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不堪一擊

“上官青青!”

令狐嶽目光冷厲森然,他這一生所有的期盼,都毀在了那個如同螻蟻般的女人身上。

當年,他父親令狐真因爲在競爭宗主之位的比鬥中暗算同門,從宗門真傳弟子被貶爲雜役弟子之後。

他們父子兩人在宗門之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令狐真更是在最後的那段時日中性情大變,每日躲在房中不出門,除了日日醉酒,便是對他非打即罵。

那時,令狐嶽走在宗門中根本擡不起頭來,無論是面對同齡人還是宗門中其他人的目光,他都只覺得刺眼,覺得所有人都在鄙夷嘲笑他!

從那一刻起,在年幼的令狐嶽心中,自己那個慈愛的父親就已經死了,而這一切全都要怪天河刀宗那些將他父親貶落的人。

令狐嶽也是從那時起便暗暗發誓,他終有一天會奪回屬於他父親的東西,坐上宗主之位,讓所有嘲笑鄙夷他的人全都跪在他的面前。

他要將所有人全都踩在腳下,將所有不堪的過往狠狠踩在腳下!

而原本,這一切近在咫尺,所有的期望幾乎觸手可得。

可是,卻被上官青青那個女人給毀了!

“我不相信單憑一塊大黎天錦衛的令牌便能讓天下盟退走!”

令狐嶽臉色陰沉欲滴,心中恨意難消。

隨即伸手一招,裂開的天河刀碑之中便是飛出一道煌煌刀影,瞬息懸停於令狐嶽頭頂,垂落縷縷霸道、浩蕩的恐怖殺伐之意。

“上官青青,我倒要看看你那什麼狗屁令牌能不能擋得住我?”

下一刻,令狐嶽的身影便瞬間從原地消失,繼而朝着宗門一片建築屋舍之中而去。

與此同時,正在吐納養傷的天河刀宗宗主則是忽然眉頭一皺,旋即擡頭朝着宗門後方望去。

“那令狐嶽又動用了天河刀意,而且散發出如此強的殺意,他究竟想幹什麼?”

天河刀宗宗主神色驚疑不定,接着卻是突然想到什麼,頓時神色一變,暗道:

“不好!”

當即,天河刀宗宗主身形一動,卻是急忙朝着宗門中的某處而去。

與此同時,令狐嶽造成的動靜,自然也引得不少長老堂主關注。

一些長老堂主爲了避免令狐嶽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也是紛紛趕往那天河刀意氣息所在的方向。

……

天河刀宗宗門之內的一處小院中。

一羣年歲不大的孩童將上官青青圍在中央,一個個皆是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

自從得知上官青青用一塊令牌嚇退了江湖四大宗門之一的天下盟,挽救了整個天河刀宗之後。

上官青青的名聲便在整個宗門傳遍了,尤其是一些師弟師妹或是門中的小孩子們,皆是對上官青青崇拜不已,都趕着來見一見這位師姐。

“青青姐姐,能給我看看那塊令牌嗎?”

“是啊,我們都好想看看那塊令牌,想知道它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竟然能將那些強大的惡人趕走!”

一羣小孩子拉着上官青青的衣角,滿臉期待地眼巴巴乞求道。

上官青青被這麼一羣孩子纏得不行,只得輕吐口氣,擺手道:

“你們還小不懂,真正厲害的可不是這塊令牌,而賜予這塊令牌的人。”

聞言,衆小孩皆是瞪大眼睛愣了愣,似是在思考上官青青這話的意思。

而這時,上官青青則是搖搖頭,隨即從腰間將那塊天錦衛的令牌取下,輕輕遞給圍在近前的幾個孩子,道:

“吶,這就是你們想看的那塊令牌,拿去看吧,不過,得小心一點,可別給我弄壞了。”

見狀,衆小孩們頓時眼睛一亮,一個個皆是變得雀躍興奮起來,齊齊伸出手掌想要去觸摸天錦衛的令牌。

然而就在這時,上官青青遞出的令牌卻是忽然凌空飛起,竟然朝着小院之外急速飛去。

反應過來的上官青青頓時神色一變,猛地轉頭朝外望去,警惕喝問道:

“是誰?”

