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6章

她去街邊的一家店買了一些食物,那個東西叫什麼我記不得了,是一張很薄的餅裡面卷着些酸菜,豆腐,白菜之類的……我挫敗地拿着啃着,一邊繼續面無表情地看着外面。

“這味道,還真不錯。”我自言自語。

駛入山區,煙雨濛濛,水庫若隱若現,與羣山融爲一體,還有人泛舟,總之還有霧氣,水天一色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我看着蜿蜒的小路繞過翠綠的屏障後來到了一個小村口。

其實這裡的農村人也挺富的……

舒雨馨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生。

走到村口,有一家小賣鋪,還有不少老年人圍着聊天,見到舒雨馨都不約而同打招呼。

那條路很古老,旁邊都是用石頭搭起來的圍牆,青苔就在細縫用蔓延生長。

“媽!”她開始喊道。

前面是一棟漂亮的小樓房,我走了進去,看着舒雨馨的媽媽,尷尬地叫了聲:“阿姨好。”一切又一切,周阿姨,樹坤民,樹叔叔……

舒雨馨講了來龍去脈,並說我玩玩就走後,她媽媽同意了。

反正她不同意也罷,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那麼想着。

真是一個現代化家庭,舒雨馨帶我去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很寬敞,有配電視機,空調,還有一些櫃子,當然,一個舒適的牀。

“這平常都是客房,你就住在這裡吧,有什麼需要喊我一聲。”

我微笑應承着。

我又什麼時候變得容易相信他人了。

山間的天氣總是更怪,我打開窗子,拉開窗簾。眺望遠方,原來前方不遠還有一條河,兩岸是石塊堆積的河堤,而且岸芷汀蘭。

突然間覺得,其實在這裡也不錯。

早在決定跟舒雨馨來之前,我就把手機關機了,我決定好好玩,不想再接受任何外界消息了。

那天晚上她們家的伙食很豐富,我奇怪的是,餐桌上只有我們三個人。

又是和半年前餐桌上只有我樹坤民周阿姨一樣了。

我輕輕搖頭。

第二天起牀,我就去了那條河。

我坐在河堤上,靜靜眺望。這條河真的很清,也不知道多深,我喜歡這周遭的石頭,那麼凌亂卻有規則,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我的頭頂上是一顆綠樹,涼風習習,我覺得分外清爽。

舒雨馨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旁邊。

“蕭莫如,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孤身一人來蘇浙?”

“嗯?”

“你說說啊。我很好奇。”

“每個人都有故事不是嗎?我來找人的。”

“那你找到了嗎?”

“怎麼說呢?我覺得這次旅程很意外,而且應該算沒找到吧。”

“爲什麼不接着找下去。”

“有遺憾才刻骨銘心啊!”我站起身。

“本來以爲是一件很難熬的事情,我纔會萬念俱灰跟着你來。我本來也以爲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一些事情到後面也會明朗的。只是,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多想知道,好讓我適應。”

“不,你爲什麼着急知道後面,看連續劇一樣,知道後面的結局,你看過程都會覺得乏味。又爲什麼要提早知道答案呢?慢慢地享受過程啊。”

“哦?”

“呵呵,如果你只是單純地像我一樣,爲什麼玩而跑出去,就一定要記得回去啊,因爲你還有事情要做呢。”

“事情……回去。”我呢喃。

“嗯,是啊。我覺得你真不一樣,孤身一人來這裡了,又沒有什麼人認識啊,這下,我就算認識你了。”

不,我有認識的人,可是我不想去勞煩他。

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沒錯,我的確應該呆夠了,趕緊回去吧。回到花城,好好學習吧,以後也能見到樹坤民了。

晚上,我只打開電視機,披着毛巾被看電視。

電視真是無聊,我換了幾個臺,終於定格在芒果臺。

二零一零年的快樂男聲。

沒有節目看的我只好看了這次的比賽。每次芒果臺的選秀總要出來幾個話題人物,唱功好的長相不好,長相好的唱功不好。

我靠着牆,眯着眼看着屏幕裡面的武藝。乍一看,跟樹坤民居然有一點神似,再看,又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我那時候對於快男也不是很熟悉,我能叫得出名字的也只有……劉著和武藝。因爲劉著名聲在那裡,而武藝,是我見到在貼吧上名字出現頻率較多的一位快男。

一個星期後,我就宣佈了我要回去的消息。

舒雨馨顯得還捨不得我走。

“舒雨馨,反正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以後我也不可能來了,也不可能遇見你了。謝謝你。”我說,邊把她的號碼存入手機,開機後,我原以爲很擁擠,卻沒有一條提示信息,難道這幾天我被人遺忘了。

我一直被她當作榜樣,因爲我講了很多我所知道的事情,我以爲她都知道,沒想到她很津津有味。這樣,我在她心目中就是完美的了。

不過最後我還是本着不恥下問的原則問她:“那什麼的,你知道火車班次那什麼表還有一系列的……”

最終我也被她白眼了。

我選擇坐火車是因爲我覺得有必要當一個僞文藝。

看旅途中的景色流轉比幾小時到達的飛機美多了。

我很驚慌地弄好了一系列流程後上了火車,吃了第一頓車內的餐後我決定再也不吃了。不爲什麼,因爲我的口味問題。

到了一個站後,我下車提了一件方便麪。

看着什麼的營養標識,我雖然覺得自己脂肪馬上就要攻佔了我,卻還是堅持吃了幾天的酸菜牛肉麪。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油菜花,還有各色建築,以及到了曲靖後的石頭遍野,我終於覺得自己的想法境界又提升了那麼一個檔次。

