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入隊第一日

“來、來到這裡了,終於……”站在護廷十三隊五番隊詰所門口的鬆梨光是看到五番隊那高聳的牆壁,就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我們成爲了呢,死神……”藤丸抓了抓腦袋,想以說話的方式讓鬆梨放鬆一些,但似乎完全沒有效果。

“喂!”就在兩人愣在詰所門口的時候,有非常爽朗的聲音突然從兩人的背後傳來,“很好很好~來了呢,新人們!”黑色的頭髮微長,青年十分用力的拍打着雙胞胎兄妹的背脊,鬆梨和藤丸也因此被嚇了一跳。

“呀!?”“嗯?!”

看到鬆梨和藤丸見鬼似的表情,青年不滿的皺起了眉:“什麼啊、喂!死神不能那麼簡單就被人繞到背後了吧!”

“您、您是……?”看到來人同樣穿着死霸裝,鬆梨稍微鎮定了一些。

“志波海燕。請多指教!”青年,志波海燕笑着,再度用力的拍了拍面前兩人的肩膀。

“志波、那個志波前輩嗎?!”藤丸很難得的喊出了聲。

“志波……前輩?”眨了眨眼睛,下一秒鬆梨大聲的叫了出來:“爲數不多的在那個死神統學院留下傳說的人!?”

看到眼前的兩個後輩眼睛放光的樣子,海燕稍微苦笑着挑眉,“嘛、那個話題就先算了吧,今天是你們第一次出勤吧?作爲五番隊的前輩,歡迎你們!”

聽到海燕的話,鬆梨和藤丸高興的相視一笑:“請多指教,海燕前輩!”“請多指教!”

海燕彎下了腰,故作壞心的眨眼,“我會好~好的鍛鍊你們,你們可要拿出氣勢來!”

“是的!”“是的~!”鬆梨和藤丸異口同聲。

“好了~”海燕攬過鬆梨和藤丸,用力的揉了揉二人的頭笑道:“進隊室吧!打招呼要大聲的!背挺直了!知道了嗎!”

“是~”“是、是的!”

被海燕一推,鬆梨和藤丸打開了五番隊詰所的大門。

“唔!”“唔……”打開門的同時,數十雙眼睛帶着各種各樣的視線集中在了兩人的身上。這是鬆梨第一次注意到有那麼多人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來了嗎?”在視線的中央,徵源就站在那裡。

(徵源大人……)眼見徵源那熟悉的笑容,芒刺在背的鬆梨暗自握拳。(我、我會努力的!一定不會在打招呼的時候給您丟臉的!徵源大人!)

站在徵源的左後方,藍染上前一步對五番隊的成員們道:“大家,請列隊吧。”

衆人立刻收回了視線,開始訓練有素的列隊。很快,整個五番隊的隊員就整齊的列好了隊,只有鬆梨和藤丸還站在中央的位置。

清咳一聲,徵源道:“誠如諸君所知道的那樣,今天我們五番隊將有新的隊員加入。兩名,上前。”

“是!”“是。”緊張的連臉都黑了一半的鬆梨和少見的掛着嚴肅表情的藤丸同時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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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在五番隊隊會解散之後,海燕的大笑聲差點掀掉了五番隊詰所的屋頂。將眼角笑出的眼淚抹掉,海燕捂着笑到內傷的肚子顫聲道:“哎呀~還真是讓我笑的不行了呢!”

“唔……”鬆梨欲哭無淚的只想把自己挖個坑埋掉。

“沒想到打招呼的時候居然咬到三次舌頭!”海燕繼續笑着,“呼、呼呵呵~”

“好可恥……”捂住了自己羞紅的臉,鬆梨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小,“怎麼辦啊……這麼可恥的事情……”

海燕邊笑邊拍鬆梨的肩,“不是很好嗎?除了隊長以外大家都笑了~”

“嘛~……”藤丸想了一下,“我是覺得氣氛還不壞啦……”

“是那樣嗎?是……那樣嗎……?”鬆梨羞的已經快哭了。

“呼~”一旁的藍染輕笑着走到了鬆梨和藤丸的面前。“恭喜你們入隊,歡迎你們。”

“藍染副隊長……”“藍染副隊長。”

“不用那麼緊張也沒關係。”藍染一如既往的溫和笑着:“副隊長就是充當隊長和隊員之間橋樑的角色。”

“是的。”藤丸點頭。“……請多指教。”依然羞的想哭的鬆梨有些無精打采。

“咳,嗯。我也有一句話要說。”跟在藍染後面,徵源也湊了過來。

“徵源大人!”“徵源大人。”鬆梨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的看向了徵源——徵源是唯一一個沒有在鬆梨向五番隊成員們打招呼咬舌時笑的人。

“……”聽到二人的稱呼,徵源愣了一下,隨後皺起了眉。“你們現在已經正式入隊了,要叫我‘朱司波隊長’。”

“是……是的!實在是非常對不起,朱司波隊長!”意識到自己所放的錯誤,鬆梨立刻彎下了腰。

點了點頭,徵源對鬆梨和藤丸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接下來的你們向志波學習就可以了。”

說完,徵源看向了海燕,“志波,這兩個孩子就麻煩你照顧了。”

“放心交給我吧~!”海燕笑着伸出了大拇指。

“嗯。我要說就是這些。”

聽完徵源的話,鬆梨忍住失望的感覺低下了頭。“是的,朱司波隊長……”(徵源大人……果然沒注意到嗎?)