而與此同時,頭頂懸着天河刀影的令狐嶽已然是瞬息來到小院之外,隨手便將隔空拿攝而至的天錦衛令牌抓入手中。

上官青青似乎察覺到來者不善,第一時間將一羣小孩護在身後,隔着院門望向院外的令狐嶽,皺眉道:

“你想幹什麼?將令牌還回來!”

聞言,令狐嶽低頭打量手中的天錦衛令牌一眼,隨即擡頭望向院中的上官青青,忽然冷笑一聲,道:

“你問我想做什麼?我倒想問問你,壞了我的事情,還享受整個宗門的讚譽,你配嗎?”

上官青青頓時眉頭一皺,之前在後山的時候,她和秦浩離開得較早,根本沒有看見令狐嶽領悟天河刀意的一幕。

後來又因爲天下盟圍攻宗門的緣故,她也還沒來得及聽說關於令狐嶽的事情。

因此,她現在也弄不清對方這沒頭沒尾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面對令狐嶽的問話,上官青青倒是神色一斂,點了點頭:

“你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宗門被天下盟圍攻本是因我而起,我確實不配受到大家的讚譽。”

說着,她注視着對面的令狐嶽,認真道:

“我不知道我壞了你什麼事情,但你是宗門之中第一個指責我的人,說實話,我非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因爲終於有人不再忽視我的過錯。”

聞言,令狐嶽神色一怔,隨即卻是臉上浮現一抹恨意,道:

“你高興得太早了!”

“你讓我坐不上宗主之位,今日我便斷了你的經脈,廢了你的武功,讓你成爲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讓你也嚐嚐我曾經所嘗過的痛苦!”

說罷,令狐嶽便要對上官青青動手,不過就在這時,天河刀宗宗主剛好及時趕到,急忙出聲喝止道:

“住手!”

聞言,令狐嶽餘光瞥了眼到來的天河刀宗宗主,卻是目露寒光,道:

“如今我掌控天河刀碑中的刀意,你一個身受重傷的舊宗主,可攔不住我!”

話音一落,懸浮於令狐嶽頭頂的刀影,卻是忽然調轉刀尖,繼而遙遙朝着天河刀宗宗主一刀斬下。

霎時間,一抹刀光乍現、若虛若實,以摧山斷嶽之勢瞬息落至天河刀宗宗主身前。

見狀,天河刀宗宗主面色一凝,卻是不敢怠慢。

當即也是擡手斬出一刀,以渾厚的武道修爲融合自身領悟的刀意,對上那宗門中人人嚮往的天河刀意。兩股刀意豁然對撞,鋒芒相觸,虛空扭曲呻吟。

小院外整個周圍的空間都沸騰起來,刀光縱橫、氣浪排空,天地都在這一瞬間噤聲!

然而下一刻,天河刀宗宗主卻是忽然猛地吐出一口淤血,身前刀意豁然潰散,整個人被逸散的刀芒刮中,直接朝後方墜落而去。

天河刀宗宗主之前與火麟飛兩人交手,兩次所受的傷勢皆是不輕,此刻面對天河刀宗宗門老祖留下的天河刀意,卻是根本擋不住,至此一招便敗落於令狐嶽之手。

“宗主!”

這時,一衆趕至的長老堂主剛好見到這一幕,皆是神色大變,急忙身形閃動,將被斬落的天河刀宗宗主接住。

“令狐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一名長老頓時怒不可遏,當即朝着頭懸天河刀影的令狐嶽呵斥道。

聞言,令狐嶽看了眼被自己一刀轟飛的天河刀宗宗主,卻是忽然大笑起來,道: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如今天河刀宗之內連宗主都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不坐上這宗主之位,整個宗門之中還有誰配?”

幾名長老堂主的臉色一時變得極爲難看,衆人望向懸浮半空的那道刀影,心中皆是嘆氣。

也不知道爲什麼讓這樣一個宗門孽徒,領悟了至高無上的天河刀意?

不過,衆位長老堂主顯然並沒有因爲對方領悟天河刀碑,就對其有絲毫屈服的意思。

其中一名長老衝着令狐嶽怒聲道:

“除非老夫死,否則你這輩子也別想坐上宗主的位置。”

聞言,其他衆人也皆是點頭,厲聲開口道:

“不僅如此,今日我們便將你從天河刀宗除名、逐出宗門,從此之後你再也別想踏入天河刀宗半步!”

