮的少年走了過來,少女看見了賣涼麪的小販拉着染髮非主流少年就往一邊躲閃。
“你好歹也讓我嚐嚐丈母孃的涼麪嘛。”染髮少年很明顯的不開心了。
少女好說歹說地哄着繞開了。
出租屋。
“有那麼好吃嗎?”
嚴洛言笑着看着昏暗的燈光下吃得香甜的秦笙說道。
“嗯,小白,要不要嚐嚐?我總覺得你最近瘦了,辛苦的話,你不要打工了,回村莊去吧,我沒關係的。”
秦笙看着嚴洛言已經無法掩蓋的疲態,放下了筷子。
嚴洛言坐在秦笙的面前,明顯的不開心了,“以後不要說這樣子的話,說好了,出了村莊,我就要保護你。”
秦笙笑着撲到了嚴洛言的身上。
嚴洛言重心不穩,兩個人就倒在了牀上。
“作業,做完了嗎?”
嚴洛言伸出手撥弄着秦笙的頭髮,兩個人實在太近,睫毛相互重疊,對方的眼裡都只有相互的眼眸。
“沒有,但是不想做了。”
秦笙鼻尖在嚴洛言的鼻尖輕輕的劃過,嚴洛言的小帳篷就這樣子搭了起來。
秦笙一臉的壞笑,嚴洛言一個翻身化被動爲主動,“那我來做。”
房間的燈被關上,窗外的皓月異常的明亮,照在了破舊卻乾淨整潔的出租屋裡面。
“小白,輕一點,我不行了。”
“求饒求饒。。。。。。”
“啊。。。。。。小白!”
每一聲小白,嚴洛言都用力盡心地迴應着秦笙。
富麗堂皇的嚴加本家。
秦沐歌的電話響了起來,“有消息了嗎?好,馬上,馬上,咖啡廳見。”
拿上手提包,渾身上都透露着腐敗生活氣息的秦沐歌急匆匆地出了門。
咖啡廳裡面的男人戴着墨鏡,四處張望着,直到看見了秦沐歌的身影才收起了視線。
“在哪裡?人在哪裡?”
秦沐歌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襟,激動的問道。
周圍的人都把視線投了過來,男人掙脫了秦沐歌的手,整理了衣襟坐了下來,“錢,夫人先付給我吧。”
秦沐歌心裡面鄙夷,還是拿了一個信封出來,“可以說了嗎?”
戴着墨鏡的男人拿起信封,清點了裡面的錢之後滿意的笑了,從西裝外套的內夾層口袋裡面拿了兩張照片出來。
“我保證就是貴公子。”
秦沐個拿起照片的手都在發抖,是她的兒子,是嚴洛言沒有錯。
“這個丫頭是誰?”
男人雙手敲擊着桌子,身子往後仰,“那個人就是收養貴公子家的女兒,不過,可靠消息,他們在談戀愛。”
秦沐歌臉上的不可置信轉化成了憤怒,“怎麼可能,鄉下野丫頭怎麼能跟我們的洛言談戀愛!帶我去,馬上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