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持續的陰冷,寒風還是依舊刺骨。路上行人很少,鶯蘿把自己緊緊的包裹在棉襖裡。
她走了很遠的路,腳步有時候慢有時候快,停停走走,累的不是雙腳,是心。她丟了喜歡的生活,唯一不變的還是不愛粉末,一成不變的倔強。
其實,現在活着的方式,是她選擇的。無關於歐陽濬的刻薄,是她自己保留了期待。
鶯蘿耳朵裡塞着耳塞,有音樂的日子,再冷的路都好像帶來了一點溫度。她的面色被寒風吹的泛着白,但是,她依舊吐着白氣,輕聲的哼唱着她愛的歌曲。因爲這首歌是此刻心情的寫照,再多的語言,也沒有着歌詞更能解讀她————
“你說你好孤獨,日子過得很辛苦,早就忘了如何尋找幸福。太多的包袱,顯的更加無助,在沒有音樂的時候,很想一個人跳舞,跟不上你的腳步,乾脆就說迷了路,乾脆就繼續麻木,對你有沒有幫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別人保護,不要讓現實殘酷,把你趕上絕路。你說你的感觸,已經變的很模糊,想走的路,還是有點凹凸。放棄的依附,一切都不在乎。眼看著,別人的幸福,還能怎麼忌妒……”
全部的過往責任都不再歐陽濬,是她自己的事情。可是,這一分一秒,她還是有着被挖空的感覺。她終究是聽不得他的冷言冷語,終究還是希望得到一點點溫柔的對待,她終究還是不願意成爲他的消遣。
他說的那句——你太主動了,我很不喜歡!這句話對鶯蘿來說,太過尖銳,尖銳倒可以穿透她的凋零的心。她從來就不是歐陽濬口中的主動之人,只是對他纔有那麼多例外。但儘管如此,可他說‘不喜歡’。
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鶯蘿纔回到了宿舍。她脫掉鞋,才發現冰冷的腳後跟已經磨出了血泡,她忘了疼痛,出多了許多冷漠,留着狼狽,只是爲了銘記被動的義務。
“鶯蘿,你怎麼這麼灰頭土臉的回來啊?發生什麼事了嗎?”凌月總不吝嗇於自己的關心,無時不刻會是最快察覺鶯蘿的不同尋常。
“沒什麼,就是從徒步走了一個半小時而已;就只是一路上吸進了大量汽車尾氣;就只是穿着布鞋磨破了腳跟,然後安然坐在了你的面前!”鶯蘿嘴角幾乎還帶了些許的笑意,淡淡的說着。
“啊,怎麼會這樣的?你難道不知道打車嗎?”凌月張大着嘴巴,有着不可思議,也夾雜着心疼的語氣。
“我的錢包沒帶,留在了l雜誌社!”鶯蘿保持微笑的弧度,漫不經心的回答着,身邊還往腳後跟貼了個創可貼。
“你去l雜誌社幹嘛?歐陽濬和許婷都在那,你去到底爲了什麼啊?”凌月一直都知道鶯蘿至今還活在過去的影子裡。只是沒有花力氣戳穿,因爲實在不怎麼忍心。
“沒什麼,只是做了一些主動的事!可我忘了,主動權從來不再我手上!”鶯蘿垂着頭,看着那創可貼映出的血跡,些微苦澀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