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你個挨千刀的!是不是你教唆着盛世傑這麼對我的?你們會遭天打雷劈的!我是他的養母!他居然敢這麼對我!我要見老爺子!讓我出去!放我出去!”
杜蘭溪的頭髮凌亂不堪,臉上也是髒兮兮的。
舒雅差點沒敢認,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是杜蘭溪!
是那個站在雲端俯視她的杜蘭溪嗎?
這短短七八天的光景,盛世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會讓杜蘭溪成了這麼一副狀態?
舒雅推動着輪椅想要上前看仔細一些,卻被特護給阻止了。
“太太,你不能靠她太近,她會攻擊你的。”
“哈哈哈!攻擊?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小賤人,我要是早知道有一天會落到如此的下場,我就會在你剛到盛家的時候就掐死你!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如果沒有我,沒有盛家,你能好好地長到現在?你被人放火,和我有什麼關係?盛世傑憑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舒雅,你找到縱火的人了嗎?讓我見一見她,我要好好地感謝她,順便問問她,怎麼沒把你給燒死呢?”
杜蘭溪好像積攢了太多天的怒氣,如今對着舒雅全部的爆發了。
她的手使勁的往外伸着,恨不得去抓住舒雅的頭髮,在抓了幾次未果的情況下,她又伸出了腳去踹舒雅的輪椅。
可惜特護讓舒雅待着的距離算計的很好,看似比較近,卻讓杜蘭溪怎麼樣都碰不到舒雅。
杜蘭溪幾乎快要瘋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舒雅,你過來!我要殺了你!”
杜蘭溪瘋了似的在籠子裡折騰着。
她的高傲,她的端莊,現在統統不見了。
她就像一條被關了好幾天的惡犬,見到了自己的仇人,恨不得衝破牢籠去撕了她。
因爲劇烈的掙扎,杜蘭溪的胳膊再次流出了血,滴落在地面上,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
舒雅一直看着,從進來很少說話。
她甚至都是震驚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盛世傑會這樣的對待杜蘭溪。
他不是很孝順嗎?
不是因爲某些原因不動杜蘭溪嗎?
可是如今爲什麼會對杜蘭溪下這樣的狠手?
“她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舒雅終於開口,卻突然覺得喉間乾渴的厲害。
特護看了一眼杜蘭溪,眼底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低聲說:“太太被人故意縱火之後,盛少以爲是杜蘭溪乾的,所以讓我們把她帶到了這裡,希望她可以說出盛少想要的答案。可是杜蘭溪一直不配合,所以盛少說……”
“說什麼?”
舒雅看到了特護眼底的猶豫,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盛少說,不管用任何手段,只要能讓她開口就行。”
特護一口氣說完,然後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舒雅。
舒雅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覺。
這樣的盛世傑是陌生的,陌生的彷彿是個惡魔。
可是舒雅卻知道,是她讓盛世傑成爲了一個惡魔!
盛世傑放棄了對杜蘭溪的容忍,是因爲她和孩子生死未卜。
所以說在盛世傑心裡,她和孩子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舒雅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一直以來的想當然,原來都是錯的。
舒雅看着還在叫罵的杜蘭溪,突然開口。
“告訴我爺爺爲什麼一直護着你的原因。只要你告訴了我,我就讓盛世傑放了你。並且讓你過回以前的生活。”
舒雅的話音剛落,杜蘭溪突然安靜了。
她看着舒雅,眸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