此話一出,令狐嶽神色明顯一愣。

隨即,他環視幾位長老堂主一眼,卻是眼神變得無比森然,緩緩點頭道:

“好好好,你們這幾個老不死的竟然敢將我逐出宗門,那也就被怪我不念同門舊情,正好將你們一個個全都廢了扔出天河刀宗。”

“未來由我執掌的天河刀宗,不需要你們這些老廢物!”

說着,令狐嶽面色發狠,隨即便打算掌控天河刀意向眼前的幾位長老堂主出手。

不過就在這時,院中將一切全都看在眼中,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緣由的上官青青,則是忽然望着令狐嶽開口道:

“既然你那麼想做天河刀宗的宗主,剛纔天下盟圍攻宗門的時候,你爲何不出手?”

聞言,令狐嶽眉頭一皺,轉而看向上官青青,正要開口說話。

然而,上官青青卻是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地搖頭,繼續道:

“我猜你之所以不出手,大概應該是害怕了,因爲你怕死,所以根本不敢向天下盟的人出手。”

“放屁!”

聞言,令狐嶽頓時怒喝出聲,不過,上官青青卻是臉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道:

“連門中實力最差的弟子都敢向天下盟出刀,你空有一身實力,卻連走出宗門都不敢,如此懦弱無能之人,又有什麼資格當天河刀宗的宗主?”

“我們這些弟子如果認這樣一個膽小如鼠之輩作爲一宗之主,傳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中人笑掉大牙!”

聞言,令狐嶽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顯然被上官青青的毒舌給氣到。

“你找死!”

令狐嶽幾乎咬牙切齒,懸浮在頭頂的天河刀影,已然是將刀尖對準了上官青青。

只要那刀影斬下,上官青青必然在強大的刀意下屍骨無存!

上官青青自然有感知到令狐嶽毫不掩飾的殺機,以及那刀影之上駭人的恐怖刀意。

但她卻是依然靜靜站在原地,只是望着令狐嶽道:

“我雖是女子,但我可不像你一般貪生怕死,至於你要殺我,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

說到這,上官青青卻是話音一轉,眯眼道:

“我希望你將令牌還回來,懦弱怕死已經足夠丟臉了,你爹孃莫非沒有教過你,搶人東西是不對的,難道還要做一個連小孩子都不恥的蟊賊強盜?”

此話一出,令狐嶽已經是再也無法忍受,雙眼滿目殺機地盯着上官青青,隨即冷笑一聲,道: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還給你這枚令牌?”

“既然這樣,那我就將這朝廷鷹犬的破玩意歸還給你!”

說着,令狐嶽單手握着天錦衛的令牌,緩緩舉起。

然後當着上官青青的面,開始一點點地用力捏緊。

顯然,令狐嶽是想讓上官青青親眼看着天錦衛的令牌被他給親手毀掉。

而這時,在見到令狐嶽的舉動之後,上官青青的眸光頓時變得無比森寒。

隨即,她什麼話也沒多說,突然雷霆出手,拔刀向令狐嶽殺去。

上官青青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她可不是跟對方一樣的懦夫。

該出刀時,她可是比誰都有勇氣!

“晚了!”

令狐嶽嘴角勾起,滿是戲謔之色,手下隨即重重用力,下一刻便要將手中的天錦衛令牌給捏成齏粉。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原本應該被捏成齏粉的令牌,突然毫無徵兆地自行裂開,隨即卻是顯露出一絲無形的氣機。

那一絲氣機幾乎微不可察,然而,當出現在小院之外的半空之時,驟然之間,整個天河刀宗上下的所有人,皆是忽然心神猛地一滯。

不論是在修煉,還是在研討刀法,或是手中做着各種事情的衆人,全都彷彿是被定主一般突然停住。

繼而,衆人下意識地齊齊轉頭,望向天錦衛令牌所在的方向。

這一刻,所有人都能清晰感覺到,有一股如同浩瀚海淵般的武道意志,降臨了整個天河刀宗的上空。

那股意志如淵如獄,沛莫難御,衆人堅如磐石的武道之心,在此面前就彷彿是狂風暴雨中的扁舟。

渺小且發自靈魂地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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