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畢竟是個男人,而且,雲灼華和他走的還十分的親近。
這已經,超越了一個送來的醫者和女皇本該有的關係。
尤其是,在樂洱山別宮的時候,明禹溪對雲灼華的處處維護。
使得不少的臣子已經看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
雲灼華身爲南吳女皇,後宮中有幾個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蘇豫一年喪期未滿的時候,不能納娶,無法給後宮中的男人一個身份也是無奈。
可錯就錯在,雲灼華這個時候,毫無顧忌的,常和明禹溪混在一起。
倘若,他們情不自禁,有個萬一……
這畢竟是在喪期啊。
就是一般的蘇氏皇族,也多少有些忌諱。
前朝臣子們,不得不承認,雲灼華對於朝中之事處理的十分妥當。
可就是這後宮之中,着實需要肅理一番。
而臣子們將所有的箭頭,就都指向了明禹溪。
雲灼華雖是南吳的皇,可她畢竟還是個未婚的女子,臣子們與她提起此事,總多少有些忌諱。
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是不清不楚的。
有時,雲灼華突然來了興致,和明禹溪說起前朝如何如何的時候。
雲灼華不曾在意,而明禹溪畢竟是個男人,從那字裡行間,已然聽出了不一樣的含義。
他喜歡雲灼華,然而……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明禹溪也只能將這一切,都放在心中而已。
雲灼華難得有機會,和明禹溪一起吃了午飯。
頭上是枝繁葉茂的樹幹,遮蔽着陽光,身旁花香淺淡,碧綠青蔥。
雲灼華捏了一把魚食,先將水塘裡的錦鯉餵飽了,這才自己拿起了碗筷,頗有食慾的比往常還多吃了兩口。
“還是你這裡好啊,也怪不得你不想出門。”
雲灼華吃了飯,就讓人搬了躺椅放在樹下。
她合衣躺在上面,聽着風吹樹葉,伴着鳥聲不絕。
雲灼華逼着眼睛,舒舒服服的吐了一口濁氣出來,整個人慵懶十足的。
這陽光一點點的從樹葉縫隙裡漏了下來,照在身上,不熱不冷,甚是舒坦。
一陣風吹過,從樹葉間漏下來的光點,搖搖晃晃的在雲灼華的臉面上打着轉。
雲灼華別開臉,復又擡起手來擋着光線,可這光點卻十分粘人的追隨着雲灼華的眼睛。
忽而,一道陰暗遮了下來,雲灼華懶懶的睜開眼睛。
她看到明禹溪正拿着一柄象牙的摺扇,一下有一下又無的在她的頭頂搖晃着。
“這個時候躺下來吹吹風,可真是舒服,你也試試?”
明禹溪手裡不知何時,已經報了一本書,他端坐在椅子上,椅子又靠在雲灼華的躺椅旁。
明禹溪手肘撐着椅子扶手,手裡拿着摺扇,像是在給自己扇。
但同時,也爲雲灼華遮擋着漏在她臉面上的陽光。
“這本書,還差一點就看完了。”
明禹溪說着話,手裡還翻了一頁過去。
他看的投入,連翻書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離開那書。
雲灼華聽了,懶懶的嘆了一聲,“真是不會享受啊。”
隨後,她又偏歪着頭,閉着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