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的待遇
因爲家裡實在沒有多餘的房間,歐陽?f便勉爲其難的安置在鶯蘿的房間。鶯蘿則更是滿臉的不悅,憑什麼要她打地鋪,而歐陽?f就可以這麼心安理得的睡在她的牀上呢。這是親媽乾的事嗎?
“歐陽?f,我媽說你睡地下,我睡牀。”鶯蘿有點氣勢洶洶的對着歐陽?f喊道。
“真的嗎?我不信!”他一臉的懷疑。
“呃,你不信?這是我房間,我是主,你是次,懂?你下來!”說罷她就拼盡全力,把歐陽?f拽下了牀。
葉媽進來時,就看見鶯蘿囂張的躺在牀上滾動着,而歐陽?f坐在地鋪上看似滿臉的委屈。
葉媽徹底怒了“葉鶯蘿,你給我下來,跟你說多少遍了,以後你睡地下,阿?f睡牀,你是耳聾了嗎?”說罷就揪着鶯蘿的耳朵,把她拉下了牀。
“阿?f?媽,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好了!我是你的親女兒,你這樣對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鶯蘿出言威脅道。
“閨女,你今天要是不老實在地下睡着,你親媽我!會讓你更後悔!”葉媽看起來更是兇殘。
歐陽?f微笑着,一副乖孩子的樣子道“謝謝,媽媽!”
“媽媽?她是我媽,你別亂認親戚行不?”鶯蘿有種國土被分割的感覺。
可葉媽臉上盡顯慈祥和藹加難以掩飾的興奮“好!好!以後就叫媽媽!好!”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鶯蘿擡頭對着天花板,嘆了一口悶氣。
歐陽?f看着一臉扭曲的鶯蘿,開口道“你要是想睡牀,可以上來和我一起啊,我不介意的!”
“去死!”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不情不願的鑽進了被子裡。
許是開車開累了,歐陽?f一沾枕頭,就睡着了,還打着細微的呼嚕聲。鶯蘿拿出手機,邪惡的替他錄着音,看他以後還怎麼自語清高。歐陽?f很是配合的把呼嚕聲,打得越來越響,惹得鶯蘿捂着嘴咯咯的笑。
不知不覺鶯蘿也悄悄的睡着了,像是有着感應,她也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呼嚕。房間裡一呼一合的發出着呼嚕聲。葉爸葉媽輕手輕腳的在門口偷聽着,他們看似很滿意的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鋤草還是拔苗
清晨,陽光從窗臺照了進來。兩人有着相同的默契,配合的揉着惺忪的雙眼。歐陽?f的頭髮翹的老高,看起來慵懶的很。鶯蘿迷糊的看着,眼前的美男子,除了不自覺的犯着花癡,便沒有過多的動作。
他們起牀時,外面的陽光剛剛好,柔和卻又倔強着。院子了的鶯蘿花有着細細點點的晨露,陽光散落在葉子上,透着暖洋洋的光。
葉爸爸在院落裡,細心的澆灌着他的花草。他吹着口哨,看似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廚房裡也適時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那一定是葉媽媽在做着美味的蛋糕。看來今天的早餐又難逃吃蛋糕的命運,鶯蘿不禁皺了皺眉。
歐陽?f整理好儀容儀表之後,大家便開始吃着早餐。歐陽?f顯然很給面子的把桌上的蛋糕,吃得是一點都不剩。鶯蘿和葉爸都對他投來感激的眼神,因爲葉媽每次做的蛋糕,都逼着他們父女倆要吃幹抹淨,這已經成了父女倆的一大心理陰影。
“好吃嗎?”葉媽無比期待的看着歐陽?f,等待着他的吃後感。
