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淚水卻再也忍不住了，順着指縫落到了地上。
“小雅！”
“悠然你知道嗎？我媽懷孕了，如果不是我，她很有可能有個自己可愛的孩子。但是她爲了回去給我辦理領養手續，被那個老院長給侮辱了。孫乾將院長打的很慘，院長把這口火完全的灑在了我媽身上。他把我綁在那裡，讓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我眼睜睜的看着我媽被人侮辱，聽着她的喊叫聲，我恨不得暈死過去。當我看到她雙腿間的血時，我整個人都崩潰了。當時我太小，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我以爲我媽要死了，一直喊一直喊，喊的院長受不了了，直接把我打暈了。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那天不但是院長，還有其他的男護工，都參與了那次侮辱行動。”
舒雅已經泣不成聲了，即便是過去了那麼多年，她依然無法從那種震撼中回過神來。
林悠然一把抱住了舒雅，這一刻終於理解了舒雅爲什麼寧願拼着自己累死，也不放棄劉雅枝的原因了。
“對不起，我什麼也不知道，才說了那些混賬話。對不起小雅。”
“不關你的事兒，這件事一直是我心裡的刺。我媽那次流產之後，因爲子盛損傷厲害，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孫乾知道以後，對我媽拳打腳踢的。可是我媽一直覺得是她虧錢了孫乾的，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地忍受着他。但是作爲導火索的我，我媽卻沒有對我有任何的憤怒和不滿。她甚至把對自己孩子的愛全部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她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照看着，所以我不能放棄她。即便是用錢吊着她的最後一口氣，我也不能放棄她！這是我欠我媽的！”
“我懂，我都懂了！以後我再也不說這些混賬話了。我和你一起照顧伯母，我和你一起掙錢。小雅，你別這樣，我心疼。”
林悠然的眼眶也溼潤了。
她和舒雅在一起五年了，卻從來不知道舒雅有這樣的童年過往。
她只知道舒雅睡覺不敢關燈，卻一直以爲是她膽子小，卻不曾想是因爲有這個心裡陰影存在着。
舒雅雖然難過，但是因爲林悠然的安慰，她還是很快的調節過來了。
看到林悠然也跟着她哭的稀里嘩啦的，一時間心裡劃過暖流。
“傻姑娘，你哭什麼呀？”
“這不是看你哭了嘛！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哭我自然要陪着你哭了。討厭，你陪我的眼淚！那可是好幾杯水分呢！快看看，我這水嫩嫩的小臉缺水了沒？”
林悠然的動作和表情讓一心撲哧一聲笑了。
“****！”
“還說我，又哭又笑的你是什麼呀？”
林悠然瞪了舒雅一眼，然後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心裡卻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再次升級了。
“悠然，謝謝你啊！”
“哎呦，這麼肉麻，可真受不了你。我去給俊俊他們收拾衣服去！”
林悠然看着挺煩舒雅的，但是眉宇間的笑意怎麼都遮擋不住。
“我去吧！”
舒雅覺得這幾年麻煩林悠然的不少了，直接站起了身子。
“這點事情也和我搶麼？你還是想想怎麼和楊飛說你要離開的事情吧。”
舒雅微微一愣，然後低聲說：“我沒打算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