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去請畫師來。郭以昊立即就道。
蒼玉一揚手,“不必了,你若是想看,我畫給你看,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
郭以昊一聽,立即就準備好紙筆。
蒼玉大手一揮,寥寥幾下,就將康啓元的面容一分不差的落於紙上。
主事人看過之後,連連點頭,“就是他,就是他,郡王爺畫的一點沒錯。”
郭以昊拿着這畫像,立即讓人找畫師多臨摹一些,張貼在府州各處,緝拿西戎成王康啓元。
“就怕他早有準備,已經往西戎逃了!”蒼玉恨得咬牙切齒。
“下官立即讓人把畫像送往沿途各州府衙,只要看到此人,立即捉拿。”郭以昊立即道。
“不必了。”蒼玉手掌一擡。
“我快馬加鞭立即回長樂城去,一定要在他逃回西戎之前截住他!”
“既然父親的靈柩不在了,你們也不必跟我去長樂了。”
蒼玉繃着臉,對着主事人吩咐過後,轉而又對郭以昊道,“就勞煩郭大人,準備車馬,安排他們回望都覆命去吧,”
主事人眼看着蒼玉已經往外奔,他連忙追了上去,“求求郡王爺救救我們,一旦回了望都,我們……”
蒼玉心裡頭着急,腿卻還被主事人抱着,走也走不得。
蒼玉望着望都的望向,哼笑了一聲,“放心好了,你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照實說清楚,你的不但保住了,還能加官進爵呢。”
主事人被蒼玉這篤定的語氣,驚得,抱着蒼玉腿的手也鬆了些。
蒼玉立即把腿抽了出來,淡淡的說了句,“都回去吧!”
而後,蒼玉就邁着大步,出了府衙,翻身上了烈焰,獨自一人直奔着長樂城而去。
有些事情,只有到了長樂城,蒼玉才能問個清清楚楚。
雲灼華睡着的那條船,船頭上坐着劫匪頭子,他正就着水面的倒影,手指頭優哉遊哉的擼着下巴。
沒多會兒,就看到下巴那兒被他捲起了一層薄薄的皮來。
劫匪頭子似是察覺到雲灼華對他怒目而視,他轉過頭來,咧着脣笑了笑,“你要是覺得無聊,就睡會兒,一會兒就能見到你娘了。”
雲灼華張了張嘴,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她就只能狠狠的瞪了這人一眼,表達自己的憤怒。
劫匪頭子聳聳肩,也不在意的,手指頭繼續卷着臉上的皮子。
沒多會兒,一張纖薄的麪皮就從劫匪頭子的臉上揭了下來,露出他本來的面目。
他就着水裡的倒影,摸了兩把自己的臉頰,才一轉身,十分自戀的道,“還是你爹我自己的臉好看,康啓元這臉,和我相比,實在是醜的不忍直視啊。”
說完,他還哈哈的笑着,五指收緊,把揭下來的麪皮捏着粉末,扔進了水中。
雲灼華白了雲扶風一眼,眼睛示意着雲扶風趕緊把自己的穴道解開。
雲扶風卻並不着急,他站在船頭,抱着雙臂,斜睨着雲灼華,“解開了,讓你再跑回去找那小子,哼,我纔不做這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