“哦呀,鬆梨,怎麼了?”“……不,沒什麼。”看着藍染和煦的笑容,鬆梨硬擠出一個笑容。

“……是嗎?”見狀,藍染沒有深問下去,只是對鬆梨輕道:“那有什麼問題的話就過來問我吧,我一般都在隊務室裡。藤丸君,你也是一樣。”

“啊,是的,藍染副隊長!”藤丸笑着點頭。

“那我和隊長還有隊務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藍染微笑着轉身。

“好了好了~!我們也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今天要做的事還很多呢!”海燕拍拍鬆梨和藤丸的肩。

“今天要做的事是……?”鬆梨深呼吸了一下,努力打起了精神。

“嘛~……總而言之就從隊務和設施的介紹開始吧,以巡邏的方式~!”

“……咦?耶耶?!”

無視鬆梨的叫聲,海燕大步走在了前方,“哈哈哈~走了!”

午休時間,白哉坐在真央靈術院中庭的草地上,周圍圍着一圈同年級的學生。

“宮能他們被破格任命爲護廷十三隊的隊員了呢……”“唉……總覺得有些寂寞啊,平時這個時候早就能聽到鬆梨追着藤丸喊‘不要跑!還我煎蛋卷!’的樣子了。”“看不到他們兩個的亂鬥,實戰訓練也變無聊了許多。”旁邊一羣五年級生們感慨的嘆息着。

『藤丸……你、你又把我的煎蛋卷……!』

『啊哈哈~伊花大人做的便當實在是太好吃了,所以不注意就~……』

『……不·注·意?今天絕對饒不了你……!!』

停下了筷子,和那對雙胞胎一起吃午飯時的畫面浮現在了白哉的眼前。還是一樣的天空,還是一樣的學院,還是一樣的微風,只是……那對坐在自己對面,時常笑鬧的雙胞胎兄妹不在了。

白哉垂下了長睫。(鬆梨前輩、藤丸前輩……現在在做什麼呢?)

“啊嚏!啊嚏!”此時的鬆梨在大太陽下面打了兩個噴嚏,“唔……”

“昨天晚上着涼了嗎?”藤丸關切的看向鬆梨,“你在伊花大人那裡呆到很晚吧?”

“唔唔……”鬆梨含混的咕噥了幾聲,什麼重點也沒說出。

“好了好了~!死神可不能輕易就被病菌打敗!”海燕拿着空空如也的便當盒對二人搖晃,“身體可是重要的本錢啊!”

“是!”“是~”

“嘿!快吃便當吧!還有很多的東西沒帶你們去看呢!”“唉?!還、還有嗎?!”想到早上不知是巡邏還是觀光的從詰所到道場,又從道場到職務室、資料室,中庭,包括各個地方的屋頂,順便認識了各個地方之間的捷徑,當然,途中海燕沒有忘記帶兩個新人問候了一下五番隊的常駐貓口“花先生”和“白小姐”。

“嘛~還有很~多唷!”海燕惡作劇似的眨眼。

“啊哈哈……我做好心理準備了……”鬆梨流着寬麪條淚道。不意外的,海燕用力的拍了拍鬆梨的肩,“很好~!”

接着整個下午鬆梨和藤丸被海燕帶着在五番隊及其鄰近的番隊到處轉。

“我和藤丸有男人之間的特別行程~藤丸我就帶走了!”海燕拉走藤丸的時候,鬆梨已經沒有力氣阻止了。

“呼~……”迎着夕陽,鬆梨一個人向詰所的方向走去。

“啊呀?鬆梨也是在回詰所的路上嗎?”“藍、藍染老師?”看到走到自己身旁的人,鬆梨無意識的喊出了熟悉的稱呼。想起徵源的話,鬆梨急忙更正,“啊!對不起,那個……藍染副隊長……”

“呵呵,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像以前那樣叫我就可以了。”藍染側頭對鬆梨微笑。“怎麼樣?入隊第一天的感受。”

(又是那種感覺……)只是一個笑容,原本焦躁緊張的心就這樣自然的放鬆了下來,鬆梨垂下頭,跟在藍染的身邊和藍染並肩走着。

“……很……”“很?”