“很好吃!下次還給我做吧,媽媽!”歐陽?f嗲怪着說着,鶯蘿用鼻子哼了一聲,表示她的鄙視。
“好,下次媽媽一定給你做!”葉媽興奮的厲害,她的伯樂總算出現了。
一頓早飯就在歐陽?f的加入下,看起來其樂融融。
鶯蘿被老媽分配去菜園子裡鋤草,歐陽?f也興致勃勃的跟在了她的屁股後面。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歐陽?f的大少爺脾氣就淋淋盡致的展露了出來,只見他臉上那嫌棄的表情,很是不情願的邁着他驕傲的步伐。
“你不想來,幹嘛要跟來?”鶯蘿轉頭問道。
“我以爲菜園子,是像你家院子一樣,是什麼秘密花園。哪知?哎……”他似很後悔的嘆着氣。
“哦!我一個人拔草就好了,這裡太陽挺大的,你回去吧!”鶯蘿善意的提醒道,其實她是嫌他礙事。
“不,我不走,我不會丟下你的。”這話聽起來像是要共赴刑場。
“呵呵,隨便你啦!”她蹲下自顧自的拔起草來。
歐陽?f一改開始的不情不願,有模似樣的動手拔起來。鶯蘿自顧不暇便也沒有多管他,可等鶯蘿回頭,她已經崩潰了。
“你住手!”她朝着歐陽?f喊着,不過也沒能挽救那僅剩的菜苗。
歐陽?f一臉茫然的看着鶯蘿那表情,還來一句“你看我速度吧,一下子就拔乾淨了。”
鶯蘿有點欲哭無淚,她苦笑了兩聲“哼……哼……完了!”
很久之後,她才從牙縫擠出了三個字“歐陽?f!!”
“怎麼啦?”他抓着被他拔出來的菜苗還是不解,他明明拔的很快啊,她那什麼表情。
“你手中那‘草’,是我媽辛辛苦苦種的,而且好不容易長出點苗頭。就這麼英勇的在你手中犧牲了。”鶯蘿緊盯着他手中那菜苗。
“啊?哦……呵……呵……”他尷尬的發出了幾聲,轉頭看着那光禿禿的菜園。
兩人一臉垂頭喪氣的走回了家,歐陽?f臉上也不自覺的抹上了幾分擔憂。鶯蘿則是怕以後她的俸祿又要減半了。
“草,這麼快就拔好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葉媽還在滿意的對他們表示認同。
“媽……我……”鶯蘿欲言又止。
“怎麼啦?”葉媽右眼皮不禁跳了一下。
歐陽?f自告奮勇道“媽媽,我錯把你的菜拔掉了!”
葉媽很鎮定的安撫道“拔掉幾顆沒事的,反正我種了挺多。”
“幾乎是全拔掉了!”歐陽?f低頭補充道。
葉媽看起來像受了一場驚嚇,半天沒發出一絲聲響。這可是她長久以來呵護有加的菜苗,好不容易冒出頭的菜苗,就這麼沒啦。
不過看着歐陽?f,葉媽媽又不忍心責怪“沒事,沒事,沒事……”她自顧自的走進房間,背影有點小憂傷。
葉爸爸對歐陽?f安慰道“她就這樣,很快就好了,別理她,神經有點不正常!”
“爸,有你這樣說媽的嘛!”鶯蘿批評道。
歐陽?f歉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鶯蘿看着他的食指有點紅腫。她抓過他的手問“手怎麼了,怎麼腫啦?”
“拔草的時候,有一隻臭蟲在我手上排放了一些毒氣。”他隨意說着。
“開始爲什麼不說,都這麼腫了!”
“只顧着拔草,沒介意來着。”
“只顧着拔菜吧?”鶯蘿笑着說。
雖然歐陽?f把事情搞砸了,但鶯蘿還是有的小幸福。因爲他在努力,他想做好的,她知道。她細心的幫歐陽?f紅腫的手指擦上了藥水,而他有點小歉意的撓着自己的頭。
“你還算幸運的,要是我犯了這樣的錯啊,我媽非得要了我半條命不可。”鶯蘿安慰道。
“有這麼誇張?”他驚訝。
“剛纔你難道沒看見我媽那崩潰的表情,不過你放心,要不了十分鐘,她就會好的。”鶯蘿確定道。
真的沒過幾分鐘,葉媽媽就哼着小調,忙的不亦樂乎。鶯蘿對着歐陽?f自信一笑,歐陽?f也徹底爲自己犯下的錯,放下了懸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