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變了
回到房間,林溪的衣服已經打溼,寒冷的秋天,最舒服的就是泡個澡,林溪剛準備把衣服脫了下水,就看到韓玉蕭從窗戶裡躍了進來。
“林溪,剛纔你跟楚家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不過,我覺得雖然你依舊把他當做弟弟看,可是他已經變了。”
林溪合上衣服從屏風後面出來,很是無語:“行了,我跟他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好姐弟,你就不要再多疑了,上次給你的耳墜你查清楚了嗎?是安綏掉的嗎?怎麼掉的?”
韓玉蕭摸摸鼻子:“我去安綏的宮殿裡看了,確實是她的,至於怎麼掉的,你覺得她會跟我說實話?我還是自己查吧,對了,驛館裡,黎國大皇子被刺殺的事,我也去查了,你懷疑的是翊王和燕王,可是,據百里遊所說,刺殺大皇子的人功夫高強,且一起去的三個人還布了迷魂陣,我怎麼聽都像是安綏手下的人。”
林溪一頭霧水:“安綏手下的那些孤兒嗎?可是她爲什麼要刺殺黎國大皇子,她已經跟你定親了,用不着去和親,破壞兩國的關係對她有什麼好處?”
此時,林溪和韓玉蕭都不知道,安綏手下的那些死士,已經盡數被楚家程接管過來了。
韓玉蕭也摸不着頭腦:“要是楚家程不想讓你去和親,也說的過去,可是安綏怎麼能聽他的,又或許是翊王另請的江湖中人?唉,算了算了,秦雨塵的案子還沒查清那,黎國的案子就讓那個百里游去頭痛吧。”
林溪來到屏風後面,繼續自己的泡澡大計:“秦雨塵那個家啊,依我看就別再去了,收拾的那麼幹淨,作爲案發第一現場已經被破壞掉,我看,你呀,是查不出什麼了!”
韓玉蕭不以爲然:“不是還是被你找到了耳墜,那麼大的一個府邸,總有兇手沒搜到的地方。”
想慢慢來,可是時間不等人,林溪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滿足的輕嘆一聲:“你呀,就是愛鑽牛角尖,他家裡搜不到,可以去安綏府裡找找看,倆人之間來往那麼親密,肯定有把柄,不過,依照她的性格,你也找不到什麼。”
韓玉蕭陷入了愁苦中,秦雨塵的案子兇手殺人手法乾淨利落,還把現場給破壞掉,找不到蛛絲馬跡,陷入了死衚衕。
“哦,對了,聽說明天謝家的風行軍就要回京了,皇上肯定率文武百官出門迎接,安綏也會出皇宮看熱鬧的,到時候,我偷偷潛入她的宮裡找找看吧。”
“風行軍?”林溪對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可是好奇的很,“就是謝家的那個風行軍,在北邊鎮守的大軍,把黎國打的要來和親的風行軍?”
林溪突然覺得要是楚家程有這麼一個靠山,那豈不是很快就能跟翊王和燕王實力相當了。
韓玉蕭點點頭,瞬間猜中了林溪的心思:“怎麼你想讓楚家程跟他們家和親?”
林溪忙點頭:“是啊,就是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適齡的女子,能不能看上家程?”
韓玉蕭長長的嘆口氣,楚家程對林溪的心思,林溪視而不見,但是林溪對楚家程真像是當孃的,操碎了一顆心,想着替他賺錢,又想着替他娶媳婦,這樣也好,楚家程安頓好了,纔會不糾纏林溪。
“有一位郡主,會點花拳繡腿,不堪大用,倒是她手上的鋼鞭,是當年皇后送的,非常的鋒利,甩到人身上就是一道血印,沒跟她接觸過,不知她的秉性。不過,明天的晚宴你們肯定會見面的。”
林溪非常的期待,翌日,風行軍班師回朝,皇上不但親自出城門迎接,還設了晚宴招待謝府的人,謝家的人由寧國公爲首,帶着自己的家屬,親眷,還有手下的幾員大將及家屬,浩浩蕩蕩的來皇宮赴宴。
果然不愧是軍紀嚴明的風行軍,一舉一動都雷厲風行,有章有法,站如鬆,坐如鐘,沉穩有序,大元有這樣一支隊伍震懾四方,讓人不敢小覷。
林溪陪着長公主也參加了晚宴,她想去看看謝家的女兒到底怎麼樣?還有想知道楚家程的想法?可是她轉了大半個御花園也沒有看到楚家程的影子,再想回主殿,卻發現自己已經迷路了。
“這位小公公,去鳳陽宮要怎麼走?”
林溪隨手拉着一個小太監問路,小太監給她指了指:“若是從這個小路上斜穿過,到了盡頭右轉就是了,要是繞大路就逢路右轉,轉兩次。”
林溪果然選擇走小路。
“玉蕭,你爲什麼不相信孩子是你的,那天晚上明明我們兩情相悅的,還是你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林溪沒想到走小路能窺視到別人的隱私,而在那邊拉拉扯扯的不是別人正是安綏和韓玉蕭。
韓玉蕭一把甩開安綏,怒極反笑:“是,我以前是很喜歡你,那是因爲我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虛僞的女人,你救的那些孤兒被你馴化成你的死士,說是後宮不可干政,卻跟皇后一起利用楚家程達到自己的野心,這也就罷了,明明你喜歡的人是秦雨塵,還要跟我糾纏不清。”
安綏不明所以的看着韓玉蕭,悲憤道:“荒謬,我跟表哥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哪有什麼越軌的感情,是誰這麼大膽,竟敢胡亂造謠,是不是林溪?表哥喜歡她,她也喜歡錶哥,所以才把我想成假想敵嗎?”
韓玉蕭嗤的冷笑一聲:“別往他臉上貼金了,林溪就是眼瞎了,也不會看上他,你少污衊林溪,她若是真的有喜歡的人,纔不會像你一樣藏着掖着,怕人知道,以己之心度人,就是說的你。”
安綏忽然就捂着臉嚶嚶的哭了起來:“林溪,林溪,你眼裡只有她纔是好的,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普通的鄉下女罷了,在寒香院呆了幾年,學會了迷惑人的手段,不但迷了家程,迷了百里遊,現在連你也喜歡她了,嗚嗚,我做不來那些狐媚的勾當,可我肚子裡的孩子卻是你的,你不能不認。”
韓玉蕭一聽安綏提孩子,心中無名的烈火就蹭蹭往上涌,一把抓住安綏的胳膊,俊俏的面目變得猙獰:“你別讓我找到證據,不然,別說你是公主,我一樣讓你難堪。”
“啪”韓玉蕭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銀光閃過,韓玉蕭拉着安綏猛往後退了幾步,伸手抓住了那道銀光。
“放肆,還沒有成親就在這裡欺負安綏姐姐,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