什麼上海世博會,什麼撿貝殼,我都拋棄了。

返璞歸真吧。

樹坤民,反正總是要分別的,就這樣吧。

可是……我的大陳島之旅的確有些可惜。本來在火車票的日期前一天去離這裡較近的大陳島看看大海坐坐輪渡的,可惜每天班次有限,我只能在一個小碼頭上看着不遠處的輪渡駛離我的視線……

這樣看來,遺憾還真不少。

我也有意無意關心了一下快樂男聲,武藝每次處在PK邊緣,卻總能勝利,所以揹負了不少非議。

我原先也試過像某些過激粉絲跟其他粉絲展開罵戰,可後來我覺得毫無意思。本來這就是一場比賽,喜歡的選手被淘汰了,每個人都會悲傷的。

所以我寧願默默地關注着。

這樣一直到了邁入初三。提前兩個星期開學的晚自習。

那天晚上來了一個新同學,男性,班裡的座位要進行大調整。

我來到教室,看着旁邊空空的座位,嘆息了一下,“高麗珍。”接着也坐下,從此,高麗珍真的已經離開了這個小鎮。

由於坐在我前面的羊恆和後面的方想跟男生講話頗多,講師居然安排他們跟女生坐,希望改善脾氣。一般來說,到了初中伊始的那段日子,座位都是自己調配的,都是男男,女女,男女混合那是小學時候純純的事情了。

我的同桌一直沒着落。

新同學沒地方可以去,女士.樹看看樹坤民的那個位子,問:“樹坤民這個學期來不來?”我便接話:“不來了。”

應該是不來了。

女士.樹便安排新同學坐在那個位子,然後就對我說:“你的位子就暫時空着吧。”

“嗯。”

如此相安無事。

前後兩個被如此特殊待遇的男生很不滿,但是很快又熟絡起來。

全班僅有的兩隊男女混搭都在我們組。

做操後我們就窩在學校食堂,學校食堂經過改革後似乎好了一些,但是某天劉言在米幹裡吃到了一條蜈蚣後大聲尖叫的樣子是我難以忘懷的。

她說:“如果我把這個退給他們,他們會怎麼辦?”

我淡定地說:“他們會說,不是說過了嗎?三條蜈蚣才能換一碗米線。”

接着靜默,然後鬨堂大笑。

我又淡定地問他們:“你們沒聽過這個笑話?”

嶽玉玲說:“額……很冷。”

“看來你也沒有幽默細胞。”

“樹坤民真的不回來了?”沈菲菲問我。

“嗯。”

“我看你沒他就變了個人……”她突然目光如炬。

“啊?真的?哪有……”

因爲假期我沒有收到他的一條消息,大概真的……

我趴在窗子上,看着夕陽欲頹,電線杆下的小街道,還有遠遠望去的建築。金秋九月,再等幾天,全校都要開學了。

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在幻彩幫忙打掃的時候,居然失神打破了一個杯子。無罪嘆嘆氣:“莫如,你最近怎麼了啊?”

“沒怎麼……”

“啊,算了,小心點。我得去看看新甜品的好評怎麼樣了。”她說着,我就起身快速走去,她在原地又嘟囔了一句:“本來還想告訴她一些事情,怎麼回來了就悶在房間裡不出來。唉,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那天晚自習,我也提前來了,初一初二的學弟學妹都已經回到校園,他們興奮地談論着這個暑期的經歷,一片嘈雜。

我又一次瞥了課程表,很好,歷史一節,美術一節,音樂一節,體育兩節,其他的都是語數英政物化,一個星期的課程就這麼乏味了。

地理試卷發下來了,這是地理畢業考試,我看着上面的一百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方想檢查着他錯的題,然後再對比我的試卷,又不相信地跑去看地圖,最後仰天長嘯:“這道題我爲什麼要填南海啊!”

我哼了一下,收起試卷。

羊恆坐下,閒着無聊就跟我說:“蕭莫如啊,到時候來了男的新同學,就得跟你坐了啊。”我瞪了他一下:“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全班三對男女混搭都要出現我們組了。”

“神經病……”

“說真的,這幾天好頹廢啊,你。”

“周杰倫有唱啊,頹廢也是一種美……再說我多頹廢?”

“啊……敗給你了。”

女士.樹進教室來了,她照例宣佈一些新學期的事宜,然後告訴我們明天早上要到高中部開開學典禮……

我一直低着頭看着雜誌,突然有人急急忙忙到了教室門口,喊了聲報告。

剛剛開始我想,這遲到的就是趙潭了,像他那樣的人,不遲到都是一種奇蹟了。不過,趙潭好像來了,我餘光瞥到了旁邊一組在訕笑的趙潭。

再聽聲音,我傻了,全班突然間竊竊私語。

我擡起頭,那個穿着淡藍色襯衣,拿着黑色書包的,有些喘氣,然後又一笑的男生,不是樹坤民是誰……我徹底地呆了,我看見其他同學也怔住了,趙潭喊我:“喂,你不是說他不來嗎?”

我怎麼知道……

女士.樹說:“進來吧。今天校長才剛剛說你還要來……”

她轉頭看看全班的座椅安排,最後落到我的身上……

我還繼續神遊……

他看來剛剛去拿了一套教材,有些無措地站在講臺上。女士.樹笑了一下:“好吧,你去跟蕭莫如坐。”

全班譁然……

我也回過神,失控地叫起來:“爲什麼?不行!”

女士.樹顯然又被我嚇到了,隨後又說:“你看看教室滿了,再去拿桌椅也擺不下了,就坐一下了吧……”

樹坤民聳聳肩,擡着教科書就朝我這邊走來,拉開板凳,把書放下,跟我說:“你好,我是樹坤民,請多多指教。”

“哼……”我不屑地轉過頭。

“那就這樣好了,下面我還要說一點……”

女士.樹見狀又開始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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