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當年建這間鬥法殿的時候,絕對沒想着讓妖獸進去試煉。
“美少女,給你個任務……”
葉慕雪將她的構想說了一遍,最後提醒它:“好歹那些孩子管你叫一聲‘師叔’,你的修爲若是被那些孩子超過了,看你還好意思充長輩!”
美少女一聽,兩隻耳朵頓時耷拉下來了。
“別整這個表情。”
葉慕雪擼了她一把:“我剛纔在谷時看了,有不少靈植、靈藥,你只要不吃絕種,儘管吃,如果在我離開這裡時,沒晉升到煉氣八級,那就留在這裡吧!”
說着,葉慕雪一擡手,將美少女扔地上了。
不過美少女這一次難得的沒發脾氣……翻個身蹲在那兒,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聲不吭。
抑鬱了?
不可能啊?
“姐,你不是有兩塊令牌嗎?給我一塊。”美少女仰起頭望着她。
“給你。”
不知不覺中,葉慕雪已經把美少女當成了家人,這可是連徒弟都沒有的待遇。
“你想不想要一個正式的名字?”葉慕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問道。
美少女立即警惕起來:“你先說說看。”
“慕月。你覺得怎麼樣?”
“慕月?葉慕月……葉慕雪……”
美少女的眼裡像是閃過了一道光:“這兩個名字一聽就是姐妹倆,我喜歡!”
葉慕雪嘴角微微翹起:“慕月,這塊令牌你一定要收好!”
說着,她將前世得來的那塊令牌遞給美少女……不,現在是葉慕月了。
“嘻嘻……慕月,現在我叫葉慕月了!”
葉慕月將令牌收起,蹦蹦跳跳地走了,心情很是愉悅。
葉慕雪沒有問她去哪裡,像月光兔這個種族……應該屬於妖獸當中較爲高貴的血脈,要是認真修行的話,比她只快不慢。
她來到劍殿,令牌一晃,門禁立開,她走進去之後,門禁便即恢復。
葉慕雪舉目看去……入目卻是一排排的劍架,然後纔是一排排的書架。
葉慕雪有些發愣,她之前只在功法殿看了看,沒到劍殿,還以爲這裡全是劍法秘笈呢。
這些劍器最低的也是法寶,最高的則是靈寶,它們都在禁制的保護當中,這樣可以放置個幾千年也不需要維護保養……是的,武器也是需要保養的,只不過不同武器保養的方式也不相同,只要秘境的靈脈不枯竭,禁制也會永遠在。
最前面的四柄劍器品質最好,是靈器;第二排和第三排的都是高階法寶,第四排、第五排、第六排都是中階法寶……沒有低階的,大概都給弟子了。
葉慕雪剛剛修煉了《分神術》,見狀便選了兩柄劍……一柄火屬性,一柄土屬性,雖然分心三用勢必造成真氣和神識的消耗,但也有可能更快消滅敵人,而且她有紫靈戒指、靈酒補充真氣,應該沒問題。
將兩口劍器收在戒指裡,葉慕雪來到施展劍法的書架前……架子上的玉簡數量不是很多,倒是有很多的書籍,都是薄薄的一冊。
她先拿起一冊……封面上寫着《碧海潮生劍法心得》,浮塵真人。
葉慕雪翻閱了一下,冊子裡記錄的是這個浮塵真人修煉《碧海潮生劍法》的心得體會……由淺入深很是具體;她又拿起一本書冊,裡面依然是這門劍法的修煉經驗,不過是另外一個人寫的,依然是由淺入深的剖析了這套劍法。
雖然說別人的經驗未必全適合自己,但對於瞭解這套劍法依然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這幾本書冊如果都是關於這套劍法的註釋講解的話,修煉這套劍法就會事半功倍。
葉慕雪最後纔拿起旁邊的玉簡。
其實如何給劍法和功法分類,葉慕雪也不是很清楚,大致可分爲凡階、靈劍、仙階、神階。每個階層又分爲天階和高、中、低階劍法。
至於說它們有什麼不同……大概是有些人能夠修煉高階的劍法,但修爲未到,不能發揮全部威力;再者,修爲不到,練不了高階劍……諸如此類的。但是,也有些劍法是具有成長性的,葉慕雪的五行劍法就是如此。
劍法不錯,不過葉慕雪用不上,貪多嚼不爛,繼續看……《雷火劍法》、《三清劍法》、《無量劍經》、《滴水劍法》、《覆雨劍法》……這個好像就是和葉慕雪對戰的那個道人使用的劍法。
《流雲劍法》,終於找到了!
