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不用看,肯定是青了一片了,哎,這男人怎麼都這麼多面,剛纔明明還溫柔地對謹貴妃笑,此時卻如此暴力。是不是她不夠有女人味,所以男人們都對她這麼不溫柔。
紫風趕忙過去要扶她“娘娘,您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林芷欣阻止了她的攙扶,說:“紫風,你下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娘娘……”紫風還想說什麼,便被她打斷:“紫風,你我雖是主僕,卻情同姐妹,我虛長你幾歲,就作你的姐姐吧,好妹妹,我不會做傻事的,讓我一個人清靜一下吧。好嗎?”
紫風噙着淚水,緩緩點頭,卻執意要將她扶起,之後才轉身離去。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還能聽到她重重的嘆息。
原來,昊天給謹貴妃看了那東西后,就藉故離開,徑直奔向林芷欣的住處。剛纔看到她跪在地撒和那個,單薄的身子顯得尤爲孤寂。心中不由得生起憐愛。又看到她臉上的冷笑,他心裡被堵到不行。
他和司馬雲的交易是:交換。司馬雲給他送來一件寶物,他纔會將那振國麒麟歸還。當湘陽的轎子落在宮門口的時候,手下的人將轎子查了個遍,卻只有兩個女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說,這兩個女人便是禮物。審問了紫風,原來她是陪她來的,她不過是個侍女而已,那也就是說,另外一個女人,纔是寶物。
他事先猜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送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個如此明豔的女人。說實話,當時看她着薄薄的輕紗在那裡熟睡時,確實有些不能夠自已。當時沒有碰她,只是想等她也喜歡上自己。他從未認如此認真過,也從未如此希望被一個女人喜歡上過。
他不去打擾她,只希望能給她寧靜的生活,每天只派下人,回報她的飲食起居。
有的時候,他很慶幸,司馬雲送給他這麼好的寶物,但又感嘆自己又是何其不幸,兩個
多月了,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過,別的妃子都極盡所能地獻媚爭寵,她呢,不用說爭寵,連日常的梳洗打扮都是敷衍了事。他閱盡千百種女人,就算是心有所屬,到最後也會乖乖地梳洗打扮好等待他的臨幸,
可是她這種女人,他從未見過,那麼多的金銀,都打動不了她的心,這樣的庇護也打動不了她的心。她究竟要什麼?
林芷欣坐在蒲團智商,將自己打扮的光鮮靚麗,動身去了皇帝的寢宮。
“啓奏陛下,林娘娘求見!”
一聽這聲通報,他都不敢相信,眼裡充滿了驚喜,,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原來不是她不同,而是事後未到而已。反正現在不忙,看看她要做什麼也未嘗不是件有趣的事。
“宣!”
看到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通,盛裝之下的她顯得如初開的牡丹般豔豔奪目,他忍不住走向她,想要擁着她,可走近了,卻被她身上散發出的疏離逼得止住了腳步。
眼眸一沉,嚴肅地問道:“你來何事?”
她傲視他,彷彿她纔是這裡的主人一般,丹脣微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
“何事?”
“臣妾相貌平平,有已是人婦,不知皇上留着臣妾還有何用?”
他的眉頭輕輕皺起,很不滿意她這樣妄自菲薄:“留着你,當然有用了,你可是司馬雲的寵姬,有了你,我便可要挾他。”
林芷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話,留着她,居然是爲了制約那沒有心的司馬雲。這局他輸定了。他傻了嗎?
她的手臂緩緩擡起,指着他哈哈大笑起來:“你恐怕是打錯算盤了,我對於司馬雲來說,算個什麼,如果他真有些許地在乎我,會把我從到這裡來嗎?”
說着,臉上劃過一絲落寞悲傷。昊天看在眼裡,這一幕太刺眼,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將她的手,緊緊抓在手裡。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心頭一堵,如果
這一切是來自司馬雲的該多好。手被抓的生疼,掙扎着想要擺脫,昊天的力道更大,逼她面朝自己。
“你願意和朕在一起嗎?”
她冷冷一笑,不言不語,她有權利說不嗎?在這個男權社會中,哪裡還有女子說不的權利。她的沉默激怒了昊天,他怒吼道:“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不願意嗎?難道朕比司馬雲差嗎?”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凝視着昊天,那眼眸裡都是認真。昊天比司馬雲差嘛?論長相,他也是世間少有的美男,一雙桃花眼同樣勾人心魄,還有那迷死人的微笑,更是讓人無法抗拒,論財富,他掌控着一個國家的財富,而司馬雲呢,貌似只是個王爺,擁有的不過是有限的財富;論勢力,他擁有的是一個國家,而他呢,恐怕根本是沒有什麼勢力的吧。論人品,雖然對昊天不太瞭解,不過兩個人也是半斤八量吧。
“不,你比他強很多,最起碼,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送人。”
昊天眼中滑過一絲欣喜,將她一把帶入懷中,溫柔地說:“芷欣,兩個月了,我等你好久。”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讓她的整個大腦都處於眩暈狀態,等了好久,什麼意思。
“芷欣,芷欣……”他抱的越來越緊,她快要喘不上氣來,“咳咳,”用變了聲的嗓音說道:“你謀殺啊!”
昊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抱她太緊了,鬆了力道,她趕忙從他的狼爪下逃脫出來。
他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看的她也迷了心。被他感染,自己也笑了起來。
於是,他慢慢靠近她,尚存的一絲理智,提醒她,她不能。
就在他的臉快要捱到自己的時候,她伸出了手,抵在兩人之間,阻止了他的進一步侵襲。
他的眼眸滑過一絲失望,但只一瞬間便消失不見。調整了下呼吸,好像是在極力剋制自己,然後重重地說:“你回吧,在你接受之前,朕不會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