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是納妾

對於大旗莊的人來說,李吳山李老爺的壽辰之期就是一個節日。

以前的時候,大家都是缺衣少食,平日裡難得見到一回葷腥,也只有了李老爺的壽宴之上才能敞開肚皮吃到又肥又膩的大肉片子和白麪饃饃。作爲大旗軍的嫡系而言,至少一半以上的軍官都有着這樣的記憶。

雖說現如今的日子好過了,但李吳山的壽辰依舊是一件大事。

“韓福財,金絲掛麪十二封,湖州緞子六匹……”和前些年的壽宴完全相同,唱禮者依舊是劉學究。和但年的那個窮酸相比,現在的劉學究明顯發福了,但卻多了幾分蒼老之態,雖早已鬚髮花白,卻依舊用高亢的聲音唱着禮單:“另有表禮十二,四色點心六封……”

一旁穿着“壽”字長袍的壽星佬李吳山故作生氣狀,指着韓福財的鼻子笑罵道:“韓福財呀韓福財,你說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平日裡扣扣索索的也就罷了。老爺我過一回大壽,你卻只送些掛麪點心之類的東西,這是瞧不起我呢還是瞧不起不爹呢?”

這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一陣鬨堂大笑,韓福財的臉色立刻的漲的通紅。

不管怎麼說,韓福財都是大旗軍的中堅,是戰功赫赫的高級軍官,卻只拿些掛麪、點心之類的壽禮,唯一值錢的也就是那六匹湖州緞子了。真心不如他的親爹韓師傅送的壽禮。

作爲服侍了李吳山這麼多年的伙房大師傅,韓師傅還包了兩封銀子呢,韓福財本人卻只拿了這麼點仨瓜倆棗的壽禮,當然會被李老爺指着鼻子大罵。

“你說你好歹也是個軍官了,還不如一個伙房的廚子,連你那炒菜做飯的老爹都不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劉春生重重的在韓福財腦袋上敲了一下,吃吃的取笑道:“你送的這點壽禮,都他娘不夠吃一桌酒宴的。過一會子宴席擺開之後,我看你有什麼臉面吃老爺的壽宴?”

韓福財不好意思的乾笑着:“反正我的身家性命都是老爺給的,我們爺兒倆伺候老爺這麼多年了,老爺就是罵我幾句也不羞的。以前的時候我還到老爺的伙房裡偷過饃饃吃呢,我怕個甚?”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眉白眼的說“你送的壽禮太輕”,那也是一種資格。只有大旗軍的中嫡系,只有老爺最信賴的人,纔會這麼說。旁的人,想給老爺送禮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劉三房,壽糕十二品,掛麪十二封……”

在劉學究的唱和聲中,李吳山面帶微笑的說道:“要是別人送這麼些三文不值兩文的東西,我根本就不給他吃壽宴,直接就拿大棒子趕出去了。不過咱們的劉總官麼……那就另當別論了!”

劉三房,以前曾是大旗軍的總教官,現如今則是後勤軍需總官,手裡掌握着數以百萬計的軍費,每日經手的銀子便如大河淌水一般。但是,那些錢終究不是屬於他本人,而是屬於整個大旗軍。事實上劉三房非常窮,在所有的軍官當中,屬於最“缺錢”的那個人。

不管經手多少銀錢物資,始終都把賬目算的清清楚楚,絕不貪墨一分一文。雖然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戰功,卻能做好每一件事兒,個人操守絕對沒得說。

作爲一個典型的老派軍人,劉三房能做到這個份上,絕對算是合格了。

大家都這位軍需總官是個清貧之人,雖然他只送了點掛麪和壽糕,李吳山卻非常高興。

“張大娃,玉如意一對兒,金刀一柄,珍珠寶甲一副!”

在所有的軍官當中,張大娃的這份壽禮是最厚重也最值錢的。

那對兒玉如意就不用說了,自然是完美無瑕的頂級貨色。那柄金刀也是一件武器,而是一個用純金打造而成的工藝品。至於說那一副珍珠寶甲,更是穿金絲走銀絲鑲金嵌玉,奢華之極,掛在最顯眼之處,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純金打造而成的戰刀,還有鑲滿了珠玉的鎧甲,當然不能真的拿到戰場上去,這兩樣東西不具備任何實用價值,完全就是一種專門送給武人的奢侈品。

張大娃送了這麼厚重的壽禮,按說李吳山李老爺就應該心滿意足纔是,但他似乎還是有點不滿意,並且非常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這種不滿:“大娃,你送的壽禮確實足夠厚重,但卻有點不合適……”

給大帥送金刀和寶甲,這是張大娃琢磨了很久的壽禮,自認爲已經非常應景了,想不到老爺還是說不合適……

“上一回你送給我的丫鬟一串珍珠鏈子,我就喜歡的很,要是能再送些名貴首飾什麼的……那就更好了。”李吳山笑道:“甭管怎麼說,你的這份孝心我算是知道了,先吃席吧,吃席!”

