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綏懷孕了
永寧宮裡,元皇憤怒又無奈的做在那裡,眼睛直直的瞪着坐在牀上的安綏,恨不得把她的牀上瞪出一個大洞,把她給埋了。
未成親就有身孕,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可能做出來的事情,大逆不一連串的道,不知廉恥,腦海中冒出,但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嘆息。
“安綏,是朕不好,朝廷的事太忙,沒有看好你,朕現在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無論是誰,朕給你做主。”
安綏醒來之後看到在一旁跪着的是隻給皇上一個人診治的姜御醫時,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
孩子的父親是秦雨塵,可是她不能說,先不說秦雨塵已經死了,單說就算他沒死,皇上也不可能讓她嫁給他。
“是,是韓……”
反正她已經跟韓玉蕭定親了,而且那一晚韓玉蕭喝的寧酊大醉,推給他也說的過去吧,家程也會樂意爲她作證的。
安綏猶猶豫豫說出了名字,豈料剛說出一個姓氏,就看到皇上立刻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韓玉蕭,這個孩子平時看着就輕狂的很,沒想到竟敢做出這樣出格的事,只是你母后剛剛去世,現在大婚也合適。”
但是如果把孩子生下來再大婚,豈不是全天下都要恥笑安綏,皇上正在左思右想沒有辦法的時候,身旁的李公公進言道:“陛下,何不讓欽天監的人算,或許皇后大孝期間沖喜對陛下和皇宮也是件好事呢!”
經過李公公的一提醒,皇上似乎若有所思道:“也對,皇后是自縊而亡,臨死的時候最掛念的就是安綏,能看着安綏成親,皇后也能安然的投胎轉世去了,好,去,去把欽天監的人給朕叫過來,朕要他們親自算算日子。”
安綏一直低垂着頭,秦雨塵家就只剩他一個人了,如今連他也不在了,她說什麼也得保住這個孩子,本以爲父皇會勒令她把孩子給打了,卻沒想到聽到韓玉蕭的名字時,皇上竟然馬上爲她善後。
皇上辦妥了一件心事,心情瞬間輕快起來。
林溪得出安綏懷孕的結論,卻不敢到處亂說,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造謠的話也不能從她嘴裡說出來,看看人家百里遊多聰明,雖然知道了,卻只悄悄的告訴皇上。
接下來就看皇上要怎麼去善後了。
只是林溪怎麼也沒想到,皇上竟然下旨要韓玉蕭和安綏兩個月後大婚。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安綏正在長公主的酒窖裡釀酒,沐嵐長公主也親自加入其中,倆人都是釀酒高手,釀出來的酒定然非常好喝。
“什麼?兩個月後就大婚?皇后的熱孝還沒過,皇兄這是着的什麼急?”
林溪更是震驚,安綏懷孕了,孩子很有可能是秦雨塵的,秦雨塵已經死了,安綏這是給自己找了個背鍋俠嗎?只是她找誰不好非要找韓玉蕭,難道她跟韓玉蕭也……?
不會吧,這是古代嗎?這是禮教非常嚴格,女子都很重視貞潔的古代嗎?
原則問題,林溪不能忍。
林溪二話不說,脫下釀酒的衣服,匆匆忙忙就跑了,沐嵐長公主隱約猜出她的心事,鬱悶的搖搖頭,問前來報信的宮女說:“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上爲什麼要安綏在熱孝期間大婚?”
那宮女悄聲的在長公主耳邊說起在宮裡發生的事情。
沐嵐長公主露出震驚的表情:“怎麼會這樣?安綏她一直都很乖的,孩子的父親是誰?”
“韓玉蕭韓公子。”
沐嵐長公主猛吸了一口冷氣:“這樣啊……”
她突然有點心疼林溪了,這輩子恐怕與韓玉蕭無緣了。
林溪收拾一番,着急慌忙的跑了出去,她要找韓玉蕭問問清楚,安綏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只有韓玉蕭親口承認不是他的,林溪心裡纔會踏實。
她剛出公主府,韓玉蕭就迎面過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百里遊是不是向皇上求娶你了,爲什麼皇上會突然要我跟安綏大婚,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了現在林溪也不想替安綏隱瞞什麼了?她一把抓住韓玉蕭的胳膊,緊盯着他的眼睛,嚴肅的問道:“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碰過安綏?”
韓玉蕭被問的一頭霧水,俊俏的臉也紅了,矢口否認道:“怎麼可能,我可是正人君子。”
林溪畢竟和韓玉蕭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不是撒了謊,林溪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我信你,安綏懷孕了,我想孩子既然跟你無關,就一定是秦雨塵的。”
“安綏懷孕了?可這跟皇上要我們大婚提前有什麼關係?”韓玉蕭一談論到男女情事上腦子就打結,“皇上該不會以爲孩子是我的吧。”
韓玉蕭看着林溪鄭重的點頭,忍不住就髒話罵了出口:“真他媽的倒黴,她自己不檢點,憑什麼讓我背這口黑鍋,不行,我要找她問個清楚,我要退親。”
“你要跟誰退親?本公主嗎?”安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長公主府,正巧碰到氣勢洶洶的韓玉蕭,“韓玉蕭,虧你還是個男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還要跟我退親。”
韓玉蕭看到安綏進來,怒氣沖天:“孩子是誰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韓玉蕭做事光明磊落,也不會被人當做王八,安綏,這親事我退定了。”
安綏忽然眼圈就紅了,捂着嘴巴指着韓玉蕭,不可思議道:“你什麼意思?敢做不敢當嗎?你以爲我安綏是什麼人,會這麼隨便,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對我連逼帶哄,我會妥協嗎?本想着我們兩情相悅,定親是早晚的事,才答應你的,你怎麼翻臉不承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嗚嗚嗚……”
若不是林溪太瞭解安綏,就真的相信她此刻是真的傷心了,可是她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林溪看向韓玉蕭,要是現在韓玉蕭是絕對不會對安綏做出那種事的,可是以前……林溪忽然就不確定了。
“她說的那晚是什麼時候?”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做過什麼,林溪,你說過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韓玉蕭迫不及待的解釋。
林溪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她……”
“安綏,你把話說清楚,你說的到底是何時何地,我對你做出了不軌的事情,可有人證物證?”韓玉蕭對安綏咄咄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