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任務完成
江明朗也不確定這種大基地有沒有能測像媳婦的綠蘿這種有能量波動的東西,但衛離川從京都得到的消息來看,好像是沒有的。
雖然已經末世一年多,按理說有些東西能恢復的可以慢慢恢復,能準備的也可以慢慢準備起來了。
但奈何上面不做人,這種時候不幹正事,竟搞起了大分裂。
他這個狙擊手隊長說起來是個人物,但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夠看。
江明朗也慶幸自己不夠看,畢竟他沒啥野心,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他都只想有個家,能守着老婆孩子安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就非常知足了。
但拿着測能量的東西沒人去研究,有此異能的卻可能有。
就像之前車濤過來,衛離川就說過他身邊有個叫朱樂安的傢伙,就能感覺到能量波動。
異能也是一種能量,無論是人還是如綠蘿一般的物,他都能感覺出來。
江明朗懷疑,西部基地,說不定也有擁有這種能力的異能者。
“小心點,得手後迅速撤離。”
江明朗說的撤離是綠蘿,因爲目前雖然木系異能者不少,但是用綠蘿來殺人並且作爲自己武器的,只有自己媳婦和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但柳櫻的綠蘿又跟媳婦的不太一樣,經過三次進階後,媳婦的綠蘿已經完全變異,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綠蘿,藤的粗細和葉子的大小多少會隨着她的意念而變動,甚至比繩子還結實。
要不然那次被姓車的手下攔住,也不會那麼順利的脫身。
所以她的綠蘿要是不小心落在裡面被人給發現,早早晚晚都會查到她身上。
虞承平死不足惜,可他有後臺,江明朗還沒自大到他如今的隊伍,能跟姓賈的去抗衡。
“我知道。”
白荔明白他的擔心,所以那根又小又細的綠蘿在偷偷潛入那位姓賈的基地長的辦公室後,就老實的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不動了。
主要是看戲嘛,也不需要動。
虞承平一進來就口沫橫飛添油加醋的將自己手下被埋伏圍攻的事報給自己姐夫,他沒直接給那位李副基地長下定論,只說柴澤被狙擊的距離在兩千米,眼下在他們西部,除了某個人,沒人有這手好槍法。
白荔‘看’到那位賈基地長的臉很難看,但從他說話的語氣和用詞上,白荔能聽出他對那位上頭派來的李副基地長有所忌憚。
不過,因爲虞承平的再三堅持,最後他還是叫人去把李副基地長叫來。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從門外進來一名約莫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白荔有些吃驚,這人這麼年輕?
不過在這人用自己的手指頭點菸後她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原來是個火系異能者啊。
怪不得會被上面派過來,在賈基地長的地盤,還敢跟他的小舅子對着幹。
人家不僅上面有人,自身能力也過硬呢。
但之後雙方對峙起來的時候,白荔差點笑出聲。
也是巧了,這位李副基地長手下的狙擊手,今天正好不在基地,說是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不方便告知。
但虞承平卻認定他是在撒謊,什麼出去做秘密任務,分明就是知道柴澤今天要回來,所以在半路埋伏,打他個措手不及。
要不然你解釋下,兩千米的距離,一槍爆頭,誰有這本事?
白荔聽到這兒的時候心頭就是一跳,果然,姓李的冷哼了聲,接着嘴裡就吐出了她家老公的名字--
“虞副基地長是忘了曾經的第一狙擊手了嗎?江明朗,你不會不認識吧?”
虞承平一愣,下意識反駁道,“就算江明朗的槍法比龐海強,可他人又不在西部,埋伏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再說了,他跟柴澤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他?你就算想找替死鬼,也麻煩動動腦筋想個有用的。”
呵.
白荔忍不住冷笑出聲,這是對自己曾經下達的命令有多不在意,對人命有多不在乎?
以至於想都想不起來了。
後面的扯皮她沒有再聽,而是操控小藤蔓沿着屋中的陰影,慢慢的往虞承平那邊靠近。然後像之前那般,順着褲腳往上爬。
幸好虞承平的雙腿是隱在桌子下面,讓她的藤蔓順利的爬進他的褲兜。
好了!
