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陸公館大門,一下車,就看到不少人在門口迎着了,郝美芳和陸修玦走在最前面,看到倆孩子時,迫不及待的搶到自己懷裡抱着。
陸拂桑哭笑不得,感覺不管去了哪兒,都有人跟她搶孩子,明明她纔是親媽,卻時時被‘排擠’在外,也是醉了,唯一需要她親自上陣的就是餵奶了。
陸明瑾和樑玉姍也在,陪着她和秦燁邊走邊說話。
“明瑜本來要在家等你們的,結果他事務所有個案子,對方非要他出面不可,沒辦法,誰叫他現在是雍城最火的律師呢,呵呵……他只得去了,不過中午時回來吃飯。”
“芙蓉也想等來着,可教育總署那兒給她電話,要談建學校的事,這是以咱們陸家的名義建的第一所,她不敢馬虎,所以親自去了。”
“我爸媽……”陸明瑾苦笑着,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我媽又去廟裡了,現在算是半個出家弟子,我爸還被爺爺關着面壁思過。”
陸拂桑淡淡的聽着他說起家裡每個人的近況,只點頭,並不發表意見,出嫁的女兒就要有出嫁女兒的覺悟,凡事都不要瞎摻和,除非孃家需要你幫忙。
不過,她關心了一下樑玉姍,“大嫂,你身體最近調理的怎麼樣了?”
樑玉姍湊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陸拂桑笑着道,“恭喜啊,那得鞭策大哥多努力了。”
樑玉姍被她打趣的低下頭。
陸明瑾如今倒是臉皮厚實了,信心滿滿的道,“這是必須的,你就等着當姑姑吧。”
……
一行人說說笑笑先去了正院,正院裡人不少,儷城的人也還沒走,就等着她抱孩子回來,大家一起吃個飯再回,她跟陸老衆人一一打了招呼,有孩子在,永遠不缺話題,氣氛很融洽。
倆老爺子很稀罕姐弟倆,挨個的抱了抱,笑得合不攏嘴,直到姐弟倆哭起來要餵奶,陸拂桑才和她媽抱着回了西院去。
秦燁留下了,男人們有正事要談,都去了書房。
回了西院,陸拂桑還住在自己的房間,她的一應物品都還在原來的地方,每天郝美芳都給她打掃一遍,乾淨的前塵不染,彷彿她一直住着沒有離開過。
現在只是多了兩張嬰兒牀,放在牀邊,還有些孩子用的東西。
給姐弟倆喂完奶,倆人就又睡了,睡姿迥異,一個放飛自我,小被子都抱不住她,一個則乖巧的保持着一個姿勢,特別的省心。
見狀,陸拂桑就道,“小貝肯定隨了我,你看,多懂事啊。”
郝美芳嗔她一眼,“在我面前,你好意思給自己臉上貼金嗎?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你幾個月大的時候,睡覺就沒有老實過,我都想用繩子把你捆在牀上。”
陸拂桑哀怨的道,“媽,人艱不拆,你是親媽嗎?”
“哼,不是親媽,我現在能把你擠兌的無地自容。”
“……”
“看看小貝這模樣,長的倒是跟你像,但性子跟你可沒半點關係,唉,不愧是人家秦家的種啊,隨阿燁隨得太鐵了,你看這小表情,哎吆吆,連睡覺都這麼嚴肅正經,太可愛了,呵呵呵……”
陸拂桑無語的道,“媽,睡覺嚴肅正經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嗎?分明是無趣好嗎?”
郝美芳聞言,瞪她一眼,噼裡啪啦的就數落上了,大有有了外甥就不認女兒的架勢,“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一點都不會欣賞,小貝這麼可愛,你竟然會說無趣,你是不是親媽?”
陸拂桑,“……”
我還想問問,您是不是親媽呢,我纔是您親生的,小貝是外甥狗。
可顯然,現在她媽都不記得這些了,眼裡只有姐弟倆,視線都捨不得移開,那股稀罕勁簡直讓她不忍直視。
“哎吆,小貝長的隨你,性子隨了阿燁,大寶長的像阿燁,可看這性子的發展節奏,只怕是要隨了你啊。”郝美芳瞅着秦大寶睡覺還不老實的揮着小胳膊,忍不住感嘆道。
陸拂桑嘴角抽了下,“隨了我不好嗎?”
“好不好媽不知道,反正,將來頭疼的是秦家。”
陸拂桑氣笑,“媽,我小時候很皮嗎?”
郝美芳哼了聲,“說皮都是誇獎你,是作,作天作地,我就怕抱着你出門,張牙舞爪的,就沒個安分的時候,看十個小貝,我都不想帶一個你。”
“哪有您說得這樣啊?您是欺負我那時候沒有記憶力才這麼擠兌我把?”
“不信?你可以問你爸,有時候被你鬧騰的煩了,我就把你放在小推車裡,繞着院子一圈一圈的走,繞着繞着,你就睡着了。”
“……”確定是睡着而不是暈過去了?
“你四歲的時候,還不着調呢,後來你爺爺開始讓你學規矩,漸漸的才把你的性子給磨的老實點了,唉,誰知道給磨的過頭了,外面怎麼傳你的?說你像鵪鶉?”
“媽,我那是裝的好不?”
“呵呵,是啊,裝的可真像,把我都騙過去了。”
“嘿嘿,媽,翻舊賬最沒意思了,咱們得往前看不是?”陸拂桑討好的黏上去,摟着她媽的胳膊晃盪着。
“滾犢子。”郝美芳嫌棄的把她的手扒拉下來,“別礙着我看大寶和小貝。”
“……”
這是典型的有了外甥就不要女兒啊,隔代親什麼的也太令人髮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