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管成飛與司空祿離
“夏蓮葉居然是宜國的八公主,墨卷。”司空祿離立在客房的窗外,深邃的看着街對面招攬客人的女子,女子身後,‘溫柔閣’字樣的牌匾,醒目的橫掛在大門上。
“是,不知墨卷是否得罪了什麼人,她的那支寒冰的笛子,一次次被偷,現在得到可靠消息,笛子被扔進了濮河。無縫堂的人也參與了進來,幫忙尋找笛子。”
“恩,那個道士呢。”
“道士名叫管成飛,是一位十五左右的少年。八年前,無意被住在梅花塢的藍老將軍遇見,收爲徒弟,此後,居住在宜國。”
“梅花塢.....不就在梅花山附近嗎.........八年前......怎麼會這麼巧......。”
無跡擔憂的看着身前,背對着他的司空祿離,“王,你認爲.......他是.......”
“不是認爲。”司空祿離隱隱含了些激動,“當初我收留金香,就因爲他像那個人。這個管成飛......我不信世上還有第三個長相相識的人。還有,本王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非常親切,也許,這就是血脈的關係......他.....他一定是燁兒。燁兒還活着......”
“王......”
司空祿離隨即轉身,吩咐道:“你帶他來見----不,應該是本王去見他,現在,立刻,本王要單獨見他。”
“是。”
王,小王子還活着,金香怎麼辦.......還有無蹤.......
==============N年前簡單的回憶線(夠簡單的)================
北國皇宮
宮女甲:“聽說,四王子又一次趕走了鄰國進犯的軍隊。”
宮女乙:“恩,四王子年少神勇,是北國國民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我猜....”宮女左右環顧四周,發現沒人後,才小心翼翼的說,“下一任北王非他莫屬。”
宮女甲躊躇:“這......剛纔路過御書房,我聽到北王與幾位大臣商議,決定把北王傳給”頓了下,“傳給小王子。”
宮女乙吃驚:“咦,小王子不是才5歲嗎。”
兩年後,四王府。
臉上髒兮兮,穿着高檔綢緞的一名男孩,抹着眼淚,飛奔進書房,委屈的投進一名正在看書的俊偉少年懷裡。
少年放下書,疼惜的抱起男孩,坐到腿上。一手取出身上習慣帶着的絲巾,輕柔的擦拭着男孩臉上的污跡。
“誰欺負燁兒了?”
男孩語氣哀傷:“這幾年,娘娘們都不喜歡燁兒,哥哥們也不跟燁兒玩,成天說燁兒搶了他們什麼重要的東西。燁兒平時頑劣,可從來都不搶東西的。現在,燁兒已經7歲,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是我搶了他們的王位繼承權,可是,燁兒沒辦法還給他們.......四哥哥,你也會因爲這樣討厭燁兒嗎。”
少年寵溺的摸着男孩的頭:“不管燁兒將來是北王,還是作爲普通人的司空管燁,四哥哥都會疼燁兒。”
“騙人,我聽其他哥哥們偷偷的說,四哥哥總有一天......會搶奪王位,殺了燁兒。”
少年低嘆:“北王的位置,哪一位王子都會虎視眈眈。何況,我心孤高,若是換成其他王子,也許不甘屈就。燁兒,你不一樣,四哥哥願意做一個小小的將軍,守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北國。”
一個月後,北國境內,梅花山。
幾名手持血刀的男人步步爲營,絕情的踩過地上溫熱的屍體,迫近一名驚恐的男孩,只見男孩鮮豔的華服上,沾滿鮮血,一步一步倒退,身後呼呼的強烈山風,提醒着他,背後正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其中爲首的一名少年,冷眼無情,“小王子,四王子已經帶兵闖入皇宮,北王只怕是凶多吉少。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指不定,四王子念在這些年對你特別的寵愛下,還能放你一條小命。”
男孩咬着脣瓣,鮮豔的血絲泛紅了顫抖的小嘴,溼漉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少年,“他騙我,他所有的話,都是騙我。”
“成大事的人,適當的時候,沒有手段,怎麼成得了大器。小王子,只能怪你太天真了,四王子不可一世,怎麼可能屈屈爲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賣命。”
“天真.......你說的對,我是太天真了.....我甚至想到.....”他是一個沒有野心,沒有領導力,只知道享樂貪玩的小王子,北國的重任,不適合壓在他的身上,一個月前,他就想好了,先接受北王的位置,再轉讓給更有魄力的四哥哥,自己做一個逍遙王。可是,他沒想到,才短短的一個月,那人對他效忠的誓言,就在一場宮廷殺戮中,消失殆盡。做好下一步打算的男孩,堅定的看向少年。“無蹤.....。”