這套劍法是在山洞裡的那個石壁上刻着的,不能拓印,因此這裡也沒有劍法,甚至後人似乎也有意沒有留下劍法秘笈,只留下了一些修煉心得……一共十八本,葉慕雪全給收了起來,她一開始以爲這是紙製的,剛纔看的時候,才曉得是皮製的……不知道是什麼皮,但鞣製的技術很特別,即便在外面存放,也能保存幾百年。
再往後,她又發現了幾門劍術,都相當不錯,但遺憾的是,有一門仙階的《太虛劍經》她卻無法取用——只有掌門令牌才能夠拿出來。
令她驚訝的是,還有三門劍陣傳承……兩儀劍陣、北斗神劍和各葉千陣。
兩儀劍陣:需要兩人施展,可以施展不同的劍法,關鍵在於兩口飛劍組合成陣法,而且不同的陣法所發揮出來的效果乃至威力都是不同的。
北斗神劍:首先要練成射星劍氣,然後按照北斗七星方法組合成陣,一人即可成陣。
千葉劍陣:這個陣法老厲害了,而且能夠修煉到仙階的劍陣,九,爲基數……就是最少要有九柄劍,在劍上繪製陣紋,即可修煉劍陣,煉成之後,如果想進一步提升劍陣威力,可以繼續祭煉飛劍……十八柄、二十七柄、三十六柄,最高可以操控數百口飛劍,但沒有仙級的神識就別想了。
葉慕雪將兩儀劍陣和北斗神劍收了起來,連同它們的修煉心得……不多,一共八本。
她準備在這個地方參悟劍法,並且將修爲推至煉氣九層巔峰,再行出山。
……
靠山屯。
支書嚴鐵楞在十月份的時候,地裡要搶收,他耐心說服了靠山屯的鄉親,知青們得以上午下地,下午全力複習功課。
別的知青點還在東奔西走尋找高考資料的時候,靠山屯知青兩、三個人一套高考複習教材,挑燈夜讀,嚴鐵楞嚴令村民們不要打擾知青們複習,而且還派出專人給知青們準備一日三餐……雖然沒什麼好東西,但至少三餐有肉可吃,頓頓能吃飽。而且嚴鐵楞承諾,等考試那天,隊裡所有的馬車都套上,送知青們去考場。
這下把知青們感動壞了,王麗芸信誓旦旦地表示,除了以身相許之外,其它任何報答方式都不成問題。
如果村裡有馬車接送……雖然比不上拖拉機,但總算不用他們大清早就爬起來,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考場趕。
雖然說是不用趕早,但知青們這會兒都興奮得很,一個個精神抖擻,根本看不出疲憊……是啊,這裡面歲數最大的知青都有七、八年的插隊史了,甚至有人都結婚生娃了。
曾經的抱負,都已經沉寂,化作了柴米油鹽,但當高考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刻,那些本想紮根在這塊黑土地的人們都支援了!
天亮了,王麗芸打開房門……‘呼’,北風裹挾着雪花撲打在她的臉上,沁涼而凜冽,她下意識地把門又關上。
“老大,這麼大的風,我們在馬車上不是要凍成冰棍了?還怎麼考試啊?”
王麗芸愁眉苦臉地望着趙夢冉。
“看我幹什麼?你有本事讓老天爺聽話,立即熄風停雪。”趙夢冉也打開門看了看:“好在屯子裡派車,要是靠我們腿着去,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呢。”
考場在縣城,一來一回步行要兩個多小時,像這種天氣,需要的時間更長,而且會更冷。
她們比不得有拖拉機的屯子,只有馬車可坐,有的屯子根本不慣知青們毛病,不派車讓他們自己去,那才叫慘呢。
“不是都準備熱水了嗎?灌個熱水袋子放懷裡,主要是暖暖手,別到時候連筆都握不住。”趙夢冉提醒着。
對啊!
