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悅並不是什麼心理素質極差的人,相反,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她心理素質已經很強大了。
剛剛不過是因爲一時之間被突然驚嚇到了,所以沒有反應過來,而現在過了這麼久,她也慢慢恢復了。
同時她也在想剛剛那人是誰派來的。
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面孔來——
葉婉清!!
是啊,除了她還能有誰?
這女人是瘋了嗎!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也敢出來殺人?
無意中轉過頭,她正好她瞥見容修在那裡打電話,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在調查這件事情。
自己應該告訴他嗎?池悅猶豫地在心裡問着自己。
不過另一個念頭立馬浮現了出來:就算告訴了又如何,葉婉清畢竟是他的妻子,他會選擇相信她嗎?
而且自己還沒有證據,證實的確是葉婉清做的,這樣貿貿然的告訴容修,萬一讓他誤會她是那種喜歡栽贓嫁禍的女人,該怎麼辦?
不行,在沒有拿到證據之前,她不能打草驚蛇……
容修打完電話,再次回到池悅面前時,發現她已經恢復了正常。
摸了摸她自然垂放在身旁的手,也恢復了溫度,不再像剛剛那般冰涼了,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一想到他的女人剛剛那樣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容修心裡就覺得很是不舒服,於是開口的話便也帶着點酸溜溜的味道:“你就那麼在乎言詢?”
“嗯,他是我的朋友!”池悅回答的沒有一分遲疑。
那我呢?如果我遇到了這種情況,你是否也會像剛剛擔心言詢一樣擔心我?
這些話在容修的口中轉了三轉後又吞了下去,他太害怕聽到了他不願意聽到了的話了。
有些事情還不是時候。
“你心裡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容修怕自己再繼續這個話題,會控制不住自己,便直接轉了話鋒。
“嗯……我也不太確定。”池悅差一點就把“葉婉清”三個字溜出了嘴。
她太想要和一個人一同分擔了,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容修不會是那個人。所以便臨時改了話。
容修自然也聽了出來,而且他也猜出來了池悅本來要說什麼。便也沒有在繼續追問。
房間再次靜寂下來,尷尬在兩人之間流動。
幸而不久後來了一個護士小姐打破了這種狀況:“誰是病人家屬?病人已經搶救回來了!過來籤個字。”
“我!”池悅站起身,隨着護士走了出去。
容修本來要跟着過去,但池悅說讓他留在這裡,萬一再出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容修想想也有理,便點了點頭,重新坐了回去。
言詢被醫生送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容修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塊臉,看了一眼後,便挪開了目光,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容修在言詢進來的那一刻起,眉頭便皺了起來他問:“你知不知道是誰要殺你?”
言詢假寐着眼睛,眉色倦倦的:“不知道,那人一進來什麼話也沒說,便掐住了我的脖子。”
“嗯……”容修眸光閃了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言詢見容修沒有再問下去,便也不會再說話,其實他心裡是有人選的。
但他爲什麼要告訴容修呢?他們又不熟。
而且那人又是容修的妻子。
不過葉婉清這個女人,還真是怕極了自己會說出來那些事情吧?
本來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並沒有打算把她以前做的那些事爆出來,不過現在看來有些人現在要準備殺人滅口了,若是今天池悅沒有剛巧來到這裡,怕是自己真的就要交代到這裡。
心下冷笑幾聲,言詢心裡便有了注意。
…………
池悅辦完手續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的氣氛比剛剛自己和容修在一起時更加尷尬了幾分。
她也不理會容修那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神,徑直走到了言詢的身旁輕聲問道:“有沒有好一點啊,想不想吃什麼?醫生說你最近只能吃流食,不宜……”
“我出去轉轉。”容修就是見不得池悅對別的男人那麼好,猛的起身的動作,使得凳子摩擦地面發出了一聲“吱呀”的聲音。
最後在看了池悅一眼便大踏步的向着外面走去。
池悅知道容修現在怕是心裡不太舒服,但她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就是想要讓容修明白,她並不是他的私有品,她有自己的情感和事情。
如果容修連最基本的尊敬都做不好的話,池悅覺得,他們也許就真的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和希望了。
言詢見容修出去了,嘴角巧妙的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心裡也頓時變得晴朗了很多。
“我沒事,過幾天也許就可以出院了。”言詢笑着說着,只是因爲病痛的原因,這個笑容十分的虛弱。
“嗯……”池悅點了點頭後,頓了頓問道,“是葉婉清派的人嗎?”
言詢見她有些自責地低下了頭,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雖然我也認爲是她,但她這次是衝着我來的,和你沒有關係啊。”
“嗯,我知道了。”池悅也沒有反駁,順應的應下了。
剛剛她出門的時候已經打過電話給lisa了,相信不久之後便會有信息傳來。
她就不信了,葉婉清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想到這裡,池悅的眼神變得有些狠厲了起來。
葉婉清,這是你逼着我做的選擇,那麼就別怪我要和你來個魚死網破了!
就算拼的全身家當,包括這條命,她也一定要把葉婉清拉下來做個墊背。
“你準備怎麼辦?”言詢感覺到了池悅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有些不放心地出口問道。
“此番既然葉婉清已經能做到這個地步了,我池悅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從此以後,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池悅恨得咬着牙說道。
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再這樣容忍葉婉清下去了,一次兩次,誰也也保不準,以後她會做出什麼更爲瘋狂的事情!
她沒有辦法讓自己和身邊的人,一直處於這種危險之中而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