壽宴上的座次安排那是非常講究的,先不說職位的高低功勞的大,但凡是能坐到主席上的,無一例外全都是大旗軍的嫡系,而且是嫡系中的嫡系,幾乎全都是當年“沿河十三莊”的那一批老舊元勳。連大紅狼、廉金斗這樣的方面統帥都坐到偏席之上,坐在主席上的張大娃、劉春生、李紹、劉三房、湯江流等人無疑會有一種“我就是嫡系心腹”的榮耀感。

“今兒個我做壽,什麼樣的軍國大事全都讓一邊,就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吃酒。”李吳山素來爽快,首先就幹了一碗。

難得大帥心情這麼好,衆人紛紛響應,全都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這些個粗鄙的武夫根本就說不出什麼新鮮的祝壽詞,反反覆覆就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那麼幾句老掉牙的話語,說了一遍又一遍……

轉眼之間,包括李吳山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吃的面紅耳赤,有了幾分醺醺的酒意。

這羣人坐到一起,自然會說起當年的歲月,話題總是有意無意的朝着“懷舊”的方向轉移,李吳山端着酒碗說道:“大娃呀,你能有今日,首先得感謝一個人……”

“老爺,您啥話都不用說,俺先幹了這一晚。”張大娃很是痛快的一飲而盡:“我張大娃以前是什麼樣子,在座的諸位都是知道的,也無需隱瞞,更加的不用遮掩臉面。俺爹去的早,俺娘帶着俺們兄弟姐妹四人,日子過的恓惶啊。飯都吃不飽,鹽都買不起,一件衣裳兄弟姐妹好幾個輪換着穿。現如今俺是什麼樣子……山東……不,不,俺……”

張大娃素來就以“山東王”自居,但是在李吳山面前,他真的沒有那個膽量,就算是狂妄到天上去,也不敢提起那三個字。

李吳山笑道:“你是不是想說山東王?不用避諱,就這麼說吧。”

張大娃只能訕訕的乾笑着:“老爺都只是忠勇公呢,俺怎麼敢稱王?不過是瞎說而已?”

“什麼瞎說?我說你是你就是,且不說你的戰功,就憑你這份忠心,做個山東王怎麼了?做不得麼?”

大明朝素來就沒有異姓王的說法,但李吳山的這句話絕對比朝廷的聖旨要管用的多:我說你是山東王,那你就是山東王。

比板上釘釘還要準。

包括張大娃在內的所有人,馬上就明白了這句話的份量。

張大娃感動的都要哭了。

“老爺說俺是啥俺就是啥,山東王也好,玉皇大帝也罷,俺就是老爺的一條狗。”不知是不是有幾分酒意的緣故,張大娃顯得有些興奮,指天畫地的詛咒發誓:“俺的吃的穿的,俺的過去將來,都是老爺給的,誰對老爺好那就是對我張大娃好。誰要是對老爺不好,我張大娃第一個衝上去捅死他。”

這不僅僅只是在賀壽,還是在表忠心呢。

這一層意思,大家都懂。

“這他娘不是個好貨,我這兒做壽呢,你也不知道說些個吉祥話,死呀活呀的,敗了老我的興頭兒。”李吳山笑罵道:“老爺我說的是,你有今日,得感謝一個人……”

“那是不消說的,我張大娃這一輩子……不,還有我娘這一輩子,再加上我兒子我孫子,祖祖輩輩都感激老爺您……”

“感激我?感激我有個屁用?”李吳山笑道:“當年你參加了大旗莊民團,歲數是不夠的。是劉學究幫你隱瞞了年歲,才你能成爲我手下的兵,你纔有了今日。難道你就不應該感激一下劉學究麼?”

要不是當年劉學究幫張大娃隱瞞了年歲,哪有今天的富貴榮華?

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張大娃頓時明白過來,趕緊起身離席,端着酒碗去找劉學究敬酒。

大明朝第一戰鬥英雄,生擒多鐸的名號,又是山東一地事實上的主宰,規規矩矩的給自己敬酒,讓劉學究倍感榮耀但卻有些惶恐:“老兒不敢,不敢當啊……”

“有什麼不敢當的?劉老夫子也是咱們大旗莊的老人了,且不說幫了張大娃這一把,就算是看在曾教他讀書認字的情分上,也算是他的師長了,還吃不起他的這一碗酒是怎的?”

但年的劉學究曾經辦過“冬學”,其實就是爲了賺幾升穀子的“學費”而已,但卻造成了一個事實:幾乎所有能讀書認字的大旗莊娃娃,都可以算做是他的學生,至少是他開的蒙,曾經在他的家裡學習過《百家姓》《三字經》什麼的。

既然李吳山李老爺都這麼說了,素來好面子的劉學究索性享用了“山東王”敬上來的這一碗酒……

哈哈大笑聲中,李吳山又開始唸叨起了另外一個人:劉春生。

以前的劉春生並不比張大娃好多少,同樣是窮苦之人。當然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僅僅只是大旗軍的營官,同時還是湖廣方面軍的統帥呢,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可以媲美正經的將軍了。