現在只需要等他一個人待着的時候,解決後就能跑路了。
爲了一擊得手,白荔他們一家三口又悄悄往基地的方向靠近了五十米。
然後找了個小土堆,一家三口,加上狗子和鳥子,蹲在了土堆後。
好在這會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就算哨崗上有大燈,照的範圍卻有限,一時半會的,還察覺不到這邊有人。
如今氣溫雖然已經回升,但晚上仍舊在零下,這邊又有些荒涼,北風呼呼颳着,即便江明朗把她們娘倆都攬在懷裡,白荔又抱着狗子取暖,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應該把大衣拿過來。”
江明朗嘆氣,“怪我,考慮不周。”
主要是出來的時候沒想到能那麼快接觸到虞承平,還以爲要探查個幾天,然後再謀而後動。
哪曉得他媳婦這麼厲害,被帶進去的小綠蘿竟然很快就見到了目標人物。
既然見到了,又能給殺了,那還等什麼機會呢?
這就是機會!
終於,暴跳如雷的虞承平與始終心平氣和,跟看小丑一樣的李副基地長吵完了架,又因爲沒從自己姐夫那裡得到滿意答覆,最後氣的摔門離開了基地長的辦公室。
離開好啊。
白荔扭頭看向紅石灣基地,閉上眼睛,等察覺到虞承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陰沉着臉坐到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後,隱藏在他褲兜裡的綠蘿猛地長大並躥出一大截。
因爲吵架吵的口乾舌燥的虞承平,正要拿起茶几上的熱水壺給自己倒杯水,突然感覺身旁有點不對勁。
他一隻手搭在熱水壺上面,腦袋轉向左邊,當看到一根綠的都有點發光的藤蔓從自己褲兜裡嗖嗖往外竄時,一下愣住了。
也就在他愣神的當口,藤蔓彎腰湊到他面前,對着他穿着高領毛衣的脖子左右晃了晃,而兩眼茫然的虞承平,眼睛也隨着藤蔓往左往右。
動了兩下後他才隱約察覺不對勁,於是腦袋後仰,想先離這根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詭異的綠植遠一點,再張嘴叫人。
只是在他後仰的時候,高領毛衣裡面的喉結恰好露了出來。
綠蘿抓住機會,在他張嘴發出聲音之前嗖的一下上前,只聽噗的一聲,綠蘿的前頭插進虞承平軟嫩的脖子,然後從後面穿出來,接着再拔出。
還沒有出口的聲音就這麼堵在了他的喉嚨裡,虞承平滿眼驚懼又不可思議的看向這根猶如活了一般的綠植。
他的嘴大張着,想喊想叫,卻一個音都發不出。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嘴裡和喉嚨裡都在往外冒血。
以防萬一,白荔又操控藤蔓從虞承平捂住脖子的手指縫裡又插了一次,‘看’着鮮血呼呼的往外流,而虞承平的生命也在肉眼可見的流逝。
白荔放心了,這下就算是閻王來了應該也救不回來了。
屋裡因爲有暖氣,所以窗戶開了一條縫。
三四米長的藤蔓嗖嗖的爬到窗邊,順着那條縫爬出屋子,接着沿着牆根往白荔這邊奔逃。
“成了!”
白荔睜開雙眼,扭頭看向江明朗,並興奮的握了握拳頭。
江明朗鬆了一口氣,低頭在老婆臉上親了口,旁邊的小屁孩立刻擡起小手捂住眼睛,嘴裡一迭聲的,“哎呀呀不可以這樣啊,有小孩子在。”
江明朗好笑的拍了下兒子的屁股,然後拉着兩人起身,“走了。”
一家三口一邊小心的躲過燈光,一邊速度不慢的往停放車子的方向走。
期間江明朗一邊警戒一邊問,“綠蘿出來了嗎?”
“馬”
上字還沒出口,突然基地裡面靠近大門口的一處小門上響起一陣滴滴的警報聲。
白荔停下腳步,扭頭驚訝的看向基地大門東側的一面圍牆。
她的綠蘿當然沒有走小門,那裡燈光最亮,她傻了纔會往那邊跑。
綠蘿爬的是燈光照不到的一處圍牆。
所以那裡是安置了什麼機器?
