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可有發過什麼誓言,沒有兌現的?”蒼玉騎着馬,似是十分無聊的問道。
雲灼華一雙眉眼正警惕的看向周圍,聽了蒼玉的話,也未多深入思量,就回道,“不曾。”
“那灼華可有做過什麼壞事,被人詛咒?”蒼玉復又問道。
詛咒?
雲灼華生性平和,幼時在家,接觸過的人有限,且都是親近之人,談不上詛咒之說,後來行鏢,做的又是仗義之事,應該也談不上被人詛咒。
更何況壞事她是不做的,談何因此被詛咒。
“也不曾吧。”雲灼華有些不確定。
如果是因她,而使得連陽城閨閣小姐不嫁他人,這在連陽城的大家公子中,是不是也算得上是她做的壞事,他們是不是詛咒過她,雲灼華就不得而知了。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情了。
“那灼華可曾……”
“行了,你問這些到底想幹嘛。”
蒼玉還想再問,可雲灼華看着眼前這地勢,神經正是緊繃的時候,哪裡有功夫和蒼玉閒聊。
蒼玉伸出手指,摸摸鼻子,眼睛往天上看去時,那手指,也指向天空,“我原以爲你把我叫來,是怕天打雷劈,讓我來替你擋災,可你既然沒做過壞事,又叫我來做什麼。”
蒼玉不提還好,一提起天打雷劈,雲灼華就狠狠的一扯繮繩,瞬間就站的離蒼玉好遠。
她擡起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冷冷的道,“多謝提醒。”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雲灼華這麼想着。
看這天,蓄積了一夜的一場大雨,來勢洶洶。
自從雲灼華來了西北,這裡就十分乾燥,該是許久未曾落雨,而他們,好巧不巧的,就要趕上一場,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老天也要和他們開個玩笑。
幸而,箱子上都被他們蒙了一層油布,雨水滲透不進去,只是這馬車沉重,若是下了雨,必然要耽誤行程。
在大雨來臨之前,雲灼華必須帶着他們趕過這道山坳,然後在前面尋找一處可以避雨歇腳的地方,若是雨下的太大,他們就必須停下來,以保萬全。
雲灼華自動屏蔽蒼玉的抱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上集聚的密雲,還有這周圍暗藏的殺機。
雲灼華不怒不笑的繃着一張臉,後面的車隊,已經被雲灼華單掌一豎,命令停下。
蒼玉也收起玩笑話,一本正經的,隨着雲灼華的視線,望向一陣馬蹄聲響的來處。
那聲音越來越近,伴隨着一陣清涼的風,席捲着塵土,出現在雲灼華的面前。
來人壓低着身子,一匹馬被他抽打的奔跑不息,帶起一路塵煙,他沿着這條路,直奔着雲灼華的這隊人馬而來。
雲灼華看着馬背上那人穿着的一身鎧甲,這才湊到蒼玉身邊問道,“那可是遠西軍的人?”
蒼玉也眯着眼睛,看向那人,在西北,除了遠西軍,其他駐軍都相距甚遠,此處若是有兵士出現,該是遠西軍無疑,只是此人,又爲何會出現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