“想通了。”被叫着無蹤的少年淡淡的說。
“你轉告司空祿離,如果他真的有疼愛過燁兒,就不要爲難父王。他要的不過是北王的位置。”男孩腳下退了一步,“可是,我不能回去,欺騙就是欺騙,燁兒很難受,不想.......再見到他。”
少年突覺男孩行爲有些不對勁,正要伸手去抓,男孩合上雙眼,身體往後一仰,直直摔下了山崖。
管成飛拿着一封途中小夥子塞給他的信,據說是一位公子囑託交給他的。
一頭霧水的管成飛打開信,裡面簡單的寫着某酒樓相敘的字。搞不清狀況,管成飛還是依照信上說的,來到一家酒樓門口,酒樓的掌櫃一見管成飛,雙眼堆滿和善的笑意,不待管成飛詢問,那掌櫃搶先客氣的說:“你是管公子吧,快請,那位爺正在二樓雅間等你。”
到底是誰?管成飛還是稀裡糊塗的跟着掌櫃走到一間房門口,只見掌櫃敲了下門,道:“爺,管公子到了。”
房門被打開,一抹熟悉的俊偉身影,映入眼中。管成飛心下暗糟,只想拔腿就跑。
司空祿離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一撈,逮住想撒腿就跑的人,轉頭對掌櫃嚴謹的說:“劉掌櫃,沒我的吩咐,這裡禁止任何人靠近。”
“好好好,爺放心吧。”收了很多銀子的掌櫃再三保證後,識趣的離開了。
司空祿離就像拎小雞一樣,扯住管成飛背後的衣服,半拖半曳的把不安分的人拉進屋內。另一隻大手,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身體順勢一轉,手一壓,就把手中的人困在了門間。
管成飛睜大雙眼,驚嚇般的被壓靠在門板上,吞吞口水,對着眼前即使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放大俊臉,故裝作不認識的說:“你.....你誰啊,我一沒欠你錢,二沒殺你全家,更沒輕薄過你老婆,有你這樣對待人的嗎。”
“哦?”司空祿離玩着樂子,挑起眉,輕佻的說“事隔才幾日,管道長怎麼就把你相公....忘記了。”
這人約他過來,難不成就是因爲知道自己被騙,找他算賬的嗎。嘖嘖,不過就是一場假冥婚,他幹嘛這麼計較。“呵~~我怎麼會把你給忘記呢,不過‘相公’......”管成飛頓了下,認真的糾正,“我不好你這一口。你要是喜歡,可以找別人,我不適合你。”
司空祿離有些不悅的看着管成飛,威迫的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喂喂,這麼私人的問題,他用得着擺個跟拷問犯人一樣的臉色嗎。管成飛沒好氣的說:“當然是小小的,軟軟的,可愛的---”
“女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男人當然喜歡女人了。不過呢,我管成飛也不是不喜歡男人,但是,我比較喜歡軟乎乎的小男孩。”
“........”
“對了,你幹嘛對我的事這麼.....恩,上心。”管成飛找個適當的措詞,不放心的問,“你該不會.....對我一見鍾情?”
“啊啊啊啊,你不說就是默認了。蒼天吶,大地吶,我管成飛就算是天下第一美男,也不用被男人餓狼撲虎。”管成飛誇張的驚叫,“不行,我是上面的,絕不做被壓的事。”
一滴冷汗從司空祿離的額角掉了下來,他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嚴重懷疑,這缺神經的人真是他認識的燁兒?還是說,八年時間,燁兒轉性了?再瞧瞧,這樣活潑的人,也是蠻可愛的。
司空祿離那是越看越歡喜。
“喂,我說的很清楚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什麼很清楚。”司空祿離回神,冷靜的問。
“我們沒可能的。”
“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
“我要是硬上呢。”
“硬----”話到嘴邊,就被前面突然壓下的脣封住了。
沒回過神的大腦中,呈現一片白花花的霧氣,什麼都看不清。管成飛只能憑感觀,感受到脣上蠕動的溫熱,緩慢you惑的輕輕撬開他的脣齒,不費吹飛之力,闖進他的口舌中,到處掃蕩。
一下子,口中充盈着其他男子成熟的氣味,並不討厭,卻不知道爲什麼,他一想到那是屬於司空祿離的,就叫人發軟昏眩。管成飛下意識依賴的把有些發軟的身體靠在男子身上,有點神經質的想,這樣吻下去也不錯,起碼覺得很舒服,不會叫人難受。
司空祿離感覺到管成飛順從的動作,一時心急,再也壓不住八年的思念,放開被吻的薰陶陶的管成飛,攔腰抱起偏瘦的人,走向屋內唯一的牀........
