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驚悸
“你不是不讓我們在家裡住了嗎？我們這就上火車站住！”
葉慕鬆沒讓媳婦開口……她一開口，那就是罪，自己開口……不管怎麼樣也是親生的。
說着話，他看了葉棠一眼，他心裡清楚，別看母親叫囂的聲音厲害，這個家說得算的卻是父親……然而，他失望了，葉棠正在那個低着頭數花生米呢。
周茹見葉棠沒動作，自覺底牌在握：“行啊，長能耐了，有本事你出去就不要回來！”
“媽，爸那我們走了。”葉慕鬆不接話……他如果接上，那他媽就會沒完沒了。
“哼！這是拿孫子當質，你們以爲這就能拿捏我了？兒子我都捨得，更別說孫子了。”
周茹知道，親家也沒地方給兒媳住，不然當初也不必急着將女兒嫁過來了，她篤定葉慕鬆夫婦是想拿孫子拿捏自己……哼！就讓孩子跟爹媽吃點兒苦吧。
大冷天的，沒什麼娛樂活動，吃過晚飯後鄰里鄰居都貓在屋裡，都說京城人愛熱鬧，可這種天氣……不是腦花子打出來，誰願意看這熱鬧？再說老葉家千篇一律的是老大捱罵，就算是電影……老看也膩了。
葉慕鬆走出家門就有點兒後悔：“媳婦，你媽家也沒有空地兒住，真要去火車站啊？”
“跟我走！”
楊雪其實現在也挺心虛的，當時覺得是個好機會，可現在……她也有點不知道怎麼善後了。
直到兩個人上了汽車後，楊雪才吞吞吐吐地告訴葉慕鬆：“小天他姑回來了。”
“啥？”葉慕鬆覺得自己聽錯了。
“慕雪！”
楊雪白了丈夫一眼：“她回京城看病，今天到的。”
葉慕鬆還犯迷糊：“慕雪真回來了？她怎麼不回家住？”
楊雪冷笑：“這家裡有她住的地方嗎？她看病，這裡能夠給她籌錢還是幫她找大夫？”
葉慕鬆嘆了口氣……他沒法說父母重男輕女，更沒法說父母偏疼小兒。
楊雪看了他一眼，也不進一步解釋，小聲地跟兒子說話。
……
葉慕雪在招待所樓下送走了樑大娘……她把從東北帶回來的乾果給了樑大娘一袋子表示感謝，樂得老太太一路回着頭揮着手。
回過身，她到前臺辦理了退房手續……等到她到了老吳家門口的時候，才進了空間將鋪蓋卷帶出來。
“吳叔，這是從東北帶的一些山貨，你嚐嚐。”
鑰匙已經給葉慕雪了，她直接開門進去，把鋪蓋和包放在西廂裡，然後拿着那些山貨去老吳那裡聯繫感情，順便把煤錢給交了。
“嗯。”
老吳對於她的懂事很滿意，也不忘提點她幾句，“六和塔知道不？那地方有鴿子市。”
“知道。”葉慕雪頷首。
老吳不再說話，聚精會神地扒松子……這年月的松子之類的堅果稱得上是‘高級糕點’，老吳倒也吃過……當第一顆松子仁投進口中的時候，老吳的眼神驀然一亮，咀嚼了幾下後，手裡已經迅速地剝下第二顆松子！
葉慕雪這一次帶的堅果都是空間產的，雖然它們還不能算是靈植，但空間的環境好，降雨中也蘊含有充沛的靈氣，所以這些果實自然要比普通的堅果好吃。
葉慕雪看過這幾個屋子，除了倒座房之外，每間房子裡面都有一個爐子，她在院子裡的煤池裡拿了些煤準備拿回屋。
“每天早上六點吃飯！”堂屋裡傳來老吳的聲音。
“知道了。”
葉慕雪答應一聲，回到屋子裡把爐子點上……憑她現在的實力，就是不進空間也不會覺得冷，但萬一有人進她屋子呢？
雖然老吳將房間收拾得很乾淨，但葉慕雪還是放展了幾個‘清潔術’，以免這屋子裡面有什麼不潔之物，然後才鋪上自己的鋪蓋。
這屋子的門窗都有玻璃，但也都有窗簾，葉慕雪在門窗上都布了自己的精神烙印——即便是在空間裡，有人找她的時候也可以及時發覺。
院門口用不用佈一個？
葉慕雪有些遲疑……正在此時，院門‘咚咚’地被敲響了。
“這麼巧？”
葉慕雪嘟囔着，前去開門……但在打開院門的時候，她有些驚訝地看着葉慕鬆夫婦和他們懷裡那個小人兒：“你們……這麼急嗎？”
“小妹，你到底得了什麼病？”葉慕鬆幾乎同時開口，一臉的關切。
葉慕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二百餘年的孤寂，雖然她不是離羣而居，但確實沒有人這般關切她。
“是一種……慢性.病，只能通過慢慢的調養身體恢復。”
葉慕雪讓開門：“快進來，外面太冷了。這是小天吧？猜猜我是誰？”
“你是姑姑！”估計楊雪提前叮囑過，小男孩眼睛盯着葉慕雪，眼裡閃動着好奇，與前世的木訥完全不同。
“對！我是姑姑。”
葉慕雪手裡沒有方便拿出的禮物，便拿出了5毛錢：“這是給小天買糖吃的。”
兩、三歲的小娃娃自然不可能會花錢，但不妨礙他知道錢的用處，小男孩咧開小嘴，抓着紙幣，笑得十分歡快：“謝謝姑姑！”
葉慕雪捏了捏侄子的臉蛋，對剛剛上院門的葉慕鬆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搬過來了，把行李都放到東廂，然後去見一下吳叔吧。”
她注意到楊雪的眼睛有微微的紅腫，知道是家裡有些變故，但她沒問，只是把他們安排在東廂房，然後領着他們去見老吳……老吳也不是多事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早來幾天和晚來幾天並沒區別，只是把要求重新聲明一下。
等葉慕鬆夫妻剛回屋生火、鋪行李時，葉慕雪拎着兩袋大米進來了：“我帶着兩袋大米來慶賀喬遷之喜。”
……
東北X縣，公安局。
已經回到公安局的民警們都在等一個結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突然傳來剎車聲，孫莉站起身來到窗前向外看去：“是老李他們回來了！”
和老李等人同時進來的還有法醫。
“老李，先說一下搜尋結果吧。”霍紅兵這一次主動地接過主導權。
老李也不意外，他吩咐隨行人員將拎着的揹包放在桌上並且打開：“我們根據屍體上發現的線索，找到黃金和大部分新鈔，但少了一百多萬的舊鈔。我們準備明天白天再加大搜索力度，尋找一下。”
“有沒有發現他們死因?”霍紅兵看向法醫。
“四個人的死因一致，屍體的心臟破裂，幾乎成糊狀，表面不見絲毫傷痕。”法醫的臉上露出露出驚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