“很……快樂。”很多的詞句在腦中打轉,說出口的卻是最簡單的詞語,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詞語能像這樣將自己所有的心情包含進去。

“是嗎?那就好。”藍染笑着輕嘆:“不過鬆梨也真是長大了呢。總覺得不久之前的鬆梨還是那樣小小的,會坐在我的膝蓋上握着毛筆,認真的想將每一個字寫好。”

“藍染老師!那種可恥的往事就不要說了吧!”“……呵呵呵。”看着鬆梨滿面通紅的擡起頭來朝自己抗議的樣子,藍染愈發的笑了起來。

在鬆梨剛成爲朱司波家養子、跟着藍染學習文字的時候,支持不了太久正坐的鬆梨字寫的非常難看;因爲不服輸的倔脾氣,鬆梨每次練字都會練到腿完全麻痹,而本人還沒有自覺。發現了這件事的藍染從那個時候起,只要見到鬆梨又開始牛角尖似的練字就會把鬆梨抱到自己的膝蓋上,握着鬆梨小小的手,一筆一畫的教鬆梨如何把字寫的流暢圓潤。

『藍染老師!藍染老師!』那個用纖細的手臂環住自己頸項,用純真的眸子凝視着自己、對自己露出笑顏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成長爲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詰所近在眼前了。

“鬆梨,”“是?”臉上紅暈逐漸褪去的鬆梨剛一側頭就對上了藍染深水般的眸子。

“髮飾,很適合你。”藍染輕笑着,“那我就先去職務室了。”

“……”(注意到了啊……藍染老師……)看着藍染的背影遠去,鬆梨垂下頭,雙頰再度被夕陽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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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多吃點喔~!”伊花笑眯眯的將添的滿滿的碗遞給了藤丸和鬆梨。

“我開動了!”“這個……會不會太豪華了一點?”和馬上端起碗的藤丸不同,鬆梨略有些遲疑的看向伊花。

“呵呵呵~”伊花興奮的說着:“比起畢業,入隊更可喜可賀唷~”

“說的沒錯,姐姐大人。”接過伊花遞來的碗,徵源看向了鬆梨和藤丸亞麻色頭髮上的髮飾。

藤丸的是白色“山”字形的骨簪上纏繞上一束火紅色的長穗,鬆梨的則是用火紅的穗子編成細辮狀將帶着露水形掛飾的白色花朵與紅色長羽固定在頭髮上。紅和白相互映襯着,在亞麻色的發間十分醒目。

紅和白是朱司波家的代表色,象徵着高潔與不屈的鬥志,鬆梨髮飾上的花朵更是朱司波家的女性代代都佩戴的花朵,徵源只需一眼便認出這是出自誰的手筆。早上在詰所徵源便從兩人渴望的眼神裡明白了兩人希望自己能開口談論這個髮飾的事,但公是公,私是私,在詰所的時候,鬆梨和藤丸只能是五番隊的隊員。

(不過,現在是在家裡……)徵源目光和藹的看着和伊花說着今天見聞的鬆梨和藤丸,“……說起來你們兩個,頭上的那個髮飾是怎麼回事?”

“這個呀~”“嗯哼哼~”不出徵源的所料,鬆梨和藤丸一下子雙眼放光的挺起了胸膛。

“這是我的入隊賀禮~”伊花掩嘴而笑。

“哦?是姐姐大人的賀禮。”徵源故作驚訝的挑眉。

“很適合對吧~?”“想着他們兩個還是孩子,沒想到看起來很是威風凜凜呢。”眼角瞥見鬆梨和藤丸高興的表情,徵源和伊花相視一笑。

“其實我們在隊室就很想告訴您了呢!”“不過根本沒找到能說這種話的機會。”鬆梨和藤丸急切的說着,像是要彌補白天沒有和徵源說到話的份。

徵源嘆息,心裡明白無論外表看起來如何成熟,無論白打和鬼道的力量有多強,眼前的鬆梨和藤丸還是孩子;而每一個孩子都希望重要的人能稱讚自己。只不過,在鬆梨和藤丸已經加入五番隊的現在,稱讚不是隨時都可以的。

“……隊長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平等的對待每一個隊員。”徵源看着鬆梨和藤丸道:“那也是爲了你們,你們能明白吧?”無論是出於鍛鍊鬆梨和藤丸的目的,還是爲了讓鬆梨和藤丸遠離流言蜚語,徵源知道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是,朱司波隊長!”“是,朱司波隊長!”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被嚴肅所取代,雙胞胎兄妹異口同聲的答到。

鬆梨和藤丸的反應不禁讓徵源失笑,“現在就算了吧~就算是我,在家裡也還是想輕鬆一點的。”

“徵源還真是個任性的人呢,是吧~?”伊花輕拍了一下徵源的肩,朝鬆梨和藤丸道。

“呵呵~”“呼~”

朱司波家再度傳出了笑聲。鬆梨和藤丸入隊的第一日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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