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仲謀聽到御衛卿的話,冷哼道:“不是他,難不成還是我嗎?”
“今天當着爸爸的面,我們把話說清楚,這段時間,厲承熙不讓我們來醫院見老爺子,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就算我跟爸爸的感情不好,有縫隙,就算爸爸不待見天希,但是好歹我們也是厲氏的子孫,他憑什麼不讓我們見爸爸?”
厲仲謀看着厲承熙,一口咬定:“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厲承熙你根本不安好心,你肯定是知道了爸爸的遺囑沒有關於你的,所以,對爸爸痛下殺手了,你不讓我們接觸爺爺,爲的就是今天吧。”
厲承熙冷着一張臉,冷冷的看着厲仲謀咬着自己不放,當聽到他的話之後,厲承熙冷笑着:“我爲什麼不讓你們接觸爺爺,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爺爺爲什麼會受傷,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嗎?”
“厲仲謀,你說是我害死了爺爺,我還說是你害死爺爺,原因就是因爲爺爺的遺囑,你最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追蹤爺爺的遺囑嗎?是不是很好奇爺爺的遺囑哪裡去了,爺爺親手將遺囑交給我了。”厲承熙看着厲仲謀不敢相信的眼神,冷冷的笑着。
早在立好遺囑之後,厲景峰就將其中一份備份的遺囑交給了厲承熙,並且囑咐他一定不能對外透露,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暴露出來。
如今,眼看着厲仲謀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厲承熙的心裡憤怒不已:“厲仲謀,爺爺死了,我本無心跟你爭奪什麼,但是如今是你自己自不量力的來挑釁我。”
厲仲謀怎麼也沒有想到,厲景峰竟然將遺囑親自教給了厲承熙,不,這怎麼可能?
看着厲仲謀不敢相信的話語,厲承熙繼續說着:“早在爺爺立好遺囑的第二天,他就親手將遺囑交到我手上,並且吩咐我不能對外透露,厲仲謀,你說爺爺的遺囑裡面沒有提到我,真的是這樣嗎?”
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厲仲謀的身上,厲承熙好笑的笑着,看樣子,他已經知道遺囑的內容,只怕是連遺囑都給更改了吧。
幸好,厲景峰有先見之明,早就個自己準備了一份。
厲仲謀眯着雙眼,對着厲承熙冷笑着:“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要相信你了嗎?天希,給律師行的人打電話,讓他們離開帶着你爺爺的遺囑來醫院,今天,就當着我爸爸的面,看看他立下的遺囑到底是什麼?”
厲天希聞言,立刻拿出了手機,聯繫了厲氏的首席律師團,將厲景峰過世的消息透露給他們,並且讓他們帶着厲景峰的遺囑趕來醫院。
半個小時後,厲氏的律師代表呂立新帶着兩個手下來到了病房,先是對着病牀上厲景峰的屍體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這才轉身面對着衆人。
“厲先生,厲大少,厲二少,我是厲景峰先生生前的專屬律師,我叫呂立新。”呂立新先介紹着自己,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兩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其中一份,解釋着:“厲老先生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故而,在六年前,曾經讓我立了一份遺囑,遺囑的內容,包括厲老在厲氏的股份,手上的房產,動產和不動產,全部過戶到大孫子厲承熙的名下。”
說着,呂立新又拿了一份文件,解釋着:“但是在三年前,厲老又更改了一份遺囑,上面表示,厲承熙先生不務正業,花天酒地,舉動着實讓厲老傷心了,因此,厲老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將所有的資產,包括厲氏的股份,名下的房產,不動產和動產,全部過繼到厲仲謀先生名下,合約即時生效,也就是說,這一份六年前立下的遺囑,在新遺囑成立之下,已經作廢不能作數了。”
“厲先生,根據厲老生前的遺願,哪天有時間了,麻煩你到律師樓一趟,辦理相關的手續,你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厲老的遺囑了。”呂立新轉過頭,對着厲仲謀解釋着。
御衛卿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怎麼可能?
厲爺爺那麼疼愛厲承熙,不可能將所有的遺囑都留給厲仲謀的,這不可能。
厲仲謀在聽到呂立新的話之後,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看向了厲承熙,說着:“你也聽到了,爸爸之前給你的遺囑,早就不作數了,而爸爸已經將他所有的資產都過繼給我了,我纔是遺囑的真正繼承人。”
厲承熙並不在意厲景峰留下來的遺產,但是,他也相信,厲景峰不可能將所有的資產都過繼給厲仲謀。
厲承熙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呂立新的身上,冷冷的開口詢問:“呂律師,你說爺爺三年前找你更改了遺囑,爲什麼這件事情我不知道?”
呂立新笑着回答:“大少,你整天就顧着花天酒地,酒香魚肉,不知道遺囑更改的事情很正常吧,至於爲什麼沒有通知你,那也是厲老的意思,他說你的種種舉動,已經讓他寒心失望了。”
“是嗎?”厲承熙挑眉,冷冷的看着呂立新,那眼神,似要將他看透一般:“呂律師跟在我爺爺身邊多久了?”
“十五年八個月了。”呂立新不解的看着厲承熙,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問自己。
厲承熙冷笑着:“十五年了,你說,如果我爺爺知道了他養在自己身邊十五年的人最後反倒成了白眼狼,會不會氣的直接從牀上跳起來跟你質問呢?”
厲承熙的話,讓呂立新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心裡瘮的慌,轉過頭,害怕看了一眼身後厲景峰的屍身,漸漸的感到了害怕。
“厲承熙,你少嚇唬人,呂律師是你爺爺身邊最信任的人之一,難道你在懷疑他嗎?”厲仲謀對着厲承熙惡狠狠的吼着。
有了厲仲謀的話,呂立新也來了底氣,看着厲承熙說着:“厲大少,我只負責遵守厲老的遺囑,其他的事情,不在我的範圍之內,如果你對這份遺囑有任何的疑問,我不介意你拿着遺囑去鑑定真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