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他還越來勁兒了?於淼氣的拿着手中的紅酒杯就朝他潑了出去。
兜頭潑下去的紅酒順着他髮梢滑落,遍佈滿臉,又滑落頸間。
顧墨城身上穿着的白色襯衣很快浸潤了一片的紅。
他臉上的液體還在流着,頭髮也溼漉漉的,原本整齊有型的髮型這會兒被打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偏巧,有人從這邊經過,看到顧墨城這樣,嚇得立馬捂嘴驚叫:“顧少!”這是在幹嘛?他被人潑了嗎?什麼人敢這麼大膽?來人朝着於淼望去。
顧墨城卻先他一步把於淼擁進了懷中:“和人鬧着玩呢,大驚小怪的,把人嚇着了你賠我?”
呃……來人擡手緊緊捂着了嘴巴快速閃身走人。
鬧着潑紅酒玩?果然顧少這愛好挺奇特的。只不過剛纔他摟着的那位就是於淼吧?難不成傳言是真的?顧少還真是對於淼一往情深,誓要把重新人追回家了?
嘖嘖,也不知道這顧墨城,於淼和夏柒菱之間的感情大戲什麼時候纔會真正落幕呢?來人搖頭晃腦的朝着走廊處走去。
顧墨城見人走遠,這才鬆開了於淼。
於淼剛剛被他按進懷裡,臉正好擦傷了他的領口。領口處的紅酒沾染上她白嫩無暇的臉,在她的眉角落下一抹紅。
此刻的她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妖嬈。
顧墨城眸光一暗,喉嚨裡突然有些幹。
於淼並沒有察覺到她有什麼不妥,見顧墨城鬆開她,她擡腳就想要離開。
一隻手猛地又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樣兒準備去那兒?於淼,不怕出去讓人把你吃了?”顧墨城的聲線暗啞,說完,他大掌扣着她的後腦勺就又吻了起來。
還吻上癮了?於淼氣的臉色爆紅,雙手用勁兒,她推開顧墨城,擡手使勁在脣瓣上擦了一下:“我去那兒不用向你報備,你也沒權利知道。”
“我沒權利誰有權利?”顧墨城斜斜的勾了勾脣,看着她臉頰粉 嫩嫩的一片,心情甚好的拉拽着她直接往洗手間方向走。
看着近在眼前的男洗手間,於淼僵着身不走了:“死變態,顧墨城你敢正常一點兒嗎?”在外邊吻她還不夠,他還想要做什麼?
看她弓着腰,另一隻手使勁扒着一旁的柱子,雙眸噴火的瞪他,顧墨城愣了一下:“我就是帶你去照個鏡子,洗把臉,怎麼就變態了?”看於淼臉色爆紅的低頭咬牙,他探過去腦袋打趣:“不會是你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麼?”
“滾!”那有人拽着女人往男洗手間裡照鏡子的?他這行爲本身就讓人多想好嗎?於淼使勁的揮開他的手,捂着臉朝着另一側的女洗手間跑了進去。
看着臉上沾染的紅酒漬,於淼氣的咬牙:“果然碰上他就沒好事兒。”這纔回來W市多久,她都被顧墨城佔了多少次便宜了?
只是想想,於淼就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難道她選擇回來W市真是個錯誤?要不然怎麼盡遇到這些不順心的事情呢?似乎,除了顧小菲能帶給她快樂,其他的人,給予她的都是無窮的煩惱。
於淼咬牙切齒的在洗手間裡洗了把臉,又畫了個妝,這才慢蹭蹭的拖着步子出了顧墨城。她都在洗手間裡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希望,顧墨城早已經走人了。
果然,洗手間外沒人。
於淼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卻猛地劃過一道悵然若失。她努力忽略掉這股不適,擡腳朝着酒會中央走去。
“淼淼。”柱子後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閃現,緊接着顧墨城磁性的聲音響在了腦袋頂上。
猝不及防的於淼嚇得往後倒頭兩步。原本低垂着望着腳尖的眸子猛地擡起來,她拍着心口,有些心有餘悸的瞪向顧墨城:“知道剛纔潑你一臉紅酒是我不對,可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嗎?”
“哦。”顧墨城擡起手來,在她腦袋上揉了揉:“給你壓壓驚,我不是故意的。”
語氣平和,態度溫和,這廝竟然還會心平氣和的說這種話?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嗎?於淼下意識的朝窗外望去。
下午的暖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洋洋灑灑的落在她的臉上,把她白嫩的臉蛋照的若玉一樣,晶瑩剔透,白玉無瑕。
顧墨城看的微微失神:“我的淼淼這麼美,不想讓你再參加酒會了怎麼辦?”
於淼猛地轉頭,怒紅着一張臉,她低吼:“誰是你的?顧墨城你再說這種話,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她舉了舉拳頭。
看她鼓着夾氣呼呼的,像是一隻小倉鼠發怒起來的樣兒似的,顧墨城輕笑一聲:“連生氣都美的可愛。”
甜言蜜語的,“顧墨城你今早上是不是被蜜蜂蜇嘴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別開生面的話,也就只有於淼這個女人能說的出來了。顧墨城伸手在於淼的脣上輕點了一下,笑着道:“不是早上蜇的,是剛剛蜇的。”
他意思是她是蜜蜂?於淼磨磨牙,甩頭朝着另一邊走去。她說不過人,她躲走總行了吧?這男人現在的臭毛病真多,無賴,流氓,自戀自大,現在還毒舌!
兩年時間改變的果然不僅僅是她一個,顧墨城變化也挺大的。
顧墨城看她氣急暴走,薄脣間卻輕溢出了一大串的笑聲來。他的淼淼怎麼這樣真實而又可愛呢?真好,若是她能快點回到他身邊就更好了。
連鬥嘴他都覺得有趣多了呢。
他的笑聲飄蕩在附近的空氣中,站在不遠處房間門口的夏柒菱正好聽到。
她拿着項鍊準備要戴的手猛然一鬆:“墨城?”他在這附近?她連掉落在地上的項鍊都顧不得撿的急急忙忙往外走了兩步。
另一間房內,房門從裡被打開,有人正好走了出來。
“咚”的一下,夏柒菱和人撞了個正着。
“我說你這人……”夏柒菱脫口的話說了半截,在擡頭看清面前這張臉時,她立馬把後半句話噎了回去。微微擰了下眉頭,她看着於珊珊身上穿着的服務生衣服:“姑姑你現在在這兒工作?”她有這麼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