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脣上的傷口一抽一吸的疼痛,提醒着雲灼華昨晚上和蒼玉的親密。
還有,蒼玉離開時,撕扯着她心頭的疼。
“咚咚咚咚”,敲打着木魚的聲音,忽然把雲灼華從夢境中拉扯了出來。
雲灼華疲憊的睜開眼睛,發現周圍只剩下她和蘇豫兩個人。
蘇豫手裡拿着一個木魚,一邊敲着,一邊笑着看向雲灼華。
“怎麼想到,跑到皇爺爺這裡來睡覺了?”
雲灼華“嗯哼”一聲,把衣服整理好,人也端端正正的坐着。
“孫兒是特意來給皇爺爺請安來的。”
“請安?”蘇豫把手裡的木魚放在一旁,他盤腿託着腮,“以後不要來給朕請安了,忙好你的事就行。”
“孫兒手上的事情,不都是皇爺爺的事情嗎,只有一件事,看似是我的事情,實則,還是皇爺爺的事情。”
雲灼華極其繞口的,把蘇豫也給繞了進來。
蘇豫兩手捏着衣襬,雲灼華立即走上前去,扶着蘇豫從蒲團上起來。
蘇豫瞟了雲灼華一眼,“南詔的公主?”
“是!”雲灼華恭維的道,“皇爺爺果真英明。”
蘇豫纔不屑雲灼華這麼不誠心的恭維,他把手臂從雲灼華手裡抽了出來,邊走邊道。
“那南詔的公主在南詔也算是最得寵的一人,千里迢迢的來了南吳,自然也是想嫁給南吳最有前途的一人。”
“你這麼嫌棄人家,可是不對的。”
“孫兒怎麼敢嫌棄她呢,只是孫兒不如皇爺爺,這麼熟知皇族中的適齡男子的品行,想讓皇爺爺爲公主挑選良人而已。”
雲灼華把事情,全都推到了蘇豫的身上來。
蘇豫已經把前朝的事情交給了雲灼華,這等事關皇族蘇家的親事,是國事,也是家事。
雲灼華推的有模有樣,蘇豫卻接的不情不願。
“皇族中,最好的,朕還是想給你留着。”
那個明禹溪雖好,可畢竟是個外族人。
“不用了!”雲灼華連忙擺手,“您的外孫女婿,孫兒自己會找,您還是要多想想其他的兒孫纔好。”
“這件事,就勞皇爺爺費心了,想來,皇爺爺最後的安排,香香公主也不會有意見的。”
雲灼華把這件事一推,無論蘇豫最後拉出誰來和南詔和親。
只要雲灼華處處比那人顯得更差一些,想來,香香公主也不會抓着她不放了。
雲灼華怡然自樂的走出佛堂,看到悟心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的廊下。
雲灼華朝着悟心揮了揮手,笑着走了過去,“咦,你怎麼沒去休息一下,聽說你們很早就在這講經了。”
悟心雙手掛着佛珠,對着雲灼華到了一聲,“阿彌陀佛!”
“這不算什麼,每天都要早課,已經習慣了,聽聞昨天施主喝多了,今天可好些了。”
雲灼華沒想到,悟心也會知道昨晚上宴會的事情。
“沒事沒事,我喝的那些,與其他人的不同,也不是什麼烈酒,是專門準備的果酒,就是比水多了一些果味。”
“喝再多,也不會醉的,有機會,我請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