“你覺得,是測能量波動的嗎?”
“不清楚,先回去。綠蘿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
就是因爲爬到了牆頭上,經過的時候藤蔓還被麻的抖了下,緊接着小門上的報警器就響了。
但白荔停下回頭看的時候,並沒讓綠蘿停下,它在抖完後,依舊顫顫巍巍的爬過牆頭,出了基地。
好在藤蔓不沾血,不然一路過來就會爬出一條血路,那多麻煩啊。
最後江明朗又看了眼因爲警報聲而不時人影晃動的基地大門,心情頗好的帶着妻兒回到了停車處。
“任務完成,走了。”
正焦急等着他們的張少達幾人,在終於看到隊長和嫂子他們回來後,立馬迎了上去。只是還不等他們詢問,就從隊長嘴裡聽到了這句話。
不是,你們一家這一來一回有兩個小時嗎?
怎麼就任務完成了?
我們可什麼都還沒幹呢。
縱然心中百般疑惑,可因爲幾人跟江明朗跟了幾年,服從他的命令已經讓他們形成了條件反射,並刻到了骨子裡。
所以幾人一聲沒吭的有序上車,在沒有開車燈的情況下,沿着來時的路,緩緩開出了這個死寂的小村莊。
等完全離開紅石灣基地崗哨能探查的範圍,開車的席煜這纔打開遠光燈,提速往高速公路開去。
路上的坑坑窪窪,在他們的車過來時,張少達會平一下,但等他們的車開過,他又會一揚手將剛纔的坑給恢復原狀。
西部的路,他可沒那麼好心給他們平。
開出一段距離,康二寶終究憋不住問道,“哎你們說,隊長和嫂子怎麼殺的虞承平?”
哎呀,這會他也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的心情。
按理說人殺了應該高興的,高興也確實高興,就是吧,因爲自己沒參與,這份高興裡總帶了那麼點遺憾。
不過,終究還是高興更多些。
“這還用說,肯定是嫂子的藤蔓偷偷溜進去把人給宰了。”
席煜和康二寶因爲是後來的,兩人沒見過白荔的藤蔓是怎麼殺人的。
而張少達和老盛任彬卻是親眼見過曾經一個個屍體被藤蔓給吊到樹上,致命傷在脖子上。
所以他們仨從來不敢小看嫂子的綠蘿,在云溪村和白果園時,就是無意從牆邊經過,都不會有誰手賤的去揪一片綠葉子。
那玩意可是一把溫柔的武器啊,殺人不沾血。
在那次大雨滅殺發狂的動物也一樣,除非動物的皮很堅硬,或者沒脖子。
幾人在悄聲討論白荔的綠蘿時,奇奇正趴在後座,透過後擋風玻璃往後看。
“沒有追來,媽媽,他們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那人死了吧?”
有可能哦。
畢竟剛剛的騷亂是因爲綠蘿爬牆觸動了什麼引起的,估計這會兒大多數人都在沿牆徹查基地,而虞承平的屍體.
實際上在綠蘿剛逃離辦公室還不到三分鐘的時候,虞承平的辦公室外面就來了兩個人,只是在反覆敲門無人迴應後,兩人以爲裡面沒人,轉身離開了。
虞承平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辦公室的敲門聲,只是他失去了一開始被襲擊後就立馬跑出去求救的先機,而兩個血窟窿上的血流的太快,這會兒意識在漸漸抽離身體,感覺自己冷的同時,還一點都動不了。
是.是誰?
李開意!
是他,肯定是他!
基地裡面這麼安全,除了他的那隊人馬,其他的都是他和姐夫的人。
所以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這個混蛋,他怎麼敢?
心裡懷着對李副基地長的深深怨念,虞承平大睜着雙眼,慢慢停止了呼吸。
晚上八點,他的辦公室外面再次來了一個人,這次不是別人,是李開意。
他手裡拿着一份電報,一臉陰沉的先擡手敲了敲門,左等右等裡面沒有聲音後,徑直開門走了進去.
急速行駛了四個小時後,兩輛車在經過一個村莊時,被迫停了下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