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不知爲何,初見許婷就有着非好感。要不是礙於凌月的提醒,也許他真管不牢自己的嘴,會出言質問歐陽濬關於鶯蘿的事。
直到滑雪場,周君和歐陽濬都沉默的很相似,一年的時間讓如此好的兩兄弟都找不到共同的話題,想來有點不可思議。
另一邊的凌月在突然遇見周君之後,也變得了沉默寡言,眉宇都沒了活躍。齊峰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她,雖然心裡有千萬個疑惑想要解答,但是也沒能問出口。看得出此刻的凌月,需要安靜的沉思。
“別這麼看着我,我沒事的。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話‘他的糖漿是你的砒霜’,覺得說得特別好。再多的花言巧語,一旦戳穿,就什麼都不是!”凌月與其說是對齊峰講,還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
終於,到了滑雪場。凌月打電話得知鶯蘿和黎穆辰還在路上,所以,只好拉着齊峰陪她站在寒風裡等着。
歐陽濬開得是跑車,速度快得居然就在凌月幾分鐘之後到達。其實,歐陽濬是有意跟蹤了齊峰的車,否則他不會這麼巧的和凌月他們出現在同一個滑雪場。
周君一眼就看見了寒風中的凌月,只可惜她身邊的人已經不是他了。她拼命的向他的方向招手,他還以爲她終究是放不開他,所以嘴角上揚的也揮起了自己的手。
但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想象,只見凌月目光越過周君看向了他的身後。他順着凌月的目光回頭,見到的是葉鶯蘿和黎穆辰的姍姍來遲。
歐陽濬站在周君的身側,他感受到了周君深深的失落,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實內心深處,他也很煩躁,在看見葉鶯蘿和黎穆辰同時出現的時候,就煩躁無比。
不知道凌月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她大聲的說道:“葉鶯蘿你也太偏心了吧!幹嘛只給黎穆辰織圍巾,我的呢?”說罷還向鶯蘿伸出了討要的手。
葉鶯蘿因爲一直處於遊離狀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歐陽濬。她只是無所謂的回了凌月一句:“切,你脖子又沒他長,我纔不給你織……還有你的手可比我巧!”
黎穆辰也聲音提高了腳跟分貝的顯擺道:“葉子只願意給我織,懂不?你靠邊站行不!”
凌月翻了一個白眼,恨恨道:“重色輕友!”
這些話歐陽濬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心裡嘀咕着——‘織圍巾,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原本歐陽濬還擺出一副安慰人的姿態,此刻臉色卻不知不覺比周君還難看幾分。惹得周君都忍不住過問:“歐陽少爺,能別這樣用力的捏着我的肩嘛!喜歡我,也別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有病!”歐陽濬用力的咬出了這兩個字,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不遠處黎穆辰脖子上那顯目的藍色圍巾上。
這麼多年的朋友其實不是白當的,歐陽濬這神情,周君一眼就看出了異樣。那表情雖然沒有喜樂,但那充血的眼神可以斷定,歐陽濬正怒火攻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