現下是什麼情況。稍稍得到呼吸的管成飛,微微回了些神智,轉頭,發現自己被人抱着,然後,似乎有個嚴重的禮教問題冒出頭,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又被人壓在了牀上,同樣的吻,再一次封住了他。
司空祿離與管成飛脣舌互相嬉戲了會,一隻大手,也不客氣的扯下身下人的腰帶,就在管成飛被吃掉的警鈴大響之際,強定忍住慾望的司空祿離,喘着氣,停止了下面的動作。
對着臉色薰紅的人,司空祿離深情的說:“我不想傷害你,但是,八年了,我以爲你就此永遠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擡手,觸摸着身下逐漸清醒,露出驚異神色的小臉,繼續道:“你是我用心,一點一點,呵護了七年時間的寶物,我一直等着,等你長大了,我就可以擁有你,想不到,後面會發生那件事,把我們分開了。”
“你在說什麼。”管成飛顫抖的問,排解腦中的可能性。他一定不認識他的,不認識......
“燁兒,回到四哥哥身邊好嗎。”
“不--”管成飛驚恐般的推開身上的人,慌張的整理鬆散的衣服。對了,他想到那個盤旋在腦中禮教的問題,他怎麼忘記了,他們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
“燁兒----”司空祿離帶着受傷的目光,看着牀前的人。
“我不是燁兒。”管成飛憤怒的一口堵住他的話,既然他都知道他的身份了,他也沒必要繼續隱瞞,“燁兒早在八年前,就死了。我是管成飛。”
司空祿離一步步靠近管成飛,不容他迴避的說:“是非恩怨成事空,燁兒,你還記得這句話,這是四哥哥教你的,所以,你叫管成飛,你還是念着四哥哥的,對嗎。”
“我.....”管成飛一時語塞,衝怒火未熄,鼓着氣,反駁:“你少自以爲是,我那是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忘記你的人生中,最虛僞,最可恥,最最最大的仇人,司空祿離。”
“燁兒,八年前的事,全是誤會。”
“得了,你想說什麼我還不瞭解,不就是什麼什麼原因讓你做出違心之舉,發動了奪位的野性,其實到頭,都不是你本意。司空祿離,我告訴你,這一套都過時了。什麼誤會,都是放屁。事情既然都發生了八年,北王的位置,你也拿穩了,你大可放一千一萬個心,司空管燁八年前就死了,他不會跟你搶王位,更不稀罕那破王位。以後,你走你的王道,我踏我的百姓橋,官民互不往來。”
司空祿離撫了撫額,“好,我們忘記以前的事,那現在呢。”
“什麼現在?”
“燁兒,你喜歡四哥哥的對嗎,要不,剛纔就不會容我對你做出那種事。”
司空祿離不提剛纔的事還好,一提,管成飛瞬間跟炸了毛的貓一樣,豎着渾身的汗毛,氣的指着司空祿離:“你混蛋,你禽獸不如,你.....你明知道我是你弟弟,居然還做出這種有違道德禮教的事。還有,原來,你以前就對我居心不良,是我眼瞎了,看錯了,幸好發生那件事,要不,我不是已經進入狼口了。”
“........”無語狀外加小小的委屈,“剛纔,你不是也很享受......”
“你說什麼。”管成飛打開嗓子,瞪着司空祿離,他要是敢把剛纔的話再說一便,他一定會讓他成爲太監。
不能惹他生氣,不能。“.......燁兒,我們兄弟怎麼說也分離八年了,現在不是該好好的聚一下,分享下彼此錯過的時間歷程嗎。”
“我呸,都說互不往來了,我們到此結束,以後別再糾纏我。”管成飛耍也不耍,一點都不買賬的轉身把門一開,冷靜的想到一件事後,轉身補了句,“你別妄想動我朋友一根毫毛。”說完,就離開了。
司空祿離老謀深算的看着離開後的管成飛,一點也不擔心離開後的人,真的與他斷絕關係。
“朋友......這話倒是給了我不錯的良機。燁兒,你一定會乖乖的回到我身邊的。”