王麗芸趕緊回去拿暖瓶和熱水袋,其他女知青聞言,也立即回頭灌熱水袋……幸虧是知青們幾乎是人手一個熱水瓶,昨天夜裡都把熱水裝滿了,否則這會兒再燒水肯定來不及。
“快點兒!不要讓馬車等太久!”
趙夢冉三、兩下洗好了臉,拿起挎包就往外衝。
“等等我!”
王麗芸拿起挎包跑了兩步,又回身在櫃子裡拿了三個溫熱的粘豆包,找了塊毛巾包上,塞進挎包裡就追了上去。
女知青們也紛紛出來,大家向着屯子口跑去……屯裡爲了支持知青們,套了三輛馬車,男知青們已經在上車了,曾鐵軍抻着脖子張望,看到趙夢冉她們過來,招着手喊:“趙夢冉!王麗芸!過來。”
趙夢冉和王麗芸連忙跑過去,在曾鐵軍的幫助下爬上了馬車……男知青們表現得挺爺們的,他們分別坐在三輛馬車的邊上,把女知青們圍在中間,儘可能地幫他們擋風,而馬車上有老鄉們給鋪的狼皮褥子,車上還有六牀被子,那是支書和村長家裡貢獻出來的。
王麗芸上車之後,把腿伸進被子裡……那叫一個暖和啊,一些感性的女知青都流眼淚了,嚴鐵楞還給每輛車上塞了幾個軍用水壺,裡面裝的是糖姜水。等馬車開始走起來的時候,嚴鐵楞和幾個村幹部在村口給他們送行:“別忘了多喝幾口姜水,免得考試時握不得筆!”東北的雪下起來動輒沒膝深,好在這雪剛下,馬車也儘可能跑得起來,知青們在車上向村幹部和趕來的鄉親們揮手,帶着靠山屯鄉親們的美好祝願奔赴考場。
“鐵楞,你說這幫城裡娃娃能不能考上大學?”
有那資格老的就直接叫起了嚴鐵楞的名字。
嚴鐵楞也不以爲忤,撓了撓頭道:“這幫子知青幹活不行,大概也就能考考試了,真要考不上的話,那不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說得是那麼個理……說起來,知青們這幾個月忙着複習,我家的臘肉都沒丟過。”一個老太太說道。
“得勒,劉大娘,誰不知道你家那些臘肉就是爲那些知青準備的,他們沒去偷,你着急了吧?”有村民揭露。
“誒!都是好孩子,這不也是被迫到鄉下嘛。”劉大娘嘆了口氣。
“好了,大傢伙都回去了。”
嚴鐵楞抖抖身上的雪花,招呼一聲便回家了,其他村民也紛紛散去。
趙夢冉她們是取暖措施做的最到位的一支考試隊伍,在走進考場的時候,渾身熱乎乎的,最後那些薑湯貢獻出最後的熱量。
再看別的知青點來的知青……一個個都進了教室還哆哆嗦嗦的,跟寒風中的鵪鶉似的。
趙夢冉從容地取出文具,擺在桌子上,然後閉眼假寐,等着考試開考……她很珍惜這次機會,在考前,她患得患失的,但坐在考場上的剎那,她的心定下來了。
考試鈴聲響起,監考老師開始發試卷,一邊發一邊諄諄教導考生們要仔細看題,不要急於答卷,不要漏寫名字……趙夢冉在卷子到手便開始答卷,連監考老師在身邊站了10多分鐘都沒有發覺。
監考老師一開始就注意到這個考生的精神狀態不一般,看她拿筆就答,這位老師就想提醒她一下,可是在看到她答題的內容時,他就發現,這位考生真不是隨意回答的,雖然有些題他也答不出來,但就他會的題目而言,人家答的比他的答案周全。
等考完上午的科目,趙夢冉、王麗芸和曾鐵軍在縣城的一家國營飯店要了大碗的羊湯……奶白色的羊湯表面飄着綠色的蔥花和香菜湯,下面是厚實的羊雜,味道十足。
“祝我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三個人齊齊的碰碗,待到喝的時候,王麗芸苦着臉:“不幹可以嗎?實在是太多了!”
趙夢冉和曾鐵軍差點兒笑噴!
等到最後一場考完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被抽了筋一樣,所有人……哪怕是準備得很充分的趙夢冉等人,都患得患失的等待考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