“想當年,我娘死的時候,連口棺材都置辦不起,還是在老爺手裡借的錢纔買了一套棺槨,好歹算是讓我娘體體面面的下葬了。”想起當年的苦日子,劉春生就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至今我還記得當年的情形,我娘死了之後,因爲辦不起葬禮,只能在漏風的屋子裡停斂着我只能找到老爺這裡來借些燒埋的銀子。我記得清楚着呢,當時的天氣很冷,那大風颳的呼呼響……我給老爺打了借據按了手印,是銀雀兒親手給了三吊錢,纔算是順順利利的發送了我娘……”

李吳山笑道:“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呢,當年我借給你的那三吊錢,至今你還沒有還給我呢。回頭我讓銀雀兒找找,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當年的借據,若是找到了,我就讓她拿着欠條找你討債去……”

“當年老爺的那三吊錢,可怕我這一輩子都還不上了,只能永遠永遠的欠着老爺,什麼時候我死了,就由我的兒子繼續還吧……”

所謂的三吊錢,不過是二兩銀子多一點,以現在的劉春生而言,根本就不夠他一頓飯。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而是一份天高地厚的恩義之情。

就算是現在的劉春生搬一座金山過來,也不敢說能還了這份恩情。在最落魄的時候,幫助發喪了老母親,這份恩情幾輩子都還不完。

看了看淚眼漣漣的劉春生,李吳山笑道:“你也不是個懂事的,竟然在我的壽宴上哭天抹淚,活像是個娘兒們一樣,平白的沖淡了我的喜氣。哦,對了,我這還有一樁喜事兒呢,剛好藉着這個機會和大傢伙提一提……”

喜事兒?

什麼喜事兒?

李吳山笑道:“剛纔你也說了,你欠下我的那三吊錢,會讓你兒子繼續還。你都有兒子了,我還沒有呢……”

李吳山一直沒有血脈香菸,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是個很大的問題。至於說他還沒有兒子這個事兒……他連個婆娘都沒有,哪裡來的兒子?

“你們一個個娶妻納妾的,閨女子生了不老少,我卻是光棍一根。如今總算是踢打出了一些局面,我也應該給自己找個老婆了,你們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

李吳山想要給自己找個老婆了,按說這確實是一件好事兒,但是在座的衆人卻好像聽到了什麼犯忌諱的話題一般,誰都沒有接他這個話題,一個一個做起了悶嘴兒的葫蘆,全都一言不發。

事情是明擺着的,現在的大旗軍早已不是當年的大旗軍了,甚至已不再是一支單純的軍隊,而是一個龐大而又完整的體系。這個體系不僅擁有龐大的地盤,還有各種各樣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李吳山的婚事絕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暗暗的牽扯到了很多個方面。

以李吳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必然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夫人”,據一些捕風捉影不怎麼靠譜的傳聞,朝廷好像是有把長平公主嫁給李吳山的意思。

當年的長公主殿下啊,身份尊貴着呢,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

但是,大旗軍卻不希望李吳山和長平公主匹配,原因無他,只有兩個字:利益。

若是李吳山和長平公主締結了婚姻,就等於是和江南朝廷聯姻了,這是一樁典型的政治婚姻。到時候大旗軍這個體系必然融入到大明朝的體系之中,對於大旗軍的這些嫡系而言,就等於是利益受損了。

到時候朝廷派遣地方官過來,也就只能接受了!這樣的話,自己手下的兄弟和心腹之人應該如何安置?已經控制在手心裡的地盤是不是要讓給朝廷?

這些,都牽扯到實實在在的利益。

關於這個事情,雖然還沒有最終的定論,李吳山李大帥這邊也從來沒有正式承認過,但這種事情這麼可能是空穴來風?既然已經有了風傳,想必是有些根據的。

站在朝廷的立場上,用一個公主做交換,實在是一筆有賺無虧的好生意。

但這事畢竟只能由李吳山本人親自拍板,雖然大家有些不情願,也是沒奈何的事兒。

李吳山始終在暗中觀察衆人的神色,看他們一個蔫頭耷腦的樣子,心中暗暗嘆息:大旗軍真的已不那麼單純了,尤其是在牽扯到既得利益的時候,就愈發凸顯出來,這也是所有老式團體的通病,就算是大能如李吳山者,也無力改變,只能想方設法的進行調和而已。

李吳山故意壓低了嗓音,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們覺得銀雀兒如何?”

誰?

銀雀兒?

雖然李吳山的聲音很,但卻足以讓酒席之間的衆人聽到。

一瞬間,就好像是中了孫猴子的定身法一樣,一個一個瞠目結舌,大張着嘴巴,任憑碗裡的酒水流淌出來卻不自知。

“你們怎麼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同意還是不同意?”

劉春生的腦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是有些迷糊:“大帥……老爺說誰?”

“你聾了嗎?我說銀雀兒啊!”

這……怎麼可能?

銀雀兒不過是老爺的一個丫鬟而已,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銀雀兒……這……這自然是好的,畢竟她跟了老爺這麼多年,收做一房也是應該的嘛……”

收做一房,其實就是做妾的意思。

能夠家主做妾,這已是很多丫鬟使女最好的歸宿了。

但李吳山卻惱了:“什麼收做一房?你在說什麼屁話?老爺是我要明媒正娶的迎個正室夫人進門,你當是要納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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